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門開了,剛纔那個說話的婢女走出來,突然看見了譚雨柔站在門外被嚇了一跳。
“幹什麼一驚一乍的,出了門都能被嚇一跳,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連個這個都幹不好,你還會幹什麼?”
譚雨柔聽見一個尖厲的聲音傳來,越來越近,譚雨柔沒說話,只靜靜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人。
“趕緊給我滾出去……”話音剛落,女人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譚雨柔,一雙嫵媚的雙眼頃刻驚愕,而後滿是嫉妒。
“你怎麼會在這?誰允許你進來的?”
譚雨柔挑眉,好笑似的看着她,“夫人難道不知道嗎?民女是來給你們家老爺治病的大夫。”
然後她裝作一副嬌柔的樣子,睜着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她。
“夫人,難道譚大人沒有告訴你嗎?民女今日來,只是來跟夫人打個照面,畢竟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今日就全當認識一下,當然了民女來也還是有別的事情的。”
“民女素來聽聞,譚大人是有大娘子的,不知您是?”
那女人被氣的擡手指着譚雨柔,嘴角抽搐,嘟囔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譚雨柔嫌棄的往後撤了撤腳步,拿出腰間的手帕捂在嘴角。
“夫人該不會是譚大人新納的小妾吧,民女之前來過監察府,沒見過夫人,所以冒昧的問了一句還望夫人不要見怪。”
“大膽!你這個賤婢,敢在本夫人面前張牙舞爪?你算個什麼東西?給我滾出去!”
譚雨柔倒也不惱,回眸輕笑一聲出了院子。
她今天來也只是探探她的虛實,沒出乎她的意料,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
“小姐。”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譚雨柔就看見半月已經等在一邊。
開門走進去,譚雨柔坐在椅子上,擡眸看向他。
“西陵鈺說什麼?”
“主子說會全力配合您的計劃,還交給屬下一封信,讓屬下叫給您。”
說完半月把信交給譚雨柔,走了出去。
譚雨柔打開,裏面寫了幾句話。
看了信之後,譚雨柔將信拿到燭光面前,燒了。
西陵鈺派人查了譚諱的幾處私宅,這幾處私宅都有專門的下人在打理,但是他派人去那兒盯了一個下午都沒有盯出什麼東西來,所以他打算在讓這些人繼續盯着,最起碼要盯上一段時日譚諱纔有可能出現又或者是才能看出一些什麼破綻。
譚雨柔如水的眼眸冷了幾分,她其實還是很佩服自己這個渣爹的,畢竟她這個爹又渣又謹慎,一個不注意自己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她記得在她看書的時候,曾經看到過譚諱除了大都內和郊外的幾處私宅之外,好像還有一個宅子,不過這個宅子說到底其實算得上是一個莊園,位於離大都不遠的華都。
只不過在後來的時候華都作爲一個相當於現代的軍事要領被東夏作爲割地賠償過去了。
後來的就不得而知了,她閨蜜的書裏面沒有明確的寫出來,她覺得後面這可能也會成爲一個伏筆。
如果說大都內的幾處私宅都沒有那批贓款的下落,那很有可能就處在華都。
嘭
“喲,神醫姑娘,您在這裏啊,讓奴婢好找!”
突然闖進來的人讓譚雨柔極度的不悅,她站起身,挺直了背脊,仰頭蔑視着看她。
“你誰啊?”
那個婢女不耐煩的上前,伸手就要扯她,被譚雨柔躲開,還給了她一腳。
“我沒問你話嗎?你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那婢女狼狽的爬起來,眼眸染起熊熊烈火,她咬着牙上前,擡手就想要給譚雨柔一個巴掌。
譚雨柔鉗住她的手腕,眉眼平淡的看着她,她認出這個婢女是誰了,這不就是剛纔那個夫人的婢女嗎,看來這個夫人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冷冷的甩開她的手,譚雨柔邁步走出去,“回去告訴你家夫人,我還要去給譚大人醫治,不能去見你家夫人了,如若她想見我,請她到譚大人的房中來吧。”
“哦對了,”譚雨柔回頭,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屋裏的東西別碰。我這屋裏的東西可都是有毒的,你要是失手碰到什麼東西毒發身亡了,可別怪我沒有救你!”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個婢女聽見她這樣說心裏是打了個寒顫,趕緊匆匆離開了這裏。
一路走到譚諱的房中,以今天開始治療爲由在這裏待了三個時辰,期間,有人來稟報事情的時候,他都是將人趕了出去並說稍後在書房裏處理。
治療進入尾聲的時候,譚雨柔本來想在跟他交代一下一會兒拔針之後的注意事項,還沒開口,門就被猛地推開。
譚雨柔有些心疼那個被暴力的推開關上的那扇門。
難怪譚諱這些年來貪污受賄的錢不少,門每天被這麼開關,當然需要很多錢了。
“老爺,老爺,你可要爲妾身做主啊。”
沒錯,進來的正是今日譚雨柔見到的那位夫人,那位要把自己的臉刮花了的夫人。
花夫人看見譚雨柔也在,心中怨氣更盛,直接撲到了譚諱的身邊。
“老爺,妾身自知身份低賤配不上您,可妾身好歹也是您明媒正娶進來的,這位唐姑娘不分青紅皁白的跑到妾身的院子裏打罵妾身,還……還打罵妾身的奴婢,這傳出去讓妾身如何活呀嗚嗚嗚……”
譚諱一聽,立馬震驚的看向譚雨柔,見後者沒有什麼心虛的或者別的表情,又想到人家今天是第一次進府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臉色不禁沉了下去。
“你又在胡鬧什麼!人家神醫姑娘是專門爲本官治病的,你這樣誣陷人家,本官的病要治不好了怎麼辦?”
語氣中多了幾分強勢,花夫人聽的心一寒,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只想着他的病,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想當初這個男人在牀上承諾自己的時候萬千情話、好言好語的,還說什麼進府之後絕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可現在呢?
譚諱轉過身討好的看着譚雨柔,“讓您見笑了,您請。”
說着他便帶着譚雨柔離開了屋子,沒再去管癱坐在地上的花夫人。
他們沒注意到,在他們走後,花夫人的臉上漸漸的爬上了一絲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