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太子府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受到了牽連。
此事最受益的。無疑是新進的兩位太子嬪。
月嬪梳妝打扮了一番,聽聞太子在前廳,施施然的就往前面去了。
“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
白影不敢多勸。
從那日開始,殿下就一直宿在書房。
公文一桌一桌的往這送,幾乎都沒有停歇過一下。
除了上下朝之外,整個人都撲到公務上去了。
是個人,都能瞧出不對勁。
“妾身見過殿下。”
月嬪一臉嬌羞,大着膽子擡頭看了看。
眼前的男人風神俊逸,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月嬪一下子就着迷了,太子殿下果然是個如意郎君。
“你是何人?”
池淵眼皮子都沒擡一下,話是白影問的。
如此眼生的面孔,萬一是個刺客……
“妾身是皇后娘娘賜下,服侍殿下的。”
月嬪眉眼含情,欲語還休。
然而,太子並不喫她這一套。
“無事就退下吧!”
語氣不容拒絕。
月嬪不甘心就這麼空手而歸,“殿下,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妾身也想爲殿下分憂。”
太子和太子妃生了嫌隙。
燕嬪那個蠢貨又不知道把握時機,正是自己的機會。
白影覺得她聽不懂人話,太子的事也是她一個小小的太子嬪,能插手的?
“滾。”
池淵厲聲呵斥,臉上透着一股不耐煩。
“妾身告退。”
月嬪忍着羞憤,提着裙襬就走了。
從她身邊路過的奴僕,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回到自己的院子,月嬪捂着被子失聲痛哭。
一夜天明,關於昨晚的事,沒有擴散開。
宮裏來了人,皇后宣月嬪和燕嬪喝茶。
美名其曰是喝茶,實則是想詢問她們在太子府的情況。
“燕姐姐,皇后娘娘要是問起咱們有沒有圓房……”
月嬪咬着嘴脣,頗爲難堪。
燕嬪疑惑道:“咱們實話實說就好了,皇后娘娘心慈,定然不會怪我們的。”
問這個蠢貨也問不出什麼。
月嬪閉嘴了。
宮人將它們帶到鍾粹宮,
兩人先是給皇后請安,落座之後,皇后纔開始問話。
“你二人氣色瞧着不錯,太子可有虧待你們?”
皇后臉上一團和氣。
“回稟娘娘,殿下極好。”
月嬪撐起笑臉,故作堅強。
燕嬪靦腆笑了笑,“未曾見到殿下,託娘娘的福,太子妃頗爲關照妾身等。”
一個沉不住氣的,一個沒膽識的。
皇后心生疑竇,他這兒子就那麼喜歡太子妃?
“那就好。”
皇后分別賞賜了二人,還悄悄拉她們說了心裏話。
月嬪心跳的飛快,方纔娘娘的意思是,只要她能懷上太子的子嗣,就還有再升上去的機會嗎?
不同於她的喜悅,燕嬪表現的很淡然。
黎安安拉着黎星宇,玩猜謎題玩的正起勁,一切煩惱甩之腦後。
沒錯,她又又又出府了。
太子越不想讓她乾的事情,她偏偏要幹。
“妹妹,你還想要哪個?”
黎安安手裏拿了一根編織紅繩,還有一個虎頭娃娃,都是方纔猜謎贏的。
雖然沒有現代的套圈圈好玩,但是看到黎星宇正在興頭上,她也配合的指了一個陶瓷娃娃。
攤主又出了一個謎題,黎星宇撓着腦袋,思索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謎題是鈴鐺。”
“恭喜這位公子,答對了。”
攤主從後面拿出那個陶瓷娃娃。
“給這位姑娘吧。”
黎安安頭也沒回,嘴角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這真的是碰巧。
太子會信嗎?
楚小侯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安姑娘,別來無恙。”
楚柯環這段時日,一直在宮外遊玩,就是想碰碰運氣。
京城大大小小喫喝玩樂的地方,他都去過了。
他覺得安姑娘,應該喜歡這種有人家煙火味的地方。
果不其然。
“多謝小侯爺好意,不過不用了。”
黎安安笑着拒絕。
“小侯爺。”
黎星宇也注意到了來人,打了個招呼。
“哥哥,我們走吧。”
興許是察覺到了黎安安並不歡迎他,楚柯環有些沮喪。
唉,他也不是故意想這樣。
就是,想見見她。
楚柯環拿着陶瓷娃娃,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小侯爺怎麼對你這麼熱心?”
黎星宇雖然神經粗,卻覺得有絲絲不對勁,但是他沒往那方面想。
“可能是他有個熱心腸吧。”
黎安安無奈的聳聳肩,“哥哥可有心上人?”
這話問的猝不及防。
黎星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麼?”
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妹妹,突然關心自己的人生大事,竟有那麼一丟丟詭異感。
古代的人還是比較保守的,就算是有喜歡的人,也不會宣之於口。
古人的表達是比較含蓄的,可能還要書信來往,確保對方的心意,纔會請媒人去提親。
黎安安心裏感慨,還是現代好啊!
談她十個男朋友分手都不虧。
“娘上次寫信,讓我幫你留意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黎星宇俊臉微紅,心裏止不住埋怨。
娘,怎麼這種事也和妹妹講。
好丟人。
“嘻嘻,大哥不要害羞嘛。”
黎安安是個見慣了大場面的老司機,嘴裏還在不停地嘟囔着。
“有一個姑娘是爹的部下的女兒,娘看過畫像,說是那個姑娘眉清目秀,人也頗爲幹練。”
“有位御史家的姑娘,持家有方。”
黎星宇一把捂住臉黎安安的嘴,臉上越來越紅。
他說話都還有些結巴,“妹妹……你……你別說了。”
造孽喲。
她的大哥,怎麼這麼純情呢。
黎安安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得前仰後合。
“太子妃。”
嘉成郡主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不太敢認。
“咳咳,是嘉成郡主啊!”
黎安安順了順氣,恢復原樣。
完蛋了,她的人設啊!
嘉成羣主應該沒有看到吧?
黎星宇是外男,餘光撇了一眼,便微微側身。
“羣主也出來玩?怎麼不多帶些隨從。”
黎安安衝她調皮眨了眨眼,帶着幾分關切。
“只是出來散散心,帶了兩個貼身婢女。”
嘉成郡主心中的陰霾,被驅散了不少。
家裏最近因爲哥哥的事情,鬧得天翻地覆。
母親氣的害了病,父親揚言要廢了哥哥這個世子。
她不想待在府裏,太煩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