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左右看了兩下,“你們都來了。”
“喵嗚...老鼠...”富貴直接撲過來...
“哎。”佘嬌嬌忙抱住地鼠,“富貴,不可以。”
他們此行就靠這隻地鼠呢。
地鼠從她懷裏探出頭來,對着富貴吐舌,“你這小貓咪,你不記得我了?”
富貴一愣,眯了眯眼,定睛看清楚,“是你啊。”
它伸出貓爪在地鼠頭上摸了摸,看來是認出來了。
馬車搖搖晃晃,佘嬌嬌困了,便依偎在小傢伙們的身上睡着了。
小君從佘嬌嬌的身上下來,咬住一旁的被褥,奮力的往佘嬌嬌身上拉。
其他小傢伙們趕緊幫忙,一起幫佘嬌嬌把被子蓋好。
直到第二天凌晨,佘嬌嬌才幽幽的醒來。
她眯着眼,恍恍惚惚的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在哪。
直到小君的臉湊到她臉上來,“姥er,天亮了哦。”
天亮了...
佘嬌嬌坐起來掀開車窗的簾子,一股涼風吹進來,讓她打了個哆嗦,人也清醒了。
她把簾子放下,準備下車。
就在這時,二狗不知道怎麼突然興奮了,朝着門口一隻毫無防備的準備下車的赤狐撲了過去。
佘嬌嬌根本來不及提醒它。
受了驚嚇的赤狐本能的釋放了身體裏的臭氣...
佘嬌嬌想也沒想的掀開車簾跳了出去,撲到過來查看的褚風懷裏。
“快走。”佘嬌嬌催促道。
褚風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馬車裏的小傢伙們紛紛逃竄出來。
因此帶出來的臭氣直接撲了他滿面...
“咳...”褚風被嗆得咳了好幾聲,他也終於反應過來,帶着佘嬌嬌躲到馬車前面去。
“那是?”
“是赤狐放的臭氣。”在褚風面前,佘嬌嬌實在說不出那個屁字。
褚風放開佘嬌嬌,然後繞到後面去把車簾、車窗簾都打開,鑽入鼻腔的臭氣讓他蹙起了眉。
再看其他小傢伙都躲到了一旁,而臭氣的製造者則一臉內疚的站着。
佘嬌嬌這時候也過來,她來到小赤狐面前,揉了揉它的腦袋,“沒事,沒事,不要自責。”
再看向根本不知道自己闖禍了的二狗,她厲聲道,“二狗,這八個小赤狐還小,你不可以嚇它們。”
蹲下身,和二狗四目相對,“下次不可以了,知道嗎?”
二狗先是愣了愣,然後認真的點頭,揚着聲答應佘嬌嬌,“知道咧。”
佘嬌嬌站起來,看着二狗來回踮跳的嘚瑟樣,心裏懷疑它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二狗跳起來,舔舐着佘嬌嬌的手指,討好獻媚的意味十足。
佘嬌嬌攏緊衣服,走回馬車前面,“你在做什麼?”
褚風跟着她,“我在烤餅子。”
新年第一天,就讓她喫餅子,他也很不好意思。
“每年這個時候,將軍府是最冷清的。”褚風這纔開始解釋,爲什麼選這個時間離開。
“往年,我爹不在京城,那些帖子永遠送不到將軍府。”
“所以這段時間離開,最是保險。”
“等元宵節後,就抽不出身了。”
佘嬌嬌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褚風將烤好的餅子遞給她,然後繼續架上另一個餅子。
他將身邊的水袋遞給佘嬌嬌。
佘嬌嬌咬了一口餅子就被卡住了,趕緊的接過來,打開就往嘴巴里灌。
“小心涼...”
褚風的提醒到底是晚了,佘嬌嬌已經被涼水嗆到了,“咳,咳,咳...”
不一會兒,她的臉便憋得通紅。
褚風擔心的看着她的臉,“沒事吧?”
佘嬌嬌搖搖頭,臉上火辣辣的燙,不知道是因爲嗆的還是因爲他盯着看的。
昨晚閃過的念頭,再次出現在腦中。
喜歡的男孩子...
不會吧?不會吧!
佘嬌嬌摸了摸鼻子,難道,難道是因爲...相處久了?
她仔細的想一想...除了佘遠、佘大山、佘大河...曹大夫...之外,好像他真的是自己接觸最多的一個男子。
慢慢的擰起眉睫...
“姥er,你爲什麼臉紅呀?”小君湊過來,十分不解的看着佘嬌嬌紅彤彤的臉蛋。
它還好奇的湊過去嗅了嗅,“咦...”
佘嬌嬌把湊到臉上來的小傢伙抱下來,“坐好!”
小君乖巧的坐好,但還是疑惑,“姥er,你爲什麼臉紅啊?”
“咳。”佘嬌嬌清了清喉嚨,小聲說,“是,是這堆火太熱了。”
她可太慶幸了,慶幸褚風聽不懂它們的話,不然糗大了。
地鼠從荷包裏探出頭來,“哎,你們這些小孩子懂什麼呀...”
它老氣橫秋的說道,“這叫...暗生情愫。”
佘嬌嬌曲起手指在它腦門上輕彈,“你胡說什麼?”
地鼠揉着自己被彈到的地方,“你可瞞不住我。”
它靠佘嬌嬌最近,自然能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
而且和那些小孩子不同,按地鼠的壽命來算,它可是個‘老’地鼠了,當然比它們懂得多。
“哎,真是搞不懂,你們人類還有一些旁的動物交配起來怎麼那麼難啊...”
佘嬌嬌倏地睜大眼睛,雙手慌張的去捂它的嘴巴,“你,你胡說,胡說什麼呢?”
褚風詫異的看着她的動作,“怎麼了?它說什麼了?”
佘嬌嬌尷尬的笑笑,“沒,沒說什麼?”
誰知,地鼠卻掰開她的手,“我沒有胡說啊,你看我們地鼠一族,只要看對了眼,表達了心意,就可以待在一起,當天晚上就可以交配了...半個月就能生崽...”
“你們人類卻要扭扭捏捏...”
“害什麼羞嘛,喜歡就直接表達自己的心意啊...唔...”
“不然容易喪失交配的機會哎...唔...”
“唔,唔,唔...”
褚風一會兒往上看佘嬌嬌倉皇失措、通紅的臉,一會兒往下看地鼠拼命的掰着佘嬌嬌的手,尋找機會吱吱的說着什麼...
“嬌嬌,它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