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嬌嬌本來也想去的,可是太冷了,佘遠和方三娘都不讓她跟。
於是早飯後,她便把四隻小豺狗抱出來曬太陽,其他的傢伙也都聚在她身邊。
乍一看,她像極了一個小動物保育員。
小白和大黃玩累了以後便趴在她腿上撒嬌。
佘嬌嬌只覺得腿上一股強大的壓力...她懷疑的伸手捏了捏小白的四肢,又將手夾在它的腋下...
“小白...你胖了。”
不是壯,是胖。
四肢的肉不是那種緊實的肌肉,胸脯和背部也很肥碩...
佘嬌嬌將小白從腿上放下,仔細一看才發現小白已經變成一個胖胖圓圓的小老虎了...
“小白...”她板下臉來,她還指望着它成爲新的林中虎王,結果它竟在偷偷的變胖。
不對...
佘嬌嬌看向大黃,卻見它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
“好你個大黃,你是不是想把小白喂胖,讓其他老虎看不上它...”佘嬌嬌抓起一旁的掃帚,追着大黃就是一頓掃。
大黃在院子裏比較束縛,跳躍的動作顯得十分滑稽。
小白沒心沒肺的在旁邊笑着。
四隻小豺狗傻乎乎的跟在佘嬌嬌身後,蹣跚的小跑着,應該是想幫佘嬌嬌一起教訓大黃。
其實佘嬌嬌將小白變胖的緣由全部歸結到大黃身上是不對的。
因爲寒冷的天氣本就會讓它們的胃口大開,食慾倍增,而大黃作爲一個寵妻狂魔,自然會滿足小白的口腹之慾。
“岳母大人,你別生氣,就算小白變胖了,我也不會嫌棄它的。”大黃向佘嬌嬌表忠心。
“而且,就算我們胖成一坨,也還是林中王者啊...”
“等天氣暖和點,我就帶小白去山上鍛鍊,保證讓它身上的肉都變成肌肉。”
“你...你最好...說到做到...”佘嬌嬌彎着腰喘着粗氣,手中的掃帚指着大黃。
大黃跳到小白身邊,“小白,走,大黃哥哥帶你出去玩。”
“哥哥...哥你個頭啊...”佘嬌嬌忿忿的將掃帚朝着大黃扔過去...
大黃領着小白繞着佘嬌嬌走...遇到礙事的小豺狗直接一腳踢過去...
倒黴的小豺狗被它踢得在地上翻了好幾圈...
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小豺狗十分不服氣的朝着大黃走過去,一嘴巴咬在大黃的前腿上。
只可惜,它現在太小了,這一口連撓癢癢的力度都算不上。
大黃動了動腿,小豺狗又摔了..
其他幾個兄弟見狀,紛紛的圍上去幫忙。
佘嬌嬌算是開眼了,豺狗這圍獵的能力是刻在骨血裏的嗎?還走不穩的小傢伙就敢對大黃張嘴了。
此時,她無比慶幸自己把它們帶回來了。
“也不知道大哥那邊相看得怎麼樣了...”佘大河從屋裏出來,清洗他的毛筆。
佘嬌嬌將四隻小豺狗從大黃的腿上扒下來,“還沒到時間吧?”
算算時間,爹孃和大哥差不多才到縣城。
村長說過,這次是在喫飯之前短暫的看一下,所以現在還沒到相看的時間。
趁着時間還早,佘大山提議去醫館看看。
按理說,今天是年初三,醫館是不開門的,可是佘大山認爲以曹大夫的性子,應該會開門。
果然,到醫館的時候,曹大夫正在裏面給一個老者看病。
老者的病不嚴重,是因爲年節喫多了,有些積食。
曹大夫開藥方,佘大山自發的幫着配藥。
“今日怎麼過來了?”曹大夫問。
佘遠將相看的事說了。
曹大夫連連點頭,“好,好..早點把親事定下來也好。”
佘大山在曹大夫面前比在佘遠和方三娘面前更加穩重,考慮得也更加周到,“師父,要不我明天就來醫館幫忙吧。”
曹大夫欣慰的撫着他的肩頭,“不用這麼急,我也是在家沒事纔來醫館的。”
他想了想,“這樣吧,初九,初九過來。”
佘大山點頭,“好。”
“回去後要是有時間,再採些草藥。”曹大夫說着,拿來一張紙寫上需要的藥材。
“元宵節以後,我會去一趟府城,到時候問問那些藥商,看有沒有要收靈芝的。”他一直把靈芝的事情放在心上。
佘大山將紙接過來,上面寫了六種藥材,天南星、白朮、女貞子、密蒙花、千里光、天門冬。
“這些草藥都是常用的,醫館裏不多了。”曹大夫說完又補充道,“以後你們家採集的藥草,咱們醫館都收下,就算我們用不了,也能勻給其他醫館。”
“這樣你成了家也不怕沒有工錢養家。”
佘大山特別感激,“謝謝師父。”
佘遠和方三娘也連連的感謝曹大夫。
“哎,這有什麼好感謝的,反正我們也要用藥材...”曹大夫一巴掌拍在佘大山的肩頭,“大山肯學,我巴不得把自己的手藝都教給他呢。”
說着,他還有些惋惜,“可惜我女兒還太小,不然我可得把大山留着,給自己做女婿呢...哎...”
他的女兒過了年節才十二歲...
“哎。”他忽然想到了佘大河,“佘兄弟,你家不還有個兒子嗎?他多大了?”
“大河他過了年節十六了。”
“十六啊...倒合適啊...”曹大夫嘀咕着。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那佘家老二在私塾讀書,聽說讀得不錯...
“哎,佘兄弟,我家女兒十二,倒是和你家老二相配...”
“你家老二正在讀書,相看的事也不急,不如我們先口頭約定下,等我女兒再大些,就讓他們相看...”
佘遠看了眼方三娘,從她眼裏看出滿意,他趕緊的答覆曹大夫,“若是能和曹大夫你結爲親家,那自然是我們的榮幸...”
“這是哪裏的話...只要兩個孩子互相歡喜,我們做爹孃的就高興不是?說什麼榮幸不榮幸的?我們也都是普通百姓。”
曹大夫最後跟他們確認,“就這麼說定了啊。”
留在家裏的佘大河怎麼也沒想到,他人在家中坐,親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