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妃也跟着站起來,“行,那本宮就不送了,出宮的時候慢點。”
西陵珠應下來,轉身離開,蕭淑妃看着她離開,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
西陵珠出了宮之後,坐上馬車,看着馬車路過了譚府,突然喊停。
“王妃,怎麼了?”婢女輕聲問道,西陵珠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走下馬車,徑直進了譚府。
現在的譚府不比以前了,現在的譚府,連個門口看門的都沒有,裏面更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看起來好生荒涼。
這偌大的譚府,已經沒了往日的熱鬧,西陵珠七拐八拐,才找到了譚可兒的房間。
譚可兒坐在屋子裏面,長吁短嘆的,大腦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你們是誰啊?”小荷端着食盒走上來,看到院子裏面站了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頓時警惕緊張的看着他們。
西陵珠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她身邊的侍女開口道:“我們是昭王府上的,過來找譚可兒。”
小荷一聽,沒說話的就跑了進去,譚可兒在裏面都聽到了,她看向門口的方向,猜到了是誰。
應該就是那個昭王妃西陵珠了。
她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王妃大駕光臨,民女沒有迎接真是有失遠迎了。”譚可兒站在房門口,臉上掛着三分薄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點不對勁。
西陵珠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女人長得確實漂亮,一雙桃花眼就能瀲灩多情,更別提她的身段了,就算她之前是個醜陋的人,現在也大不一樣了。
譚可兒看着她打量自己的眼神,莫名的有些不舒服,這個女人的眼神有點侵略性,就這樣看着自己還有些攻擊性,讓譚可兒渾身不自在。
“王妃這樣看着民女做什麼?難不成民女的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你看?”
西陵珠嗤笑一聲,“別整這些虛的,本王妃來,是要跟你說事情,難不成譚小姐連門都不讓進?”
“王妃客氣了,您是昭王妃,我只是個平頭老百姓,那還能不讓您進去?”
說着,譚可兒退了一步,讓了地方出來,西陵珠擡腳,高傲的走了進去。
“不知王妃今日來到底所爲何事?”
話音剛落,譚可兒的房門就被關了起來,譚可兒轉過身看着她,語氣中不免有些催促。
西陵珠看着這裏,心中有些嫌棄,這裏跟自己的房間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本王妃今日來,是想告訴你,皇兄特地來找過我,讓我助你回到夏子昭的身邊,所以今日來就是爲了跟你商量的。”
譚可兒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沒想到西陵琢讓西陵珠過來,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西陵琢兩兄妹又在謀劃着什麼事?
“你想要幫我?原因呢?”
“很簡單,互相利用。本王妃嫁給夏子昭也只是爲了互相利用,自然也不會有真心。”
譚可兒看着她,對她這番話將信將疑,“王妃,不是我不願意信你,可是王妃現在也沒有能讓人相信的地方。”
於是西陵珠撂下一句愛信不信就轉身出了譚府,譚可兒邁了邁腿,還是沒有跟出去。
這個昭王妃說的話現在還不能全信,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個人的想法是一樣的,但是在這想法之上,卻還是又不一樣的看法。
*
方延在屋內來回走着,這個屋子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乾淨整潔,周圍也沒有一絲中藥的味道。
“你在幹什麼?看來你倒還挺生龍活虎的,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考慮。”
方延看着譚雨柔,心中有些拿不準注意,“我現在雖然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但這件事我也要好好想想。”
“行。”
兩個人在屋裏面說話,西陵鈺在愛面找譚雨柔的身影。
“柔兒呢?”
沉夜四下環顧了一圈,最後指着裏屋,“應該在裏面,半月從華都帶回來一個人,小姐應該正在同他說事。”
“什麼事?帶了誰回來?”西陵鈺沉聲問道,既然是從華都來的,那他就要好好問問是誰了。
“是一個叫方延的人。”
西陵鈺一愣,方延,是自己最近在找的那個人嗎?
他擡腳走進去,看見譚雨柔正在跟一個人說話,走了過去。
“在說什麼?”
譚雨柔看向他,伸手拽了他一下,“正好你過來了,跟你說一下,這是方延,就是東夏國三年前的那個狀元,這位是西陵鈺。”
西陵鈺裝作平靜的聽着她說完,沒料到譚雨柔也在找方延,現在既然找到了,就能讓十一他們退回來了。
西陵鈺坐下來,拉着譚雨柔坐在他身邊,看着方延開口道:“柔兒應該已經跟你說了,你可以好好考慮,本宮等你的答覆。”
方延看着他們,“你們真的能幫我拿回我的一切?”
“能。”譚雨柔點頭,“我說過的,我不僅能幫你拿回屬於你的一切,還能讓你像竹子一樣節節高。”
想了想,方延咬牙應了,“可以,反正我現在也是一個人,與其這樣苟且偷生,還不如跟着你們。”
譚雨柔見事成了,高興的讓方延待在這裏好好休息,自己則是跟着西陵鈺走了出去。
“你剛纔進來不像是震驚,也沒有質問的意思,你是不是也在找這個人?”
“是啊,你這個小騙子,怎麼不跟我說?”西陵鈺牽住她的手,伸手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尖。
譚雨柔傲嬌的嘟了嘟嘴,“你不也是一樣,那家酒樓也是你的吧?還有暗閣,暗閣是不是也是你的?”
她早就懷疑暗閣是西陵鈺的了,只是在等一個機會,現在可好,總算能說出來了。
西陵鈺看着她,突然有些心虛,“先不說這麼多了,我們去用膳好不好?”
譚雨柔一邊跟着他走,一邊趁機跟他掰扯着這件事。
她就要看看,他們兩個人,誰的馬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