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嬌嬌也不知道這樣颳了多久,反正等到小白停下來的時候,她的臉已經火辣辣的了。
依稀能看到對面飛奔而來的黃色身影了,佘嬌嬌從小白身上下來。
小白抖了抖身子,然後更加快速的往大黃跑過去。
佘嬌嬌揹着小君跟在它身後,看着它們兩個互相奔赴的美好場景...
呵...佘嬌嬌不懷好意的輕笑,順手從路邊撿了根樹枝,繼續跟上小白。
“小白白...”
“大黃...”
兩隻老虎的虎嘯聲都帶着甜膩的狗糧味,當它們總算來到對方面前的時候,開始毫不掩飾的舔舐起來。
“小白白,我好想你啊。”大黃還不忘訴說着思念,它的兩個大爪子緊緊的抱着小白的腦袋。
小白則抱着它的腰身,“大黃,我也想你。”
就在它們難解難分的時候,佘嬌嬌狠狠的將樹枝抽在地上,發出一個尖銳嚇人的聲音。
大黃和小白詫異的側頭,“岳母大人/孃親...”
“嘿嘿...”佘嬌嬌拖着樹枝,“小白,你讓開。”
小白下意識的放開了爪,和大黃分開來。
大黃看到佘嬌嬌不懷好意的笑容,還有那根樹枝,它的尾巴從高處垂落下來...“岳母大人...”
“大黃,你個渣虎!”佘嬌嬌中氣十足的吼道,手上的樹枝也揚起來,然後抽在大黃的身上。
大黃的皮毛厚重,尤其是馬上入冬了,它的絨毛更加厚了,所以樹枝抽在它身上根本沒什麼痛感。
但是...這並不妨礙佘嬌嬌的發泄。
“你個渣虎,霍霍了小白就走了...”
“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拍拍屁股就走了,你想過小白怎麼辦嗎?”
“它現在一個母老虎自己拉扯孩子,你知道會多辛苦嗎?”
就在她抽着大黃的時候,褚風的馬也到了她身後,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話。
“說走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
“既然如此,還回來做什麼?”
“你也太沒有禮貌了...”
褚風無奈的滾了滾喉嚨,小姑娘這話可不像是教訓大黃,倒像是在教訓他。
“嬌嬌。”褚風從馬上下來。
佘嬌嬌轉向他,低着腦袋將樹枝丟到路邊去,裝作不在意的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發生了一些事情...”褚風難以啓齒的說。
沒等他繼續說,大黃湊了過來,“岳母大人,我的孩子小君呢?”
佘嬌嬌從揹包裏將小君掏出來,雙手捧到大黃面前,“呶,這就是你女兒,小君。”
大黃看到小小糯糯的小老虎,臉上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舔了舔孩子,向孩子介紹自己是它的父親。
“我先帶着它,等回去了再交給你們。”佘嬌嬌說着把小君放回揹包裏。
這兩虎夫妻久別重逢,肯定要好好的稀罕一下,怕是不能好好照顧小君。
果然,大黃感激的點頭之後,就繼續和小白黏在一起去了。
等它們離開,佘嬌嬌才問,“發生什麼事了?”
回去的路上,褚風將事情告訴了佘嬌嬌。
“西黎帶來的人會是誰呢?”褚風想了一路,還是不確定。
佘嬌嬌沉着臉,腦中回憶着去西黎遇到的人。
其實她倆遇到的人很多,尤其是到了軍營裏,但是真正和她接觸最深的...
“是老扶。”佘嬌嬌篤定的說道。
和她接觸最深的就是老扶了,很多次,那個老扶都在打量她。
就連褚風喂她喫饅頭的時候,他也會好整以暇的倚在門框或者牆壁上看他們,等褚風離開後再會取笑她。
那時候,她和褚風帶着大象逃離軍營的時候,老扶好像被西黎的主帥派人帶走了。
“或許他是怕西黎的那個什麼將軍責怪他...”佘嬌嬌猜測着,“才這樣說的。”
“希瑪將軍。”褚風說。
佘嬌嬌點點頭,她也早忘記西黎的那個將軍叫什麼了。
“希瑪將軍也在西黎使團當中。”褚風告訴她,“他是跟着西黎的海王殳昱來的。”
“什麼?”佘嬌嬌詫異的看向他,這是她今天第一次正面看他。
褚風看到她微張着嘴很喫驚的樣子,“怎麼了?”
“海王?”
“對啊,殳昱是西黎二皇子,封地在西黎的海城,所以他的封號就是海王。”
佘嬌嬌的嘴角扯了扯,海王...
“既然已經是有封地的王,怎麼還代表西黎來南清呢?”佘嬌嬌不太懂。
“這個二皇子雖然早早的有了封號和封地,但是一直住在西黎皇城,並沒有去封地,據說還頗受西黎皇帝的喜愛...”
“這次派他來西黎,倒也不意外。”
說話間,已經到了佘家。
佘嬌嬌嘆息一聲,停了腳步,“一會兒儘量別說得那麼嚴重...”
褚風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晚上,佘家人都回來了,褚風便開門見山的將帶佘嬌嬌去京城的事說了。
“爲什麼?”佘遠問出大家心中疑惑。
褚風儘量保持坦然的說,“西黎使團此次來南清和談,其中有人提出曾在西黎見過一個聰明的少年,所以...”
“所以想再見見這個少年。”
“這...”佘家人看向佘大山,又看向佘嬌嬌。
真有這麼簡單?
佘大山也很意外,他狐疑的看向褚風。
“這個,必須去嗎?”佘遠問,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爲褚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自然。
褚風吐出一口氣,然後看向佘遠,“佘大叔,這是皇上的旨意。”
也就是說,這是沒辦法拒絕的,否則就是抗旨。
佘遠神色凝重,他雖然是一介無知草民,但是違抗聖旨的罪名還是知道的。
“褚公子。”方三娘拘謹的坐着,心裏更是忐忑不安,“那我家嬌嬌...不會有事吧?”
褚風肯定的點頭,“嬸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
他看向佘嬌嬌,再次篤定的說,“我不會讓她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