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奇怪,譚可兒現在是譚府的主人,但是爲什麼譚府上下都對譚可兒避而不談?
“王爺,譚可兒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的。”卒夜看着他,心中愈發的疑惑,先前從未查到任何譚可兒出城的線索,現在譚可兒消失,怕是跟這件事有關係。
夏子昭摩挲着手上的玉佩,陽光折射在玉佩上,發出冷光,映在了夏子昭的眼底。
如果這些疑問解不開的話,那就只能說明,譚可兒的臉已經好了。
“街上最近有沒有什麼流言?”
“沒有,就是有幾個人跑到王府面前,說什麼譚府最近出現了一個絕世美人,想來應該是花夫人吧。”
絕世美人?
夏子昭微眯了眯眼,這個女人,說的恐怕就是譚可兒吧。
看來,她的臉是真的治好了。
“走,上街轉轉。”夏子昭沒釐頭的突然來了一句,弄得卒夜有些猝不及防。
夏子昭之所以想要上街,還是因爲譚可兒,譚可兒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這樣放棄,也肯定不會這樣輕易的只當一個世家小姐。
西陵珠回到王府,看着這裏冷冷清清的,下人都是在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句話都沒有。
“王妃,依奴婢看,這些下人都沒有把您放在眼裏,整個王府冷冷清清的,連個人氣兒都沒有。”
西陵珠聽着話,的確,這裏連個人氣兒都沒有,這麼多人就像是沒有一樣。
雖說她不在意,但現在明擺着夏子昭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看來,整個東夏國都是把她當做了佛像一樣,供了起來。
西陵珠冷笑一聲,一言不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澤從夏子昭的書房出來之後,在西陵珠回來之前,去了譚府。
譚可兒坐在高位上,眼神瞟着他,淡淡的說道:“有事?”
楊澤自顧自的坐下來,手上依舊是那把摺扇,一打開全是浪蕩的氣息。
“在下今日來,是想問問,譚小姐準備怎麼做?我可是聽說,現在昭王妃在王府裏面不受待見,譚小姐若是想要再重獲昭王的心,還需要謹慎些纔好。”
譚可兒擡眼,“你是在說笑嗎?本小姐要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還要同你報備一聲了?”不屑的話傳進楊澤的耳朵裏,激得楊澤臉色一變。
楊澤拿着扇子來回扇風,裝作滿不在意的看着她,言語間竟是奚落。
“譚小姐還真是好生威風,只不過,譚小姐難道還以爲自己是昭側王妃嗎?只可惜,現在王爺已經娶了正室,而您,也只能做一個落魄的世家小姐了。”
砰——
話音剛落,茶杯碎裂的聲音尖利的響起,茶水直直的灑在楊澤的身前,有幾滴甚至濺在了楊澤的褲腳上。
“楊澤,你這是什麼意思?”譚可兒瞪着他,雙手緊緊的拍在桌子上,發出好大一個響聲。
譚可兒臉色一白,楊澤說的話不無道理,現在夏子昭明裏暗裏都在找她的下落,如果自己再這樣等待下去,怕是會壞了大事。
楊澤看着她好像被自己說動了,瞭如指掌的靠在椅背上,閒暇之餘甚至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怎麼樣?譚小姐覺得在下說的在理嗎?”楊澤拽了拽衣角,將它捋平整,順帶着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
譚可兒沒說話,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婢女,小荷低頭退了下去,整個大堂上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譚可兒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楊澤的面前,手中的帕子順着風飄到了楊澤的面前,一瞬間迷了眼。
“楊澤,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提醒,你只需要告訴我,爲什麼蕭雨柔沒有被毀容?”
譚可兒還對譚雨柔沒毀容這件事耿耿於懷,楊澤跟她說能讓譚雨柔毀容,但是現在呢?譚雨柔不僅好好的,還得到了皇帝的封賞,真是可笑。
“譚小姐着什麼急?這件事不得慢慢來嗎?再者說,你我二人是合作的關係,在下幫你對付昭王,你給在下權利,這不是早就說好的嗎?”
譚可兒站在屋中,“是,是早就說好的,但現在我想換一個身份重新接近夏子昭,你還要助我一臂之力。”
楊澤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好,我回王府幫你,只不過現在西陵珠在王府裏,多少有些不方便,我會再另外想辦法。”
說完,楊澤起身離開,譚可兒送他到門口,轉身剛想要回去,忽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仔細的看了一眼,覺得這個人影有點像夏子昭身邊的卒夜。
她走上前,想要再好好的看兩眼,結果中間有人經過,再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譚可兒疑惑的搖了搖頭,想來應該是自己看錯了,於是她轉身,回了譚府。
剛纔的那個人影拐了一條街,走到了一個人的面前。
“王爺,看清楚了,確實是楊澤。”
剛纔譚可兒看到的那個人影,確實是卒夜。而他之所以出現在那裏,是因爲今日夏子昭上街的時候,有好多百姓還在議論他和譚可兒的這件事,更有人提到譚可兒和楊澤之間的事。
街上的人雖然都沒見過楊澤,但對他的描述在夏子昭聽起來,就是楊澤。
夏子昭冷着臉,看來街上的人說的都是真的。
“王爺,看來楊澤和譚可兒真的……”卒夜沒再往下說下去,這楊澤是夏子昭帶回來的,如今卻背叛了夏子昭,和譚可兒搞在了一起。
夏子昭沒說話,心中對譚可兒的恨意越發高漲,對楊澤也是一樣,覺得噁心。
他們兩個人,竟然都齊刷刷的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真是晦氣!
夏子昭生氣的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