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蕭姑娘。”
譚雨柔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嗆了一下,一轉頭,果然看見了那張令人厭惡的臉。
她默默的放下筷子,心裏開始無語的吐槽起西陵琢來。
這個西陵琢真是沒有眼力見,怎麼專挑別人喫飯的時候來?這不是倒人胃口嗎?
於是譚雨柔沒理他,直接給了銀兩起身就走。
西陵琢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不過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不耐煩。
自己一天之內被同一個女人下了兩次面子,真有意思。
要不是因爲她是西陵鈺的人,自己恐怕早就動手了。
“蕭姑娘難道就這麼的不近人情嗎?”
譚雨柔沒停頓,就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徑直的走了出去。
西陵琢三兩步跟上她,直接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譚雨柔被他扯的手腕一痛,不得不回頭看他,只是那雙如水的眼眸深處滿是警惕和厭惡。
西陵琢也看清了她眼底的情緒,眉宇間,漸漸染上不解。
自己和她好像是第一天見面吧,她對自己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惡意?
西陵琢想不通,甚至有些出神,譚雨柔一把甩開他的手,離他離得遠遠的。
“這位公子,我們不過第二次見面,男女授受不親您不應該不知道吧?陌生人之間怎麼能有肢體接觸?別這麼不要臉行嗎?”
譚雨柔冷冷的說完這句話,揉了下被攥疼的手腕,轉身離開。
真是晦氣!
“王爺,這……”
西陵琢陰惻惻的笑着看她的背影,眼中陰狠浮現,“既然她不領情,就把蕭姑娘請過來坐坐吧。”
說完他上了馬車,和譚雨柔的方向相反。
他今日之所以出現在譚雨柔的眼前,完全是因爲他一時興起,想來看看讓西陵鈺牽腸掛肚的人是什麼樣的。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
這種女人,如果不能爲自己所用,那必將成爲心頭大患!
從酒館出來之後,譚雨柔有些暈,畢竟剛纔喝了點酒,她就徑直回了家,打算回家休息一下午,順便給西陵鈺寫封信。
信上寫了近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還寫了西陵琢來找麻煩的事。
順便還關心了他幾句,還有半月。
寫完之後,她連忙把信寄了出去,這才倒頭睡下。
此時,在華都的西陵鈺收到快馬加鞭的信,迫不及待的回房之後,打開了信。
手上的動作比他的心還要急切。
將信來回看了一遍之後,西陵鈺攥緊紙張,好看的眉頭皺起,緊抿着脣一言不發。
阿寶敲門進來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緊鎖着眉頭,悶悶不樂的樣子。
“主子?您怎麼了?”
西陵鈺將信收起來放在心口,擡眼看向阿寶,眼底晦暗不明。
“讓半月明日就會大都保護柔兒,還有,不用再找銀鈴了。”
“爲什麼?”
西陵鈺起身走到窗邊,眼中逐漸浮起一絲陰狠。
“銀鈴在西陵琢的手裏,而且西陵琢今天去找過柔兒。”
一提到這個,西陵鈺周身的氣息就驟然下降,身上也散發出了些許的戾氣。
西陵琢竟然去找了柔兒,還說了一些沒輕重的話,真是卑鄙!
“那主子,譚小姐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所以需要半月趕緊回去,還有沉夜,讓沉夜也回去。”
“可是這樣……”
阿寶本來準備開口反對一下的,畢竟如果兩個人都走了那主子身邊暫時就沒有幾個心腹了。
可是轉念一想,以西陵鈺的性子,肯定說一不二,說出去的話便不會反悔,所以阿寶沒說出口。
西陵鈺攏了攏衣服,“寫信讓十一回來,還有十二和十五。”
阿寶一愣,明白了,是主子要把這些暗衛叫回來了。
“屬下明白了主子。”
阿寶出去之後,西陵鈺重新坐在椅子上,想着要把治理旱災的事情提上日程,要趕緊處理好,趕緊回到大都。
省的西陵琢這些日子沒事找事!
想好這一切之後,西陵鈺合衣準備睡覺,明日一大早他就要去找夏子昭。
“你說那個阿寶連夜離開了太守府?”
卒夜點點頭,他剛纔一直在西陵鈺的房門外守着,就是在盯梢,方便窺探他的一舉一動。
夏子昭喝着茶,眼眸微斂,看不出什麼情緒。
“找人盯着她,有情況隨時彙報。”
“是!”
夏子昭喝完最後一口茶,去了寢殿。
清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也剛剛從黑暗轉爲清晨,西陵鈺卻是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書房門口,等着夏子昭出現。
夏子昭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西陵鈺站在這裏,也驚訝住了。
“西陵太子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西陵鈺淡漠的看着他,“本宮來是想問一下王爺,關於治理旱災的事情王爺打算什麼時候提上日程?”
夏子昭聞言一愣,臉色沉了下去,他走上前,一言不發的開門走了進去。
“來人,去請地方官員。”
西陵鈺沒說話,只是揹着手,神情自若的等在一邊。
不一會,地方官員來了,來的時候還喘着氣,看起來急匆匆的。
“王爺,下官來遲了。”
夏子昭擺擺手,說道:“無事,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們就步入正題吧。”
“關於治理旱災一事,先前出了朱正的事,所以延遲了一段日子,現在朱正的事也沒個頭緒,本王還是想着先治理旱災。”
“所以一會本王便吩咐下去,讓人準備着,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西陵鈺搖了搖頭,率先走了出去,他今天來的本意也是爲了旱災一事,現在解決了,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了。
夏子昭看着他那懶散的態度,心中不悅,臉色黑的就像煤炭一樣,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咬着牙看着他離開。
“王爺,那下官……”
“走走走,都給本王滾!”
夏子昭怒吼一聲,嚇得地方官員直接溜了出去,連滾帶爬的,看起來狼狽又好笑。
夏子昭陰着臉坐在椅子上,而後呼出一口濁氣,拿着筆寫了封信出來。
“卒夜。”
“將這封信送回王府,當着譚可兒的面念,唸完別管她什麼反應,不能讓她出王府。”
卒夜點頭,拿了信就走了出去。
說實話他有些不明白爲什麼王爺還不休了譚可兒這個女人,她對王爺的計劃毫無用處就算了,還惹是生非,不是個省油的燈!
卒夜冷臉往大都趕,眼中冷冽不屑。
不管怎樣,他都不會讓譚可兒成爲王爺的阻礙!
必要時候,可以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