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包括了那三個天麻和一個何首烏。
曹大夫去府城進藥材,也帶回來一個藥商,以每個一百兩的價格把剩下的八個靈芝收走了。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春天的氣息越發的濃重。
野雞和野兔也跟佘嬌嬌告別了,它們要重新回到山上去。
爲了能讓佘家繼續有野雞蛋喫,野雞還特意留下了幾個孩子。
原本熱鬧非凡的院子因爲它們的離開,一下子變得清冷起來。
佘嬌嬌撐着下巴坐在屋檐下,看着空蕩蕩的院子發呆,以前覺得野雞那咋呼咋呼的聲音太吵,現在反而有些懷念了。
就在這時,奶牛花花那怯弱的聲音響起,“主人。”
佘嬌嬌擡頭看過去,“怎麼了?花花?”
“我,我,我好像要生了。”花花說。
佘嬌嬌一聽,啥也顧不上了,“娘,大嫂。”
“花花要生了。”
方三娘和夏小月從廚房跑出來,直奔牛棚。
佘嬌嬌已經扒在外面了。
花花一直在哼哼,十分難受。
“這,這怎麼弄啊?”方三娘慌亂的說着,“我,我也沒給牛接生過啊。”
夏小月和佘嬌嬌那就更沒經驗了。
花花沒有力氣大聲說話了,“不用接生,我,我可以自己生。”
“娘,不用接生,它應該可以自己生。”佘嬌嬌轉達花花的意思。
“那,那我們要準備什麼?”夏小月問。
佘嬌嬌想了想,“我們準備點草墊子吧,給小牛躺,再割些鮮嫩的草回來。”
姑嫂二人背起竹簍,往院外跑去,她們一個負責割鮮草,一個負責取乾草。
乾草鋪在牛棚裏,鋪得厚厚的,軟軟的。
乾草放在食槽裏,方便花花隨時喫。
其他的,就只有等着了。
花花痛苦的蹲下,屁股擡起,配合着宮縮用力。
佘嬌嬌此刻真的很有感觸,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母親都是偉大的。
就在她感慨的時候,花花的第一個孩子的後蹄子已經露出來了。
花花拼命的用力,但是孩子就是不出來。
“怎麼會腿先出來呢?”方三娘不解,她沒看過牛生孩子,但是她生過孩子啊,都是頭也出來的,“會不會難產了?”
佘嬌嬌看向花花,只見它喘着粗氣,力氣也慢慢的小了。
不好,可能真的讓方三娘說中了,花花難產了。
佘嬌嬌趕緊跑回屋裏,然後閃身進入空間,她從寵物醫院裏拿出一瓶之前用過的碘酒,用竹筒裝好,帶出屋子。
來到花花身邊,她快速的用碘酒給自己的手消毒,同時命令花花,“花花,躺下。”
在方三娘和夏小月的驚愕表情下,花花慢慢的側臥下來。
佘嬌嬌用碘酒給花花的臀部消毒,然後深吸一口氣後屏住呼吸。
她將已經露出的蹄子慢慢的推回花花的產道,此時,花花十分痛苦,但是它知道佘嬌嬌是在救它和孩子,所以它只是拼命的喘氣,一聲都不叫喚。
這個畫面太震撼了,方三娘和夏小月也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
接着是前蹄、後蹄...
她托住小牛仔,慢慢的將它放在乾草堆上。
花花側過頭來,舔舐着小牛犢,將它口中的污穢舔掉,身上舔乾淨。
可它的生產還沒結束,它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牛犢,它有兩個孩子。
好在第二個牛犢子很乖很聽話,順利的產下了。
佘嬌嬌鬆了口氣,跪坐在草堆上。
夏小月將她拉起來,“嬌嬌,你快回去換身衣服,你身上都是血漬。”
佘嬌嬌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棉衣,前襟處沾染了大片的血跡,都是花花的。
小牛犢子下了地就能走,雖然走的不穩,但是它們顫顫巍巍的擠到花花身邊去。
可是花花卻看向佘嬌嬌,眼睛裏淚光閃閃的,“謝謝主人。”
佘嬌嬌朝着花花笑笑,“沒事了。”
花花湊過來,在她的臉上舔了舔,表示着它的感恩。
佘嬌嬌擺擺手,“我去換衣服了,一會兒來看你。”
經歷一次難產,花花必定元氣大傷,她一會兒還得回來給它補一針消炎藥。
夏小月去廚房倒了熱水,送到佘嬌嬌的房裏,替她把臉上手上的血跡擦乾淨,再幫着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嬌嬌,你膽子可真大。”夏小月說。
佘嬌嬌知道她肯定是被自己的操作給嚇到了,“大嫂,我那也是沒辦法,若是不幫忙,只怕花花和她的孩子都保不住。”
夏小月點點頭,“是啊,生孩子太兇險了。”
佘嬌嬌也附和的點頭,並沒有聽出什麼。
等夏小月出了屋子,佘嬌嬌又進寵物醫院裏拿了消炎針出來。
給牛打針,這是她第一次,但是方法都是差不多的,也是打頸部側面皮膚比較鬆弛的地方,就和給貓狗打針一樣。
先在皮膚上消毒,然後拉起鬆弛的皮膚,將注射器斜着插入皮下,注入藥液就行了。
佘嬌嬌也是老手了,又快又準。
“主人,你可以隨時取我的奶水了。”花花感激的看着佘嬌嬌。
這是她們約定好的,她救它,它給她提供奶水。
佘嬌嬌輕拍花花的腦袋,“你先餵你的小牛犢吧,我不着急。”
花花點頭,“嗯。”
小牛犢怯生生的躲在花花的身後,探出頭來打量佘嬌嬌,那小表情和它們的母親十分相似。
有了消炎針的加持,花花恢復得很快,到第二天的時候,已經可以站着正常的給小牛犢餵奶了。
小牛犢的哞哞聲,在佘嬌嬌聽來就和人類幼崽的咿咿呀呀聲很是類似。
在佘嬌嬌扒在牛棚旁邊看花花的時候,大毛突然出現了。
“咦?你怎麼不在大嫂屋裏?”
大毛道,“主人剛纔聞了血腥味,現在很不舒服。”
“大嫂怎麼了?”佘嬌嬌看向它,“她沒事吧?”
大毛的眼睛動了動,“我有一種感覺。”
“什麼?”佘嬌嬌眨眨眼。
“主人好像有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