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昭王府,她想了想,還是擡腳走了進去。
她現在沒辦法證明這件事不是譚可兒做的,所以她決定去試探一下,順便嚇唬嚇唬她。
“蕭姑娘,您怎麼來了?”
門房一見她來了,連忙笑着迎了上去。
“我找側王妃。”譚雨柔說着,邁步走了進去,門房也沒阻攔,他認爲她是來給側王妃診脈的,所以也就沒阻攔。
譚雨柔一路走到內堂,沒看見譚可兒,便又反了方向,去了譚可兒的臥房。
嘭
門被踹開,本來在裏面休息的譚可兒瞬間一個激靈,立馬看向聲音來源,眼中還帶着未褪去的驚恐。
待看到譚雨柔後,那張臉上瞬間又變成了譏笑。
“怎麼?蕭姑娘這是想好了要給本王妃治臉了?要說現在的大夫可真狂妄,進出王府都不需要通報了。”
譚雨柔徑直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側王妃說什麼呢?昭王爺不是說,他不在的時候我可以隨時進來給您診脈嗎?”
說着話,卒夜趕了過來,本來冷凝的眼神在看到譚雨柔後怔了一下,隨後消了下去,還帶着點平和。
這位可是他家王爺的救命恩人,萬不能怠慢。
“神醫姑娘怎麼來了?可是有事?”
譚可兒一見平時對自己惡語相向的卒夜竟然對這個女人這麼溫柔,頓時嫉恨不已,看向譚雨柔的眼中也多了些嫉妒不甘。
“我來給側王妃診脈,順便說一件事,既然你也在,正好你也聽一聽。”
卒夜有些迷惑,這件事是什麼?爲什麼他也要聽?
譚雨柔放下茶杯,雙眼凌厲的看向譚可兒,目光不善。
“側王妃,民女的醫館無緣無故被砸,不知側王妃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譚可兒瞪大的雙眼,“你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是我做的?”
“呵,民女只是提了一嘴,側王妃何必如此驚慌?難不成這件事真是側王妃做的?”
譚雨柔冷笑一聲,“今早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突然有人來拍民女的家門,說是有人砸了民女的醫館,民女趕過去一看果真如此。想來是不是因爲那日側王妃說讓民女替您治臉,民女並沒有答應,所以側王妃心生恨意,砸了民女的醫館?”
這一句話說的譚可兒瞬間惱羞成怒,她唰的一下站起來,手指着譚雨柔說,“胡說!本王妃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不是側王妃,難道還是民女自己砸了自己的醫館嗎?民女開醫館不過數日,從來沒得罪過任何人!只有那日側王妃說讓民女治臉,民女沒有答應,所以……”
譚雨柔說完,氣沖沖的,臉上頓時又浮現出些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差點落了下來。
卒夜一見譚雨柔像是要哭了一樣,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夏子昭回來了。
“王爺,您回來了。”
夏子昭走進去,看見這樣的一副場面,皺眉心生不快,但還是問了一句。
而譚雨柔趁着剛纔夏子昭進來的時候,湊近譚可兒,將藥粉撒在了她衣服上,還有她身後的書桌上。
“王爺,民女實在是沒臉再說出這些話,民女還是先走了,免得側王妃見到民女生厭。”
說完譚雨柔便捂着臉跑了出去,任誰看見了都會以爲是譚雨柔被欺負了。
夏子昭不明所以,卒夜見狀,趕緊將自己剛纔所看到的複述了一遍。
果然,夏子昭一聽,頓時怒上發冠,要不是因爲自己衣裳髒了需要回來洗漱換一套衣裳再進宮,自己恐怕還趕不上這出大戲!
“啪——”
一個巴掌扇過去,譚可兒的半邊臉瞬間紅了起來。
“本王讓你在王府好生待着,你便是給本王惹出這麼大的禍端!”
夏子昭喘着粗氣,整個人氣的面色漲紅。
自己當初怎麼就娶了這樣一個人?
“你在王府裏好生待着,在本王回來之前,不准你出房門一步!”
夏子昭怒氣衝衝的走了,走之前還叫人守在這裏,只爲看着她。
譚可兒現在已經徹底懵了,她緩了好一會,才掙扎着爬起來,走到書桌前,準備寫信出去。
只是她沒注意到桌子上沾染的東西,也不知道自己會攤上大事!
寫好之後,她一邊留意着門口的情況,一邊打開窗戶,小心的吹了一個口哨。
不一會,一個信鴿飛到了窗邊,譚可兒心中一喜,連忙將信綁在鴿子的腿上,又將鴿子放生。
西陵琢拿到這封信之後,沒有任何防備的打開,看完信之後,眼眸一沉,手指捻着紙張的邊角出,而後瞳孔劇縮,立馬扔了信。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譚雨柔研究的藥粉只要沾上一點,便能侵入五臟六腑,若是沒有解藥,不出五日,必元氣大傷。
雖然這藥死不了,但中了這種藥粉的,會痛苦萬分。
譚可兒和西陵琢都中了這個藥粉,接下來有的玩了。
西陵琢站起身,可是身體裏的反應讓他瞬間頭暈,也讓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王爺!”
譚雨柔從昭王府中跑出來之後,立馬變了臉色,擦乾眼淚,輕笑着走了出去。
這下子,怕是有不少人睡不好覺了。
回到家,西陵鈺已經在家裏等着了,他聽沉夜彙報了剛纔發生的事,焦心不已,來她家裏卻未見到她人,只好在這裏等着她。
“你怎麼在這?”
此話一出,譚雨柔的眼神瞬間轉向西陵鈺身邊的沉夜身上,她眯着眼,“又是你,沉夜!”
“還說他,他不來跟我說,難道還指望着你嗎?”
西陵鈺伸手彈了女孩一下,眼中是濃濃的擔心,“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叫人來稟報我一聲?醫館怎麼樣?可有損失什麼東西?”
“沒有,你放心吧,就是門被砸壞了,不過沒事,我已經討回來了。”
西陵鈺捏了捏女孩的臉,眼中的擔心才退了些。
這件事,恐怕又是西陵琢做的。
西陵鈺心想着,他已經想好該怎麼給西陵琢還上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