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後才發現,家人被守護的護軍攔着,個個神色緊張擔憂。
“嬌嬌,沒事吧?”佘遠和方三娘擠在前面,“我們看到山下有火,想着去幫忙滅火...”
可是護軍卻油鹽不進的不讓他們出去,可把他們急壞了。
直到看到山火滅了,他們才鬆了口氣,可是...又擔心女兒出事,便一直在這裏等着。
“爹,娘。”佘嬌嬌無奈走過去,護軍見狀這纔沒攔着佘家人。
佘嬌嬌捧住佘遠和方三孃的胳膊,“他們攔着你們就對了。”
剛纔山下的情形還是挺危險的,若不是象羣及時出現,幫助她滅了山火,便只能等着山火自己滅掉,那可就真不知道會燒到什麼時候了。
她忍不住的誇讚那幾個護軍,“你們做得很好,現在可以去休息了。”
護軍領命離開,去向同伴們詢問山下發生的事了。
佘嬌嬌在家人的簇擁下進屋。
“怎麼樣?那些人走了嗎?”榮褀問道。
佘嬌嬌擺擺手,“沒走,還在林子裏。”
“啊,那怎麼辦?”佘遠愣住,“他們守在山下想做什麼?會不會半夜偷襲啊?”
佘嬌嬌輕輕一笑,“不用害怕,他們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衆人除了褚風皆愣住。
看到佘嬌嬌故作神祕的表情,佘大山佘大河看向褚風,等着他解釋。
褚風垂眸看了佘嬌嬌一眼,得了她的允許才道,“那些人向嬌嬌投誠,如今也算是嬌嬌的人了。”
佘遠猶豫道,“那,他們,可靠嗎?”
“萬一是,假裝投誠呢?”
不怪他多想,畢竟那些是北境的人,在他心中,南清之外的人都是居心叵測的,對南清虎視眈眈...
何況,北境的皇帝和太后還曾經出爾反爾,更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的士兵說不定也是狡猾的人。
“沒事,我已經安排了一些小傢伙看着他們。”
佘遠還是擔心,“可是,他們不是有一萬人嗎?”
“嗯,但是...”
“但是那些小傢伙...是千千萬萬個啊...”佘嬌嬌的脣邊帶着笑,聲音愉悅。
蟲族的數量...簡直可以用無窮盡來形容。
佘遠撓撓頭,“你...”
“哎呀,你別擔心了。”方三娘將還不放心的佘遠擠開,“嬌嬌說沒事就肯定沒事。”
她反手握住佘嬌嬌的手,“嬌嬌辛苦這麼久,讓她好好歇歇。”
她還不忘自己的小兒媳曹柔兒,“柔兒也是,在門口等了這麼久,也要好好歇歇。”
“娘,我沒事...”曹柔兒摸了摸肚子,她的肚子還沒明顯的變化,不像嬌嬌,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了。
方三娘堅持拉着她一起到屋子裏,搬了兩個椅子給她們坐下。
“大山,你給嬌嬌把下脈,大河,你去給柔兒嬌嬌燒點茶水。”
佘大山立刻就位,給佘嬌嬌把脈,“娘,妹妹沒事,放心吧。”
佘大河很快拿來茶水,給自己的媳婦和佘嬌嬌都倒上。
“嬌嬌,山火是怎麼滅的?”佘大山收起脈枕,“我之前在軍營的時候,聽那些士兵說過,山火燒起來是很難滅的。”
褚風笑眯眯的看着她跟家人分享山下的故事,時不時的給她加上點熱水。
佘大山搖搖頭,他哪裏知道是什麼來幫忙呢?他可是被攔在屋子裏呢。
“是我和阿風去西黎的時候,救下的象羣。”
佘大山果然驚愕的擡頭,“象羣?它,它們怎麼會在這裏?”
“它們遷徙到這裏來了,真巧啊。”
“它們的鼻子可以吸水,然後噴出來...就像下雨一樣...”
“哦...這樣的啊...”佘大山恍然大悟。
“我們只是偏居一隅,這個斷魂林...本就在四國相鄰的交界之處,延伸出去...”
怕是一個很大的地方。
佘嬌嬌也有同感,象羣就是從西黎走到這裏來的。
和家人寒暄一番後,佘嬌嬌和褚風回到房間。
褚風自覺的開始鋪紙磨墨,還將毛筆蘸了墨後遞到佘嬌嬌手上。
佘嬌嬌先是一怔,旋即淡然的一笑,接過毛筆,想了一下,落筆...
她的字還是不好看,但是不妨礙她把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
“相太后。”
“你派來的一萬士兵皆已葬身斷魂林!”
“本公主勸你莫要再來挑釁,當然,你若堅持派兵,本公主不介意斷魂林裏血流成河!”
落款:佘嬌嬌。
放下毛筆,佘嬌嬌回頭問道,“阿風,怎麼樣?”
褚風憋着笑,“就這樣?”
“嗯?不行嗎?”佘嬌嬌眨眨眼。
“行,只要嬌嬌高興就行。”褚風提起紙,等字跡晾乾後,將紙折起塞進信封。
這些紙和信封是佘大山帶來的,他雖然暫時離開了醫館,卻不敢怠慢了學習,也想和曹大夫保持聯絡。
褚風提筆在信封上寫下‘北境相如蘭’五個字。
佘嬌嬌衝着他舉起大拇指,她好歹還稱呼了一聲‘相太后’,他直接寫了人家的名字。
“我派人送過去。”褚風攬住她的腰身,“你乖乖去歇一會。”
大手繞到她的腹部,力道輕柔的撫着,“太辛苦了。”
佘嬌嬌轉過身,用自己的肚子撞了撞他的腹部,然後才逃回牀邊去。
褚風過去幫着她脫了鞋襪,扶着她躺下。
“這封信,讓小金雕送吧。”佘嬌嬌道。
褚風瞭然,小金雕的速度夠快,也不會輕易被北境的人攔下。
他走出屋子,“大黃,把小金雕叫下來。”
大黃懶懶的從小白旁邊站起來,衝着天上叫了幾聲,接着又慢悠悠的靠着小白躺下。
片刻後,小金雕呼嘯而來。
它落在褚風面前,眨着滴溜溜的眼睛看他,等着他的交代。
褚風將信封遞到它面前,“小金雕,將這封信送到北境皇宮。”
小金雕伸出腦袋,咬住信封,然後振翅飛起...朝着北境皇宮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