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之路，難了。”九煙、幽風等最強天才都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陷入思索。
燭山選法則之路，在他們預料中，但這也代表想通過法則之路奪取聖號變得極難，畢竟，總共就兩個名額。
誰敢說爭得過燭山？
雖說除燭山外其他九位天才，之前在原初臺階上至少都達到了三千級臺階，最差都悟透了三千基礎圖。
但不代表這些天才真願走物質之路。
同樣是悟透三千基礎圖，也是有區別的，有些早早就悟透三千基礎圖，距悟透原力圖奧妙都不遠，有些卻是鄰近時間才勉強悟透，能一樣嗎？
物質之路的難度，這些天才都有所感覺的。
像法則之路，能成最強天才已足以證明他們的天賦，未來至少都能成君主巔峯強者。
而走物質之路呢？很難說。
實際上，這十大天才中，有不少是想選法則之路。
可在燭山已選擇的情況下，去和燭山爭？何等艱難。
“該你了。”天域使者看向九煙。
衆人都看向九煙。
“物質之路？我參悟《原初之法》並不算快，遠不及吳淵、鳴劍、烈金他們幾個。”九煙暗道：“甚至不及幽風和黎光。”
“法則之路，雖然也難奪取聖號，不過卻能令我更強，我不必執着於聖號，盡力在第三階段奪取更多好處，奠定主宰根基纔是我該做的。”
像燭山、吳淵都無比渴望成爲聖號，但九煙卻想的很透徹，衝入前十已是僥倖，還是務實好一些。
稍稍思索。
呼！
九煙身形一動，同樣衝入了黑色旋渦中。
“也選了法則之路？”其他天才都繼續思索着。
第三個，是烈金。
“我走物質之路。”烈金身穿金袍，妖異俊美，露出一絲頗顯魅惑的笑容，直接飛入了白色旋渦中。
烈金選擇了物質之路，這並未出乎其他人預料。
在原初臺階上，烈金是三位悟出原力圖奧妙的絕世天才之一。
他若不選原力圖，纔會讓其他天才奇怪。
幽風選擇了物質之路。
黎光選擇了法則之路。
此刻，這古樸神殿內只剩下五位天才，燕霄、秦原他們都不由看向了鳴劍。
“物質？”
“法則？”吳淵煉氣本尊盯着遠處的兩大旋渦，心中閃過一絲猶豫。
哪一條路很不錯，都是直通永恆的。
兩條路並無高下。
要論奪取聖號的希望，自然是物質之路希望更大些，最大的競爭者烈金，並未一定贏不了。
“但是。”吳淵煉氣本尊眼神微眯：“若最終要成永恆，恐怕法則之路希望更大些，無盡宇域，那一位位主宰可都是走法則之路。”
沒聽說哪位主宰走的的物質之路。
況且。
“輪迴劍。”吳淵煉氣本尊體內，上丹田宮中，輪迴劍正微微震顫着，這種震顫感非常微弱，卻又無比明顯。
正指引着吳淵煉氣本尊，指向了那道黑色旋渦。
“輪迴劍，希望我煉氣本尊走法則之路？”吳淵暗道：“而煉體本尊，已無法令輪迴劍覺醒，僅具形，所以沒有任何指引。”
況且，煉氣本尊走法則之路，未必比物質之路差。
呼！
吳淵煉氣本尊一步邁出，飛入了黑色旋渦中。
“鳴劍選了法則之路？”
“他竟然選擇了法則之路？我還以爲他要選物質之路的。”剩下的燕霄、暘青、秦原等幾位天才眼眸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我選法則之路。”燕霄很快做出了選擇。
“物質之路。”吳淵煉體本尊毫不猶豫選擇了白色旋渦。
論對《原初之法》感悟，煉體本尊是第一。
論競爭力度，物質之路明顯要弱得多。
而見到吳淵選擇物質之路。
“我選法則之路。”
“法則之路。”暘青、秦原這兩位天才，迅速做出了決定。
一來，他們本就傾向於法則之路。
二來，兩個在物質之路本就不算強，參悟水準很一般，怎麼去和吳淵、烈金他們兩個爭？
至此，十位天才選擇完畢，除烈金、吳淵、幽風三位選擇物質之路。
燭山等七位最強天才，盡皆選擇了法則之路。
殿內。
只剩下身穿白袍的天域使者一人，他緩緩落在了地面上，一揮手，遠處的兩道空間旋渦消散。
“倒是有趣。”
“有祖塔印記者，有天鼎印記者，竟還有兩者兼具的。”天域使者呢喃自語：“印記者，始終只是印記者……都還太弱小了，不知能有幾人成就永恆。”
“九域輪迴，所剩不多了。”
“命運？原初？”天域使者微微嘆息，輕輕閉眼，他的身影消失在神殿中。
作爲天域使者，他知曉許多祕密，從無盡的過去，最古老時代至今……但作爲使者，他同樣無法道出口。
只能等待天域一次次開啓，坐觀一代代宇域絕世天驕爭渡，坐觀未來……
……
吳淵煉氣本尊飛入空間旋渦，只覺周圍時空震盪。
已然來到了一方神祕所在，周圍虛空乃是一顆又一顆星辰，這些星辰一個個巍峨無盡佔據着視界。
這些星辰，有些是火紅色的，有些是土黃色的，有些是耀眼金色……不一而足。
遙遙望去，這些星辰乍一看極度真實，再看又會覺頗爲虛幻，總歸顯得無比詭異。
不過。
這些星辰似乎都相隔的極度遙遠，讓吳淵別說觸碰，連感知都極難。
而在吳淵近處，則是一縷縷玄妙縹緲的紫色氣流，在虛空中游弋着。
“法則之路，會是什麼？”吳淵腳踏虛空，眼眸中閃過絲絲疑惑。
還有，輪迴劍指引的，又會是什麼？
忽然。
嗡~在無盡虛空外的一顆顆星辰忽然綻放出光芒，一道道光芒開始匯聚交織，最終形成了一道璀璨無盡的光束。
這光束，乍一看無比普通，卻蘊含無窮奧妙。
“這？”吳淵瞳孔微縮。
轟！
這道光束已然劃過無盡虛空，直接落在了吳淵煉氣本尊身上，朦朧的氣息完全籠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