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姑娘,本王來,是爲了側王妃,本王的側王妃在前兩日不知何時被何人下了毒,導致她口吐白沫神志不清,所以還請神醫姑娘去看一看。”
“原來如此,那王爺可否等下民女,您也看見了,民女這裏還有兩個病人,很快。”
說完,譚雨柔開始忙了起來,有些手忙腳亂,夏子昭看着她這般忙,心中不覺有些心疼,“不着急,你慢慢來。”
你當然不着急!
譚雨柔心裏譏諷道。畢竟也不是夏子昭中了毒。
處理完這兩個病人之後,譚雨柔跟着夏子昭直接去了王府,去王府之後直接去了譚可兒的臥房,發現她確實神智不清而且還處在昏迷當中,她趕緊上前給她診了脈,施了針。
“王爺放心,側王妃的病症不嚴重,只要好生調理便不會有大礙,民女一會寫一個藥方給您,再配上施針,會好的快些。”
夏子昭鬆了口氣,說實話,他還真怕這個女人死了。
主要是這個女人死了,皇上那裏估計會有些不滿意。
譚雨柔寫了藥方過去,她在上面加了幾味藥,這幾味藥不會影響譚可兒的身體,但是會影響她的臉。
這幾幅藥喫下去,她的臉會發生一個變化,但是會慢慢地變好。而譚雨柔的目的也是想讓譚可兒見到成效從而來巴結自己。
她要讓譚可兒嚐到自己的臉被人劃花是什麼樣的滋味!
她要將上輩子自己受過的事全都還給譚可兒!
譚雨柔一邊想着,一邊出了王府。
她不着急,但是譚可兒着急,她相信譚可兒醒了之後,看到自己的臉正在好轉,肯定會迫不及待的來找自己。
而夏子昭拿到藥方之後,趕緊讓人去抓藥回來煎藥給她喫,這個女人現在還不能死,因爲她對自己還有用處,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會去救她。
譚雨柔回了醫館,見沒什麼人了,跟掌櫃說了一聲,自己穿上外襖出去了。
她要去看鋪子,最近她每天路過街上都能發現好多的空鋪子,她要在裏面找一個自己滿意的,來發展自己的事業。
可惜她看了半天都沒有一個讓她滿意的,想了想她轉道回了家。
譚可兒喝了藥後,意識漸漸回籠,她慢慢的睜開雙眼,眼底恢復了清明。
她撐着身子下牀,但是看了一圈她發現自己的房間裏竟然沒有一個下人。
該死的,那些人都去哪了?
她直到因爲最近發生的事情,王爺對她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了,就連那些府中的下人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連着喝了幾次藥自己的身子果然好了很多,但雙腿行走的時候還是有些軟。
這時一個下人端着藥走了進來,看見她醒了連忙上前。
“側王妃,您醒了。”
譚可兒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藥,厭惡的皺了皺眉,撇開了視線。
這一扭頭,正好目光對上了不遠處的鏡子,從鏡子當中她看到她的臉發生了一點變化,似乎沒有從前那樣醜陋了。
譚可兒立馬激動的跑到鏡子前,手摸上自己的臉確認了一遍。
“無人啊,癲癇只有神醫姑娘來過,她是來給您解毒的,除了她便再沒有第二人來過了。”
神醫姑娘?蕭雨柔?
譚可兒摸着自己的臉,心中想着,難不成是這個神醫姑娘轉性了,肯來給自己治臉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裏暗暗竊喜,以爲是自己成功的嚇到了她,讓她答應給自己治臉,但譚可兒想到這只是譚雨柔的一個計謀,是她故意的。
她當即決定要去譚雨柔,而這些門口的守衛居然沒有攔她。
一路走到醫館門口,譚可兒看着頭頂上的四個大字,挺了挺胸走了進去。
譚雨柔看着她走進來,裝作沒看見,然後把手上的病人處理完了之後才走了過去。
“側王妃怎麼來了,還真是稀客啊。”
“別裝了,不是你給我看的藥嗎?我的臉變得好起來了。”
譚雨柔看着她,“我可以爲你治臉,但側王妃要答應我一件事。”
“在臉治好之前,側王妃不能出王府半步,也不能服用任何的藥物。”
譚可兒也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現在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治好她的臉更加重要。
譚雨柔滿意的笑了笑,而後給了她一張藥方,給她抓了藥。
“這藥拿回去之後,讓下人熬好,一日喝三次,這是七天的量,等七天之後,我會去爲您施針,這樣好的快些。”
譚可兒現在已經有些着急了,她心不在焉的聽完,扔下一錠銀子便拿着藥走了出去。
“小姐,您這是何意?”
她走後,沉夜從後面走出來,有些不理解譚雨柔的所作所爲。
“沉夜,你現在還不懂,這是報仇的一種方法,這種方法可以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沉夜聽着,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譚雨柔的那一天,那天的譚雨柔也是非常醜陋,不同於譚可兒的醜陋,譚雨柔當時的臉已經血污不堪了,那張臉也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了,完全不像是一張臉。
“小姐這是在報仇嗎?用不用屬下來幫你?”
譚雨柔搖了搖頭,“不用,這件事我要親自來,等一會兒回去之後你去一趟西陵鈺那裏,告訴他讓他小心,夏燚準備出手了。”
沉夜點頭,這段日子其實主子也有了些察覺,這幾日好像東夏國都忘了西陵國有一個質子在這,就連夏燚,都開始忽視他。
原因可能就是因爲前兩日除夕的時候他家主子沒有進宮,所以這幾日無論主子怎麼求見,夏燚都不見。
主子也猜到了夏燚可能要動手了,他已經做好了防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譚雨柔默默地算了算日子,明日就是去給西陵琢換藥的日子。
這一次自己下的這種毒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創傷,想必西陵琢往後接收來往信件的時候會萬分小心,甚至於自己不動手讓下人動手。
一想到這兒譚雨柔就忍不住的想笑,這也不能怪她,誰讓西陵鈺不長眼,欺負她的人。
在她心中她已經把希西陵琢當成了頭號敵人。
現在是,未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