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嬌嬌走回亭子裏坐下,“雖然我是人生地不熟,可我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啊。”
她指了指聞聲過來的大黃小白它們,“我不是有它們陪着嗎?”
“它們哪裏...”褚風的話只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
他本來想說,它們只是動物,哪裏有他護着安全呢?可是看到大黃和小白這夫妻倆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還是它們比較安全。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能和大黃小白爭一爭的點。
將身上穿着的厚實外袍脫下,褚風細緻的幫着她披好,“有它們是很安全,不過你一早上山也該穿多點,山上溼重,對女孩子不好。”
它們哪裏懂冷暖呢。
佘嬌嬌原是想拒絕的,可是一陣冷風吹過,她打了個哆嗦,本能的攏緊了衣服。
大黃和小白帶着小君往深山裏走,趁着這機會好好鍛鍊小君。
小動物們繼續送來各種藥材,褚風和佘嬌嬌一起坐在亭子裏看風景。
“下了雪,這山上的風景更美。”褚風道。
佘嬌嬌正要回答他,山下卻傳來一聲嘶吼。
“褚風!”
是董文傑,他怎麼來了?
佘嬌嬌轉身看往山下,可是因爲樹木的遮擋,她什麼也看不到。
“他怎麼來了?”褚風嘀咕着起身。
他走到揹簍那裏,簡單的一眼就看出裏面滿滿的都是珍貴稀少的藥材。
佘嬌嬌懂他的意思,她在周邊找了點最常見的夏至草,鋪在了那些珍貴的藥材上面。
不一會兒,董文傑就到了他們面前。
“你,我喊了這麼久,你都不應我...”董文傑指着褚風,氣喘吁吁的說着。
“要不是看到山下的馬車,我,我可就走了...”
“你怎麼來了?”褚風問。
董文傑走過他和佘嬌嬌,坐在涼亭裏,“我想去看看小老虎,結果將軍府的下人說你和鐵牛兄弟來玉露山了。”
最重要的是老虎也來了,那他肯定得過來啊。
“大黃!”他朝着林子裏喊了聲,可是林子裏什麼動靜都沒有。
董文傑愣了下,再次加大聲音,“大黃!”
還是沒有動靜...
林子裏,小白不解的問一臉便祕的大黃,“大黃,這人在叫你,你怎麼不應他?”
大黃無奈的解釋,“岳母大人不是嫌我花言巧語的哄了你嗎?這個人就是罪魁禍首。”
小白一扭頭,用臀部撞了下大黃,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大黃跟在小白身後,“小白白,你也覺得我花言巧語嗎?”
小白看了它一眼沒有回答。
大黃泄氣的跟上去,“小白白...”
“小白白...”
小白啪的一爪拍在它的腦袋上,嬌滴滴的斥道,“少囉嗦。”
“小白白...”
夫妻倆在前面耍花槍,小君跟在後面步步坎坷。
“哎,大黃!”董文佳喊着大黃,可他的身體卻奔向小白。
“這是大黃的媳婦?”他仗着和大黃同吃同住的半年情誼,絲毫不懼怕的圍着小白轉了兩圈。
“可以啊,大黃!”他誇張的稱讚着,“你媳婦也太美了。”
白色的老虎,“真好看!”
不過,他此行的目的並不是小白,誇了幾句後,就開始尋找小老虎了。
小君想走捷徑,邁着小短腿跨過一塊石頭,卻不慎摔倒,咕嚕咕嚕的滾到了董文傑的腳下。
它還沒回過神呢,整個虎就被董文傑舉了起來。
“小老虎...”董文傑誇張的上下舉着小君,“原來老虎小的時候跟貓差不多啊。”
最後還把小君整個抱在懷裏...
小君掙扎着朝着佘嬌嬌伸出唯一可以動彈的爪,“姥er,救命...”
佘嬌嬌還沒說話,小白作爲親孃已經朝着董文傑撲過去,將他整個兒的撲倒。
“啊嗚,壞蛋,你別碰我的寶寶。”小白怒吼後,咬住小君的脖子將它從董文傑的手上拯救下來。
從董文傑身上離開的時候,小白還很不客氣的用尾巴甩了他一臉。
董文傑好不容易撐起身來,“這母老虎的性子...不太好啊。”
他一邊拍着身上的塵土,一邊來到褚風身邊。
佘嬌嬌不滿的瞪向他,“和董公子比起來,小白的性子可真是太好了,畢竟有些人都直接動手搶自己的孩子了,它還能讓他從嘴巴里脫身。”
“我...”董文傑一愣。這個要和褚風說道。
褚風卻告訴他,“小白是鐵牛兄弟收養的。”
董文傑這就明白爲什麼佘嬌嬌反應這麼大了,他也能屈能伸,“這樣啊,那鐵牛兄弟,你別介意,千萬別放心上。”
若不是他笑得實在諂媚,佘嬌嬌或許以爲他是誠心的。
有外人在,佘嬌嬌也沒了繼續留在這裏的興致了。
“下山吧。”她若無其事的背起旁邊的揹簍。
董文傑看了眼揹簍,裏面是遍地可尋的野草,“你們一大早上山來就是爲了挖這些野草?”
“這是夏至草。”佘嬌嬌說,“這不冬天到了,手上腳上容易凍出瘡口來,用它煮水後擦在瘡口上,很快就會痊癒。”
董文傑詫異的伸手去摸了摸揹簍裏的夏至草,“真的這麼有用?”
佘嬌嬌還真怕他繼續往下翻,不過還好,董文佳一手摸到了夏至草帶着泥土的根,他嫌棄的把手上夏至草丟回背簍裏。
“下山吧。”褚風趁機將他往山下拉,“快到午時了,我請你去君又來喫飯。”
董文傑順着他往下走,“你說的啊,那我不客氣了,你可得帶足了銀子。”
佘嬌嬌交代小白,“喊大家回去吧。”
小白聽話的朝着山林一聲虎嘯,召喚着分佈在各處的小夥伴。
走在前面的董文傑腳下一滑,他抱住褚風的手臂纔沒跌倒,“這母老虎氣還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