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漁寥寥數語,就已經將神祈的光輝形象在海瀾心中崩塌。
不但崩塌,而且還污穢無比,可以污穢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的耳朵。
“神祈不是那樣的人,你休想要污衊他。這種忤逆亂倫的骯髒事,怎麼會發生在神祈身上?你應該是聽錯了。”海瀾面色蒼白,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
“你應該知道憑我的修爲,根本就不可能出現聽錯的事情,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絕沒有聽錯。”崔漁很是篤定的道了句。
“呵呵,伱就算是想要誣陷他,也需要找個好藉口纔行。神逐流根本就不是金懷柔的孩子,而是妾室所生,你的污衊根本就不能立柱跟腳。”海瀾一雙眼睛盯着崔漁,聲音逐漸冰冷。
“你不要被表象迷惑了,這世上詭異的手段千千萬,要是在孃胎中就被調包呢?”崔漁道了句。
“住口!”崔漁還要再說,卻被海瀾一口怒喝打斷,只見海瀾身上氣息起伏不定,席捲整個屋子:“如此荒唐的藉口,你也能想得出來?孃胎中調包?你怎麼不說在胚胎孕育之中調包呢?我不許你污衊他!我知道你在兩界山內和他有仇,你在他手中喫過大虧,但這絕不是你污衊他的理由。他都已經死了,你憑什麼污衊他?”
“你竟然將一盆髒水潑在一個死人的身上,你太令我失望了。”海瀾眼圈紅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目光中充滿了恨其不爭的怒意。
崔漁看着情緒激動的海瀾,很明智的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攤了攤手:“我覺得咱們今日不適合談論任何事情,你可以回喜國公府內好生的冷靜一下。”
崔漁身爲前世人,懂得人工授精的原理,如果這個世界有人的生命法則造詣修行到極爲高深的地步,在胚胎孕育期間直接調包,似乎不是很難的事情吧?
可惜,海瀾不相信!
崔漁沒有和海瀾起爭執,他唯一沒想到的是,海瀾和神祈之間的關係竟然如此深厚,自己不過是說了真相,對方就已經承受不住。
“我對你太失望了!”海瀾說完話轉身離去,留下崔漁站在屋子內,看着海瀾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難道我真的錯了?神祈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榮國公夫人故意佈局,想要害我和海瀾離間?這一切都是榮國公夫人在演戲?”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迷茫。
站在院子裏,崔漁除了參悟掌握五行和遁術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外金身已經又有了變化,伴隨着第二根手指凝聚,崔漁頭頂上空法界翻滾,一道虛幻的金身人影出現在法界上空,那人影周身流轉金光,看起來虛幻無比,唯有一根半金黃色的手指凝聚爲實體,顯得金燦燦。
人影高大,似乎不知幾千萬裏高,能鎮壓無窮混沌虛空,但卻又似乎無窮小,小到只佔有咫尺之間。
外金身竟然在法界內顯現,吸收着法界內的混亂之力,不斷藉助法界內的混亂之力保護自身。
“外金身的威能太過於強大,竟然能突破法界和物質界,倒也是奇妙。這個世界和法界之間,究竟有什麼奧妙?”崔漁心中無數念頭思索。
金懷柔的聲音很輕,但卻纏纏綿綿伴隨着無盡溫柔。
崔漁聞言睜開眼,面色陰沉下來:“她看我失去記憶,總想掌控我的行蹤,簡直是豈有此理。就算她是我的未婚妻,也絕不能控制我的人身自由。”
“你還是個不怕老婆的,不過我勸你在獲得國公位置之前,在海瀾面前最好隱忍些,海瀾在老太太身前說話可是最有用的。”金懷柔滿臉溫柔的看向崔漁:“海瀾走了,今日的時間不能浪費,我來替她教導你規矩。”
“你教導我規矩?”崔漁一愣。
“你可別忘了,我也是貴族出身,若論對規矩的瞭解,可不會比任何人差。”榮國公夫人站起身:“我們開始吧。”
“你先走兩步。”金懷柔道。
“不對,步子邁得太大,還需收斂着一點。”金懷柔直接出手落在崔漁的大腿上,那柔軟的肌膚刺激得崔漁一個激靈,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尤其是那纖纖玉指,若隱若現的在崔漁大腿上揉啊揉的,驚得崔漁猶如驚弓之鳥,連忙收腿。
“不對,收得太大了。”榮國公夫人撫摸着崔漁大腿,來回的推拉,不斷在崔漁身上游走,驚得崔漁身軀在不斷顫抖,眼神中滿是悚然。
然後就是榮國公夫人喫豆腐的時間,時不時藉故摸摸崔漁的屁股,甚至於還將手掌從崔漁唧唧上掃過,叫崔漁一個頭兩個大。
崔漁心中有些怪異,說不上是煎熬還是享受。不得不承認,榮國公夫人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尤其這個美人還風騷入骨,吐氣如蘭的在崔漁身旁不斷的蹭啊蹭的。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直到穎兒端來了午飯,崔漁才從榮國公夫人的魔掌中解脫出來。
到了下午,就在崔漁以爲下午依舊要和榮國公夫人繼續曖昧的時候,一襲男裝打扮的海瀾,懷抱長劍出現在了崔漁的門外。
冷冷的看了崔漁一眼,海瀾稽首和榮國公夫人問了安,榮國公夫人點了點頭,悄無聲息間在桌子下摸了崔漁大腿一把,然後走出屋子。
榮國公夫人走了,穎兒也退下去,崔漁看向海瀾,剛要開口卻被海瀾打斷:“喫完飯我們繼續學習禮儀,上午已經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下午決不能在浪費了,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崔漁聞言一愣,將心中無數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他想要解釋,但似乎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我知道你喜歡上了我,但我們是不可能的,因爲我是你嫂子。最關鍵的是,我絕不會喜歡上一個卑鄙無恥,只會背後詆譭別人,就連一個死人聲譽都不放過的混蛋。要不是老太太重視國公府的傳承,我現在就會將你趕出去。”海瀾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
崔漁聞言沉默,他還能說什麼?
他似乎無話可說。
而且也沒有辯解的必要。
崔漁是個驕傲的人,他絕不會爲了某種事情,去主動和別人辯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