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丁巫境,都被重新開闢,源源不斷招收起新的弟子來,且是以‘後峯部落’的名義。
後峯部落,真正意義上,在夏山世界被重建。
某種意義上,吳淵完成了對境主的承諾。
中土,荒州,一座高高的山脈。
吳淵,盤膝靜坐在這裏。
“當年,就是在這裏,我一舉悟出大地域境,旋即和萬星道人、東磐大帝他們,一舉蕩平魔窟。”吳淵內心愈發寧靜。
這兩年來。
剛開始和其他原巫界天才對戰時。
吳淵會每天戰鬥後,都會一直待在本源塔中修行,但隨時間流逝,隨一場場對戰,吳淵察覺到不對勁。
自己有些急躁了,急於突破。
所以,吳淵會回到夏山世界,這裏是家鄉世界,神魄和整個世界本源天然契合。
雖然沒有本源塔的悟道加持,卻能讓吳淵心靈更爲放鬆。
“張馳有道,纔是正途,不必一味求快,欲速不達。”吳淵內心已無比寧靜。
他心中明白,自己雖然贏了大半戰鬥,但七百場下來,也輸掉數十場,輸給的都是普通弟子中的頂尖存在,論實力,他們都能在‘天地對決’中競爭地階。
如今,第五原巫界中,認爲自己不配‘地階成員’的弟子大有人在。
甚至於。
幾位師兄乃至師尊,對於自己的緩慢進步,說不定也已產生出想法。
“但是,又能如何?”
“前世,我學武晚,誰看好?但我仍然一步步,十餘年間,成爲了武道宗師。”
“剛降臨中土時,我不急着顯露天賦。”
“剛入龍星仙宗時,我只是算一不錯天才,可一步步,數十年下來,我一樣成爲了整個赤月仙洲,乃至整個白滄仙國第一天才,也就卓海月能和我比比。”吳淵的內心從未動搖過:“最終,我也會超越她。”
巫君,何等存在,他嘗試打擊過吳淵。
可隨時間流逝,隨吳淵反省自身,他的話,依舊沒能動搖吳淵內心。
反而令吳淵內心變得更爲強大。
“我的路,我自己走。”
“當我一步步強大,走到巔峯,一切流言蜚語,一切質疑,自然都會煙消雲散。”吳淵站起身。
“按時間,該去進行今天的戰鬥中。”
吳淵一飛沖天,迅速離開荒州。
……
時間一天天過去。
第五原巫界。
虛空大陸,距大陸邊緣都不算遙遠的一座巍峨高山。
嗖!嗖!
一白袍,一紅袍兩道身影緩緩靠近,他們一眼就望着不遠處的白袍青年正盤膝坐在山巔。
正閉着眼。
“江前輩,主人就在那裏。”岑姜無比緊張望着眼前的白袍青年,她很清楚對方是何等可怕。
能在第一原巫千萬上仙上巫中排名第一,戰力都是極端可怕的。
放眼整個大界,都是天巫下最最頂尖存在。
“可要我去叫主人?”岑姜緊張道:“主人最近都是偶爾,每次戰鬥回來,要麼回家鄉世界。”
“都不怎麼待在本源塔,有時待在某一處就是一天。”岑姜說道。
“不必叫他。”江桓微笑看着遠處的吳淵:“無妨,我等着看一看。”
岑姜乖巧點頭,她心中則暗自猜測,自家主人和江桓是什麼關係?
師徒?還是?
忽然。
“呼!”
站在山巔上的吳淵,手中猛然浮現出了一柄戰刀,緊跟着一縷縷刀光亮起。
那刀光不蘊含任何法力氣息,吳淵也沒爆發太強的身體力量,但那刀光卻是那樣的璀璨耀眼。
甚至於,都開始影響到周圍環境。
“嗯?”
江桓眼前微微一亮,露出一絲笑容,心中暗道:“我這小師弟。”
“這?”岑姜同樣錯愕望着,有些難以置信:“道!道的氣息?”
她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這次,想來師尊對小師弟的評價,要高上一大截了吧。”江桓暗自感慨。
……
兩年來,超過七百次戰鬥,若是全力爆發,他並不一定會輸給那些悟出道域的對手。
但他一直忍着,僅僅施展‘星辰之道’。
一次次實戰積累。
兩年歲月,吳淵心靈愈發寧靜。
開始時,他或許是故意忍着,可隨時間流逝,就開始習慣了這種狀態,就彷彿在經歷一種蛻變,真正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讓他愈發明悟本心。
走自身的路!
他人的看法,並不重要。
加上江桓師兄、南隱師尊的指點,不得不承認,江桓師兄雖只指點一次,但水準的確更高明些。
加上之前的諸多積累。
以及星辰神體所帶來的天賦,讓吳淵短短兩年,就超越其他大界頂尖天才數十年纔有希望跨過的瓶頸。
今日。
他更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狀態,當山風吹拂,讓他彷彿真正回到那個將和蟲魔決戰的前夜。
心有熱血,卻愈發寧靜。
“譁!”
吳淵再度一刀斬過虛空,只見無數土黃色流光匯聚,伴隨刀光閃爍凝聚形成了一個直徑約莫十里的微型星辰,緊跟着星辰猛然爆炸開來。
流光流光激盪,幅散千里虛空!
“裂星!”
“這纔是真正的裂星之刀。”吳淵眸子在發亮,這一刀,彷彿要將這兩年的隱忍爆發出來。
要將證明自己的渴望爆發出來!
爆發!
“星辰之道,渾圓無瑕,擅長守護,圓,本就是沒有任何疏漏缺點,能夠最大程度抵禦外部衝擊。”吳淵心中已徹底明悟,真正明悟星辰真意的奧妙。
“但是,道從無極端,守護到極致,但同樣有爆發的一方面,過去我過於追求防守。”
“但實際上,想要凝聚星辰真意,則要徹底明悟‘星辰爆炸’的一方面,攻守轉換隻在一瞬間。”
嗡~
一股宏大的道之波動降臨,一縷朦朧的土黃色光芒將吳淵完全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