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能力尚沒被發現,看起來沒什麼危險。
但是萬一呢?
錢到用時方恨少啊,她必須要有足夠的金銀。
地鼠一族的爪子和牙齒是很厲害的,金屬都能咬斷。
它們去挖金礦再合適不過了...
“那些金礦挖出來,放在哪呢?”地鼠提出問題。
佘嬌嬌低頭思忖了片刻,“你們在那邊找個山洞先存着,等小金雕回來,我讓它再送一次信,讓齊齊它們去背。”
地鼠的小腦袋微微的向下動了動,表示明白了。
它直接一個跳躍,鑽進鼠洞裏去安排。
褚風回到家中時,已經很晚了。
開採鐵礦需要很多人力,所以他纔想着回來告訴褚懷靖,問問他的意思。
但是現在,他猶豫了。
鐵礦,不用想了,肯定是嬌嬌的那些小傢伙們發現的。
嬌嬌...她告訴他,是信任他。
所以他也不能不顧她的安危。
褚風剛準備坐下喝口水,杯子剛送到脣邊,又放了下來。
他換了身衣服,直接從牆頭翻了出去。
接着一路疾行直奔京城最大的青樓——醉紅顏。
“公子...”
“喲,這不是褚公子嗎?”老鴇不愧是老鴇,一眼就認出了褚風的身份。
褚風直言,“我找董文傑。”
“董公子?”老鴇手中一方香脂味極重的帕子直接拂過褚風的臉,“哎喲,褚公子,董公子正和我們凝香快活着呢...”
“帶我去。”褚風冷聲道。
老鴇又準備揮舞她的帕子。
褚風趕緊掏出一小塊銀子,“帶我去。”
老鴇訕笑,從他手裏把銀子接過來,“好,褚公子這裏請。”
褚風跟在老鴇後面,但若是仔細看會發現,他的步子毫不猶豫。
來到凝香的房間,老鴇叩了叩門,“董公子,褚公子找你來了。”
房裏傳來董文傑慵懶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老鴇推開門,側身讓褚風進去。
褚風一進去,就看到凝香香肩半露的扒在董文傑的身上,兩個人半躺在榻上。
他別過頭去,“我有事找你。”
董文傑的手從凝香的肩頭收回來,“有事就說嘛,你低頭做什麼?”
“是我們凝香不美嗎?”他的手在凝香的腰間拍了拍。
凝香站起,拖着薄如蟬翼的綢緞褻衣走向褚風。
她的手撫上褚風的後背...
褚風一個激靈,如兔子一般跳開,“別,我有正事。”
凝香捂着嘴嬌笑,“褚公子這話說的,來我們醉紅顏的人...哪個不是爲了正事?呵呵...”
她又想靠近...褚風直接揮手,“別鬧了。”
凝香一愣,旋即往後退了兩步,福了福身,“公子。”
褚風的視線躲開她,直接來到董文傑身前,“我有正事同你說。”
董文傑這才從榻上起身,緩緩的走向房間的一角,不知道按了哪裏,打開了一道暗門。
褚風跟在他身後進去,裏面是書房佈置。
“什麼正事?”董文傑隨着他坐下。問,“這麼嚴肅?”
董文傑倏地站起,手指着桌子上的字,“這...”
“什麼意思?”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忐忑的問。
褚風點了點,“現在有一個這個,你覺得該怎麼做?”
董文傑驚訝的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褚風白他一眼,“當然是真的。”
董文傑摸了摸下巴,“你爹不知道?”
“我暫時不想讓他知道。”褚風說。
他娘無條件的信任、支持他爹,但是他...卻對他爹有所保留。
董文傑擦去桌子上的水漬,“這事得從長計議。”
這個書房裏的佈置很周全,還有個牀榻。
褚風走過去躺下...雙臂枕在腦後,“不錯。”
董文傑跟了過來,“在哪啊?你怎麼發現的?”
褚風吐出一口氣,“這,我暫時不能說。”
董文傑下意識的擰眉,褚風對他向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今天怎麼不能說了?
他猶猶豫豫的試探道,“和,和那個,丁鐵牛有關?”
看到褚風沉靜的表情,他知道他猜對了。
“對了,這個丁鐵牛的真名叫什麼啊?她一個小姑娘,不可能真的叫鐵牛吧?”
褚風看他一臉的饒有興致,又想起剛纔看到的場景。
擰起眉頭,褚風冷道,“你還是多關心關心醉紅顏的姑娘吧,至於她...”
不需要他來關心。
“至於她...交給你就行了。”董文傑的手在他胸口上輕拍,眉頭挑動,“嗯?是不是這麼想的?”
褚風抿脣,“她不屬於這裏。”
也不屬於他。
董文傑見他這樣,忍不住一巴掌拍下來發出響亮的巴掌聲,“你看看你,又亂想了。”
“你娘不是跟你說過嗎?她從不後悔。”
“你不能因爲怕自己的媳婦重蹈你孃的覆轍,你就不娶妻吧?”
褚風還是沉默不語。
“再想想,西黎都談和了,日後不用出兵,你這少將軍也沒用了,你擔心的事也就不存在了。”
褚風轉過頭去,“你想想那事吧,我睡一會。”
說着,他用被褥蒙了臉。
董文傑無奈的搖頭,“又迴避問題!”
“你這樣...人家鐵牛都未必瞧得上你。”他繼續道。
見褚風沒反應,董文傑返回書案,開始琢磨鐵礦的事。
人手,他有。
錢力,他也有。
後期提煉...也可以解決。
最大的問題是怎麼瞞住,不被發現。
那地方若是夠荒涼就沒問題...
還是得先確認鐵礦的位置。
如此想着,董文傑看向褚風,卻見他已經睡着了。
他站起,走到褚風身邊看了看,確定被褥蓋好,他才從暗門走出去。
凝香正在跳舞,影子映在門上,做出裏面正在載歌載舞的假象。
看到董文傑出來,凝香邊舞邊靠近他,然後一個嬌軟,便投入到董文傑的懷中。
“董公子...”嬌滴滴的一聲,要是普通人怕是四肢都麻了。
她往裏面看了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