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隨吳淵逐漸深入探查、瞭解這方世界,發現這方世界和九域時空修行者最大的區別——沒有法身源身。
像修行的道、生命境界等等,都是一樣的,乃至諸多祕術絕學,都和九域時空有相似之處。
偏偏就是,無法修煉法身源身。
就彷彿,冥冥中有某種限制。
“這浩瀚九界,明明無比強大、穩固,恐怕都超越永恆界。”吳淵暗道:“硬是無法修煉法身源身,難道是某種本源規則有缺?”
就像宇河時空,大道難以外顯,所以參悟大道極難。
九界,或許有類似規則。
“還是說,整個世界有不同尋常之處?被大神通者施加了某種禁忌?”吳淵若有所思。
無論哪種情況,都令九界透露出一絲詭異。
忽然。
“嗯?”吳淵眼眸微凝,呢喃終於:“等了三天,終於來了?竟然有兩位主宰?倒是比預料中多一位。”
“果然,沒法算盡一切。”
“定要小心些。”吳淵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警惕,他爲何將血魔神主選做目標,而不是去肆意抓捕、搜查第七界的其他主宰?
就是出於小心。
一來,按血螻君主情報,血魔神主實力可控,應該是主宰二重、三重。
二來,對血魔神宗的事蹟,吳淵頗爲不喜,倒並非是血魔神宗殺戮。
強者,爲達某種目的行殺戮之事,很正常,但吳淵縱橫四方,屠戮了多少強者?令域海無數不朽、聖者都聞風喪膽。
但殺戮,和純粹爲殺戮而殺戮、虐殺,是有本質區別的。
不過。
依舊出意外,吳淵計劃只會來血魔神主一位,如今卻來了兩位。
“罷了。”
“冥冥中沒誰能掌控一空,既然多來一位,說明有緣,且從感知來看實力似乎強許多,或許能探索到更多情報。”吳淵腦海中掠過了一念頭。
吳淵相信命運的指引。
呼!
一步邁出,吳淵接近了虛空中正浩浩蕩蕩殺過來的隊伍。
……“血螻,寶藏在哪裏?”
“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血魔神主、銀袍男子帶着上百位君主,在血螻君主指引下以最快速度衝了過來。
但到這裏,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並沒有血螻君主所說的‘無窮天地靈氣涌動、寶藏洞天入口’之類的話。
山川美麗,靈氣都很稀薄。
“不對勁。”其中一位君主忽臉色一變:“神主,我麾下第四隊的數百位星君,盡皆隕落了,似乎就死在不遠處。”
之前圍攻小城的血魔神宗隊伍,就是這位君主麾下的。
九界內壓制極強,像心燈、魂燈之類手段,大多無用,若相隔遠了,必須用些重寶才能判斷生死。
這樣的重寶,怎麼可能用在星君身上?
所以,唯有靠近了,這位君主才察覺到不對勁,得以確認。
“都死了?”
“數百位星君死去?發生了什麼?”
全部隕落?肯定是出了大事。
兩位主宰臉色都凝重起來,血魔神主剛看向血螻君主:“血螻,怎麼回事?”
血螻君主剛想開口。
就在這時,銀袍男子似是有所察覺,猛然擡頭,怒喝道:“誰?別裝神弄鬼!”
轟!
這聲音蘊含着驚人恐怖,瞬間席捲了遠處虛空,卻是空蕩蕩的。
“沒人?”正當銀袍男子懷疑自身感應時。
“你在尋我嗎?”一道淡漠聲音憑空響起,緊跟着一道黑袍身影從扭曲時空中走了出來。
“時空扭曲?”
“這?”
“對空間好恐怖的控制力,絕對是主宰。”一衆臉色大變,單單從這份對空間的掌控能力,就能窺伺出不少端倪了。
來者不善!
“主宰?單從氣息看,分辨不出是不是主宰四重。”血魔神主眸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你是何人?”銀袍男子眼神微眯,流露出一絲殺意:“竟敢在我面前賣弄?你可知我是何人?”
銀袍男子絲毫不懼。
主宰?他可是主宰四重強者,就算面對另外幾大聖宗的最強聖子,也自問能全身而退。
“有意思。”吳淵微微一笑:“你是什麼人?反正不是好人。”
銀袍男子眸子掠過一絲寒光:“找死!”
他喜好殺戮,但偏偏最不喜歡被人叫爲壞人、魔頭。
轟!
銀袍男子直接出手了,猛然一巴掌拍打了出去,這一掌攜帶着洶涌的天地靈氣,宛若一座超大型山脈般,遮天蔽日的,狠狠砸向了吳淵!
威勢滔天。
這一掌下來,像之前的那座小城,就算有十個都得被瞬間拍碎。
“這掌法?”
“天!”
“這就是聖宗聖子?主宰極巔?”上百位君主都屏息望着這一幕。
他們也算是第七界的強者,但此刻,心中唯有膽寒。
太可怕了。
“主宰四重?”血魔神主眸子亦閃過一絲忌憚,又看向虛空盡頭的吳淵:“這小子,可別被一巴掌拍死了。”
轟!
說來緩慢,這一掌實則迅猛到極點,瞬間就已籠罩下來。
“掌法不錯,呵呵。”吳淵淡淡一笑,忽然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轟隆隆~手指頭急劇變得,指尖散發光芒,就彷彿一根急劇變大的長槍般,狠狠戳向了那垂落下來的巨大手掌。
“蓬~”
彷彿手掌拍在一根尖銳的釘子上,吳淵的這一指直接洞穿了整個手掌,緊跟着天地靈氣凝聚的巨大手掌轟然碎裂開來。
差距太大。
這銀袍男子實力雖強,但本質上,都不及不朽境門檻,如何是吳淵的對手?
“什麼?”
“這是什麼招數?這!”遠處虛空的一羣君主都懵了,難以置信望着這一幕。
他們眼中無敵的聖宗聖子,所施展的永恆絕學,就這樣被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