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招呼佘嬌嬌繼續跟上它。
一人一雞走入草叢。
“就在這裏。”野雞說。
佘嬌嬌定睛一看,還真的有一隻看起來十分孱弱的野兔躺在草叢裏。
“它自己從獵戶的陷阱裏掙脫出來了,傷了腿。”野雞繼續解釋野兔的傷情。
野兔是一臉的不相信,“你要找的救兵是她?她是人類啊?她會救我?”
人類看到不能跳的野兔子都是拎着腿直接帶回去扒皮燒烤的啊。
“哎呀,你就相信我吧,上一次我被藤蔓纏住,就是她救的我。”
野雞撇了野兔一眼,“朋友這麼多年,我還能騙你?”
它看向佘嬌嬌,“小姑娘,你就幫幫它吧,你看它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多可憐啊,你如果不救它,它最多撐兩天。”
佘嬌嬌蹲下身來,將野兔子抱進懷裏,然後查看它的傷勢。
正如野雞說的,野兔子是從獵戶的陷阱裏掙脫的,所以它的腿上有很嚴重的傷口。
傷口處的血跡已經乾涸了,卻因爲沒有很好的處理而有發炎的跡象。
如果放任不管,也許真的只能活兩天。
可是…想要處理,她沒有設備啊。
“這…我也沒辦法啊,要是我的寵物醫院在也許可以救它。”佘嬌嬌說着。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一息的落空,再看四周,環境居然變了。
眼前這一切…她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是她親力親爲裝修好的寵物醫院。
這是怎麼回事?
她抱着野兔子站起來,詫異的看着周圍。
“這是怎麼回事?”野兔子也驚訝了。
佘嬌嬌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
但是她看了看兔子,“算了,不管是什麼情況,還是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她抱着野兔子來到手術室,將它放在手術檯上,然後去準備工具和消毒用的藥。
先幫着它把傷口清理一下,然後用碘酒消毒,再綁上紗布,最後打了一針長效消炎針。
“傷口不深,這樣就可以了。”佘嬌嬌說,這是小傷,不用縫合。
她再次抱起野兔子,“現在該想想要怎麼出去了…”
話音剛落,她又重新出現在了野雞面前。
而那隻聒噪異常的野雞此刻正瞪大着眼睛。
“哎呀…你…你們…你…”野雞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本來這小姑娘能聽懂它們的話,已經夠讓它驚訝的,現在居然…還能憑空的消失,再憑空的出現?
“你…你是什麼來頭?你不會是那些村民口中說的神仙吧?”野雞說。
佘嬌嬌將野兔放下,“我哪裏是什麼神仙?不過就是有些特殊的技能罷了。”
她對它們直言不諱,也是覺得這天底下可能就自己能聽懂它們的話。
“好了?”野雞走到野兔子身邊,查看它的傷勢,“看起來是處理過了啊,那就沒問題了吧?”
“問題不大了,好好的歇上幾天就行。”佘嬌嬌囑咐着。
她還得回到佘大河那邊去,這不可不能久待,“我要走了,不然我二哥要急了。”
野雞走到她前面,“行,謝謝你了啊,小姑娘,我送你回去,你放心,我們會報答你的。”
將佘嬌嬌送到地方,野雞就擺擺手和她道別了。
佘嬌嬌剛轉身,就看到了佘大河出現了。
“嬌嬌,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佘大河着急的跑過來。
可把他嚇壞了,還以爲把妹妹弄丟了呢?這要是丟了,回去他肯定要被爹孃和大哥打死。
“我….”佘嬌嬌撓撓頭,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我剛纔看到一隻野雞,想抓了燉湯來着,可惜…讓它跑了。”
佘大河不疑有他,“哦,這樣啊,嬌嬌,下次再看到野雞,你就叫我,野雞可是很聰明的,就是獵戶都不一定能抓到它,你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哦,好的。”佘嬌嬌乖巧的點頭,“二哥,那你掰到筍子了嗎?”
佘大河轉過身去,微微蹲下來,“掰到了啊,還不少呢。”
佘嬌嬌往裏一看,還真是不少,滿滿的一竹簍呢,再看自己放在一旁的竹簍,裏面就寥寥的幾根野菜。
“沒事,二哥幫你一起挖。”佘大河看出她的想法,安慰道。
他把裝滿筍子的竹簍放下,和佘嬌嬌一起挖野菜,等佘嬌嬌的小竹簍裏裝滿了野菜,兩兄妹才往下走去。
“二哥,我們不要等大哥嗎?”佘嬌嬌問。
“不用等他,他會自己下山的。”
到了山下,兄妹倆開始處理竹筍和野菜。
方三娘知道佘大山還在山上找草藥,眼裏露出一點擔憂,但還是坐下繡帕子了。
天色漸暗,方三娘開始準備晚飯。
今天除了野果泥還有野菜筍子湯。
晚飯剛做好,佘大山回來了,他的竹簍裏空空的,沒什麼收穫。
方三娘怕兒子不高興,說了兩句安撫的話。
不一會兒,佘遠也從縣裏回來了。
他是個不善言語的男人,徑直的走到佘嬌嬌面前,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
佘嬌嬌狐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油紙包裏是幾顆糖。
有點像現代那種古法制作的紅糖,裏面起砂的那種。
方三娘問,“怎麼想起來給丫頭帶糖?”
佘嬌嬌是老幺,在他們家裏最是受寵,可就算是這樣,糖果這樣的精貴小食,也沒喫過幾回。
“今天東家多給了兩文錢。”佘遠說。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嬌嬌之前摔了一跤,他這做爹的也心疼,就想着買幾顆糖哄哄她。
“謝謝爹爹。”佘嬌嬌表現得十分高興,寶貝似的把油紙包握在手心裏。
喫過晚飯,佘嬌嬌把佘大山和佘大河叫到外面,分給他們每人一顆糖。
“嬌嬌,大哥不要…你留着吧。”佘大山將糖果推給佘嬌嬌。
佘大河看了看手裏的糖果,有些…但是他還是和佘大山一樣,將糖送到佘嬌嬌面前,“嬌嬌,二哥也不要,你留着。”
兩文錢纔買了幾顆糖,這糖很精貴的。
佘嬌嬌不肯收,“大哥,二哥,你們就吃了吧。”
不過就是幾顆糖嘛,她本來就不太喜歡喫糖。
佘大山和佘大河半推半就的將糖果放入口中,甜滋滋的味道從舌頭直達心間。
“甜嗎?”佘嬌嬌也含了一口。
“甜。”兄弟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