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恭喜師尊悟透生命法則,君主在望。”吳淵直接起身迎了上去。
“哈哈,鳴劍,真得謝謝你了。”東陽星君笑道,他也頗爲意氣風發。
真要算下來,他也是百萬年左右便悟透了一條上位法則。
已屬絕頂天資。
其中固然有諸多大機緣、宇域天路修行的緣故,但這就是氣運,氣運鼎盛自然做一切事都順利。
修行路漫漫無期,過程如何並不重要,結果纔是最重要的。
在吳淵看來,以東陽師尊如今所顯露的天賦氣運,漫長歲月後,靠自身達到君主巔峯層次是有很大希望的。
至於主宰?就得看緣分了。
“師尊,去接師母吧。”吳淵道:“我觀師母心神有所波動,似乎不太順利。”
“哦?”東陽星君微微皺眉。
相處時間還很短,吳淵對紀霜星君沒什麼惡感,但也談不上好感。
不過,東陽星君顯然對紀霜星君用情很深。
呼!
吳淵揮手收起道器宮殿,和師尊迅速飛抵到了那顆超大型恆星邊緣。
“轟隆隆!”滾滾宛若岩漿般的火流分開向兩道,兩側甚至出現了不少寒冰,這是紀霜星君所施展的法術,緊跟着,紀霜星君便從中飛了出來。
“夫君、前輩。”紀霜星君連飛到了吳淵和東陽星君面前。
她臉上神情已然恢復正常,甚至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她卻不知,吳淵早就提早感知到了一切。
“霜兒,如何?”東陽星君連走上前。
吳淵站在一旁平靜看着。
“有所收穫。”紀霜星君點頭道:“傳承洞府中一共有九重考驗,我一路闖過前六重考驗,最終被困在了第七重考驗,被迫出來了,不過收穫也很大,對未來如何成君主,已有不少思考。”
“有所收穫就行。”東陽星君道:“一位主宰巔峯強者留下的傳承,自然沒那麼容易得到全部寶物。”
在東陽星君看來,紀霜星君這一趟收穫已夠大了。
“行,既已闖完,那便準備去靈江宇宙吧。”吳淵聲音依舊沙啞,不曾表露真實身份。
忽然。
“前輩。”紀霜星君道:“我和夫君這一去靈江宇宙,恐怕此生都難回來了,我在洞府中的有些收穫,隨身攜帶也無用,便想着給前輩了。”
“哦?”吳淵微微一愣,給自己?
“鳴劍,你拿着吧,這東西給我們用處不大,你煉體本尊隸屬巫庭,或許對巫庭龍山聖地有用。”東陽星君的聲音,在吳淵腦海中響起。
吳淵瞬間明白,剛纔紀霜星君應該和師尊暗中傳訊交流過來。
這東西,恐怕是師尊建議紀霜星君給自己的。
“前輩請看。”紀霜星君揮手,只見虛空中浮現出了一尊高約千里的紅色塔樓,塔樓分爲七層,氣息頗爲不俗。
道器!
且至少是一件中品道器。
“這?”吳淵瞳孔微縮,他已然察覺到一股熟悉氣息,且外表都無比相似。
“前輩,這寶物只是中品道器,但它便是夜羋主宰洞府的信物。”紀霜星君恭敬道:“持此信物者,不必去通過傳承之地考驗,可直接進入洞府內接受傳承,這是我抵達第七重考驗的獎勵之一。”
“對我們無用,所以,就交給前輩了。”紀霜星君道。
“信物?”吳淵輕輕點頭。
已然想清楚這信物緣由。
恐怕,是夜羋主宰刻意爲更多後輩天才能進入自己洞府,而煉成的。
“好。”
“那我便接下了。”吳淵點頭,一揮手,強大法力涌出,威勢滔天,直接將虛空中那座紅色塔樓煉化。
塔樓縮小,迅速成爲吳淵掌中物,氣息也完全收斂了。
“伱們先進入我洞天法寶,安心修行吧。”吳淵道:“待抵達靈江宇宙,我自會傳訊給你們。”
“好。”紀霜星君道,東陽星君也輕輕點頭。
呼!
吳淵揮手將兩人收入了洞天法寶,這一方虛空只剩他一人。
“夜羋主宰洞府信物?”吳淵擡起手,目光落在掌中僅一寸高的紅色塔樓上面。
“給丘雁大界的生靈?”吳淵呢喃自語,眼眸中有着一絲疑惑:“只是,這夜羋主宰所留下信物,怎麼和青聖兵塔如此相似?”
沒錯!
眼前的這座紅色塔樓,在外形上,幾乎和吳淵得到了的青聖墓信物‘青聖兵塔’一模一樣。
只是一個是青色,一個是紅色。
所以,吳淵看到的第一眼,纔會愣神一下。
其次,在得到這夜羋主宰信物後,吳淵便迅速煉化,得以確認這座血色塔樓只是一件中品道器,且不似青聖信物一樣內部蘊含《青神祭》這種逆天祕術。
這座血色塔樓,只留有少量訊息,大多是有關夜羋主宰洞府的。
其次就是主宰的洞府時空座標指引。
“這血色塔樓,除去夜羋主宰留下的少許訊息,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中品道器。”吳淵微微皺眉:“但是,它無論從道源構造、外形,還是整體散發出的獨特氣質,和青聖兵塔都如出一轍。”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再聯想到,夜羋主宰在天地輪迴早期便擁有主宰三重實力,緊跟着本尊闖域海直接隕落。
“本尊闖蕩本就危險,更何況是在域海中,主宰巔峯實力在茫茫域海中根本不算什麼,偏偏要去做。”
“就在前往域海前,費盡心思於丘雁大界內留下了自己的傳承?”吳淵微微皺眉。
不知爲何,吳淵下意識就想到血煉主宰。
血煉主宰、夜羋主宰,兩人的修煉軌跡很是相似。
都是早早就達到主宰巔峯層次。
其中血煉主宰更是跨入了主宰四重,最終衝擊永恆失敗。
而兩人似乎都有留手,血煉主宰一直躲在血煉時空中,夜羋主宰也留下了主宰洞府。
實際上,像夜羋主宰這樣願留下傳承的超級強者不少,畢竟,許多強者生前是不願大肆收徒或培養後輩,覺得只是浪費自己時間和精力。
但若到了臨死前,反而大多無比渴望將傳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