黎安安來不及反應,就暈暈乎乎的。
“冷靜下來了?”
池淵呼吸灼熱,結束了這個眷戀綿長的吻。
黎安安氣息不穩,臉上的紅暈久久未消。
“是因爲鄭明珠?”
今晚發生的變故里,似乎只有這麼一樁事。
太子妃,這是醋了?
不知爲何,池淵心裏涌起了一陣愉悅。
“纔不是呢。”
黎安安面上淡定,不肯承認。
記憶還停留在剛纔那個吻上。
啊啊啊啊!
狗男人,這是老孃的初吻!
“孤不喜歡她。”
池淵勾了勾脣角,表了態。
“殿下喜歡就納進府唄。”
最好把對你有意思的全搞進來,讓那羣女人自己鬥去!
黎安安嘴硬的回道。
“不許說反話。”
池淵直直的看着她,深邃的眼裏,寫滿了不容置疑。
他不希望因爲一個不相干的人,影響了他們。
太子妃素日都是直來直去,那裏會學着拐彎抹角。
此時已經到了太子府的門口。
池淵一把將人攔腰抱起,在一衆奴僕驚訝的目光裏,將人帶到房中。
春泉不明所以,想跟過來服侍。
“下去吧!”
池淵把黎安安放到牀上,看到春泉還站在原地。
“不用你伺候。”
春泉吶吶的點了頭,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出於慣性的關上門,什麼也沒問的出去了。
黎安安坐起身來,撇了撇嘴,“殿下這是何意?”
該不會又要對她進行說教吧?
不得不說,她的腦子真的是斷了一根筋。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
還能是什麼意思呢?
池淵褪去外衣,隨手丟在桌上。
“太子妃說呢?”
黎安安眨着無辜的大眼睛,“殿下今日宿在這兒啊?”
不是吧,不是吧!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黎安安眼疾手快,一把將被子搶了過來,裹在自己身上。
池淵連人帶被子一起拽了出來,眼裏的笑意更深,“孤留宿秋華殿,不是很正常嗎?”
我滴個乖乖。
這是要上演一場霸王硬上弓嗎?
黎安安強忍着懼意,擠出一抹笑,“那臣妾再去給殿下找牀被子來。”
這是什麼爛藉口!
池淵輕輕一甩手,黎安安就從被子裏出來了。
他將人撈到懷裏,俯身下去,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後。
黎安安只覺得耳朵癢癢的,酥酥麻麻。
“孤讓太子妃長點記性。”
池淵含住了她的耳珠,輕輕的撕咬,又慢慢朝下,舔舐着她的鎖骨。
黎安安哪裏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忍不住嚶嚀出聲。
好丟臉啊!
她怎麼會對着太子軟成一灘春水,她眼裏有羞惱,有難爲情,卻唯獨沒有抗拒。
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他並不排斥太子的親近。
“殿下。”
黎安安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多誘人,就連說出口的話,都帶着一絲媚意。
“嗯?”
池淵的手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解下,只剩下內裏的小衣。
再這麼下去,她真的要失身了!
黎安安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可是她的力氣太小了,就像是蜉蝣撼樹,紋絲不動。
黎安安猛的打了個冷顫,想要起身,卻整個人都貼在了池淵身上。
“臣妾今日身體不適,恐怕不能服侍殿下了。”
這算是委婉的拒絕了。
池淵感受到了她柔軟的兩團,喉結滾了滾。
“太子妃今晚不是挺精神的嗎?”
“還有心情同小侯爺說笑。”
這又關小侯爺什麼事?
黎安安只覺得今晚的太子不正常!
“萍水相逢,臣妾與小侯爺也只是點過頭的交情。”
出於本能,黎安安解釋道。
池淵也不是真的要計較這個,只是想從她嘴裏知道一個答案。
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黎安安超級想爆粗口,這感覺不太美妙。
“殿下,你……”
池淵頭伏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氣,過了好一會,才撿起衣裳起身。
“閉嘴。”
池淵作爲太子,從來就沒有這麼失態,衣裳擋住了他的異樣。
可能他現在,需要衝個冷水澡。
黎安安目送他走到屏風後,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首先想起的,不是他爲什麼不會放過自己。
而是,開始他是不是不行?
“殿下,今天還歇在這裏嗎?”
池淵的動作很快擦乾了身上的水珠,套了件衣服就出來了。
“你不歡迎孤?”
不只是美女出浴賞心悅目,美男出浴真的很御啊!
池淵壞心思的湊近黎安安,在黎安安驚恐的目光裏,拿過她身後的被子,給兩人蓋上。
“早點睡吧。”今天她應該挺累的。
天吶擼,這哪裏睡得着!
“太子妃似乎不困?”
黎安安心虛的弄好衣服,收起自己的小手,眼睛一閉,嘴裏還在碎碎念。
“臣妾已經睡着了。”
池淵也沒拆穿她,側躺着面對黎安安也閉上了眼睛。
許是沒有聽到聲音,黎安安眼睛偷偷的眯了一條縫,看到池淵已經睡着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她腦子裏,正準備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疲憊感傳來,竟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唉。”
池淵無奈的嘆了嘆氣。
紅綃帳暖,卻無事發生。
彎月如鉤,還有幾顆星星點綴,卻也有人歡喜有人愁。
鄭明珠回到公主府,躺在牀上哭了半天。
將所有人都拒之門外,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肯告訴。
敬昌長公主和駙馬,左一個心肝,右一個寶貝女兒的叫,她還是不肯搭理。
“不如去問問嘉成那孩子。”
敬昌長公主苦着一張臉,都要心疼死了。
“能讓你這寶貝女兒受挫的,還能是誰?”
駙馬爲人通透,心裏隱約有了猜測。
可那是太子,未來的儲君。
豈是他們能夠輕易去得罪的?
“珠兒如此乖巧,他到底哪裏不滿意?”
敬昌長公主語氣裏面,還帶着一絲埋怨。
論輩分,太子還要叫她一聲姑姑呢。
本就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她的明珠爲何不能做太子妃?
“你可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駙馬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敬昌長公主想反駁,卻也嚥下了嘴裏的話。
和有着食邑封號的汴梁長公主不同,敬昌長公主與當今聖上關係並不算好。
就算是不甘,也只能嚥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