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臺上
周天子正思索着神家的處置辦法,他倒不是怕了神祈,而是如今神祈就在鎬京城內,如果神祈的那股恐怖力量在鎬京城內爆開,就算是先天靈寶也壓制不住啊?到時候整個鎬京城都會跟着飛上天,成爲第二個魯國。
所以此時判斷神祈究竟是不是真的神祈,就顯得格外重要。
如果神祈是假的神祈,爆發不出那股恐怖的力量,對方就算是實力再強,還能強的過十二件先天靈寶嗎?
“大王!大王!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就在此時,周流慌里慌張的從門外奔進來,眼神中露出一抹惶恐。
“何事如此驚慌?”周天子看着慌里慌張的周流,整個人不由得眉頭皺起。
“玄家被滅族了!玄家所有留在大院中的人,全部都被滅族了!”周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慌張,此時壓低嗓子道:“包括神家的三位金敕境界的戰力,全都死得無聲無息,似乎是被人吸乾了精氣神,連反抗都做不到,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周流的聲音有點慌。
那可是玄家啊!
真真正正的鎬京城大家族,堪稱獨當一面的存在,實力在整個鎬京城內也絕對排得上號,可是竟然在一夜之間不聲不響間就沒了!
忽然間就沒了!
就連金敕境界的戰力都沒有來得及發揮出來,就問你怕不怕?
周流現在也有些發毛。
周天子聞言也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玄家有三位金敕戰力,想要悄無聲息間叫玄家的三位金敕戰力高手殞命,而不遭受對方反撲,近乎於不可能!
就算是大周王朝調動先天靈寶也做不到。
“玄家沒了!準確來說,是玄家大院內的所有玄家人都沒了!”周流低聲彙報道。
“是誰?是誰下的手?是誰下的狠手?”周天子的聲音中露出一抹驚悚。
很顯然周天子也被對方嚇到了。
“玄家的人似乎是被莫名詭異盜光了所有的精氣神底蘊本源,所以才死的毫無徵兆,就連三尊金敕境界的戰力都反應不過來……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只怕會天下駭然。”周流低聲道。
豈止是天下駭然?
對方能悄無聲息間弄死玄家的三位金敕血脈戰力血脈戰力,也能弄死其餘的各路強者,只怕到時候天下間各路強者會人人自危。
“查!給孤王查清真相,看看玄家人究竟是怎麼死的。”周天子聲音中滿是忌憚。
那三尊金敕血脈戰力死的不明不白,要是換了他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嗎?
這種手段要是用在大周王室,大周王室有反抗的力量嗎?
周天子此時忌憚到了極點:“可有兇手的蛛絲馬跡?”
周流聞言略帶遲疑。
“說!”周天子開口訓斥了句。
“據說昨日神祈在城外斬殺了玄燁之後,馬車曾經在神家府邸外短暫的逗留過……眼下和玄家有生死大仇的怕也只有神家了。”周流低聲回了句。
“你是在懷疑神祈?”周天子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
周流聞言不說話,默認了周天子的推測。
周流聞言退下,然後親自前往大牢。
大牢內
崔漁正呼呼大睡,彷彿絲毫不擔心神家的未來,周流來到大牢外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睡大覺的崔漁。
“神祈。”周流在門外喊了句。
崔漁睜開眼,一雙眼睛看向周流。
“大王要見你。”周流道了句:“打開鐐銬牢門。”
一旁神靈露出擔憂的表情,崔漁沒有說話,只是用了一個眼神將衆人安撫住,然後隨着周流走出了牢房。
二人一前一後走着,在之後是鎮詭司的各路侍衛。
“早就聽聞公子大名,今日才得見,可謂是三生有幸啊。”周流對着崔漁恭維了句。
崔漁看着周流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三生有幸?我怕你是要倒黴八輩子。”
周流話語被噎住,但卻沒有發怒,而是依舊笑眯眯的道:“公子可真是會開玩笑。”
周流不再多說,只是在前面領路,但崔漁卻不肯善罷甘休:“聽人說你鎮詭司查抄我神家的時候,殺了我神家的榮國公神逐流,還玷污了我神家的女眷?殺了我神家不少人?”
崔漁問的平淡,但周流卻眉毛一挑,感受到了崔漁話語中的殺機。
“有這等事情?”周流眉頭一皺,似乎不知道一般,然後鄭重的拍着胸脯保證:“下面的人做事毛手毛腳,大公子放心,等你從大內深宮中走出來,此事咱們必定給你一個交代。”
周流的話語很有藝術,如果崔漁能活着從大內深宮中走出,代表着周天子和神祈之間的博弈和妥協,神祈能暫時活下去,到時候鎮詭司自然要給一個交代。不過是殺幾個人罷了,對於周流來說並不是很難。
但是如果神祈沒有從大內深宮中活着走出來,到時候一切自然一了百了。
崔漁聞言呵呵一笑:“不必。別人欠我的,我從來都是自己親自取回來。”
他能感受到,鎮詭司高手搬運玄家屍體的時候,已經有胎卵沾染了鎮詭司的高手身上,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污染整個鎮詭司,到時候自己沒準可以將整個鎮詭司順勢拔除。
沒有了鎮詭司,大周王朝就等於被拔下了一顆牙齒的老虎,威脅性大大減少不說,還會給天下諸侯看出大周王朝的頹勢。
崔漁心中暗自道:“大周王朝新獲得了十二件先天靈寶,將會給天下諸侯一個驚喜。而我將會給大周王朝一個驚喜!”
崔漁心中無數的念頭閃爍着,那邊的周流聞言卻是心頭一驚,眼神中充滿了毛骨悚然之色,他似乎聽出了崔漁的弦外之音。
親自討回來?
什麼叫做親自討回來?
周流一雙眼睛看着崔漁,看的很深,許久後才轉過頭去,思索着崔漁的話。
周流覺得自己雖然能監察天下,但是眼前的神祈明明就站在自己身前,自己卻偏偏看不懂。
就好像對方整個人都處於迷霧之中一樣,籠罩在迷霧裏,朦朦朧朧叫人看不真切。
熟悉的鹿臺
崔漁不緊不慢邁動腳步,繼續登臨於鹿臺之上,看到了坐在大殿中央的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