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樑高挺,眼窩深邃,兩片薄脣看起來冷情非常,很有一種撕漫男的感覺。
他臉黑的看了陸凌菲一眼,喉嚨裏溢出一聲輕笑。
“這位小姐,就算你要套近乎,也不用對着我的保鏢叫我的名字吧?”
騰的一下,陸凌菲臉上火燒一般的滾燙!
她竟然叫錯了人!!!
剛剛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很早就認識雨濟了!
周圍的人霎時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唏噓之聲四起。
“太好笑了吧,想裝和雨濟老師認識,結果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有人直接笑出了聲,“這也太尷尬了,要是我估計得挖個洞鑽進去!”
陸凌菲現在就有這個想法,她非常想挖個洞逃走!!
男人懶得搭理她,冷着臉對前面的保鏢道:“既然這位小姐和你是舊相識,那你就帶她去外面好好招待一下吧。”
很明顯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他話剛說完,眼神不經意間一掃,看到了不遠處的慕簡單,瞬間變臉。
他笑的眉眼彎彎,搖着手大聲喊道:“coral!”
語氣裏都是遮掩不住的興奮,“你怎麼也在這?!”
這副表情,讓人懷疑他和剛剛那個冷臉的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他撥開人羣,大步走到慕簡單身前,渾身上下都寫着激動,“你怎麼來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早知道我派人去接你了!”
“還有這個沙龍,我要是知道你來,我肯定一早就來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說着他又白了旁邊的秦宗言一眼,“秦宗言你怎麼回事,帶妹妹來也不告訴我?!”
他張開雙臂準備和慕簡單擁抱,倏地,一根蔥白的手指抵在他的胸膛上。
慕簡單無情的推開他,抱臂站着,陌生的眼神令人發憷,“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蕭霽雙手僵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coral,你失憶了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慕簡單冷笑一聲,“原來你還知道啊,從小一起長大,就是你用我和秦宗言打賭賺錢的理由嗎?”
秦宗言心虛的移開目光,無奈地攤了攤手。
蕭霽知道他肯定是被慕簡單給“嚴刑逼供”出來了,立刻賠笑道:“我們就是開個玩笑,coral,好妹妹,你別生氣啊。”
“要不然你說說,我要怎麼做才能求得你的原諒,我保證下不爲例!”
衆人都一臉驚詫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剛剛被白寒霜和陸凌菲嘲諷不懂藝術的女人。
此刻居然能讓雨濟如此低聲下氣地原諒?!
而且剛剛雨濟的意思是,他們竟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一時間,大家對慕簡單的好奇心,甚至已經要超過雨濟了!
慕簡單不以爲意,默默白了他一眼,“你想道歉,好歹也拿出點誠意吧?”
蕭霽立即嬉皮笑臉地舉了幾個手指,“我贏來的錢,我們三七分,怎麼樣?”
“別考慮啊,我只拿一成!一成辛苦費,這總行了吧?!”
蕭霽急了,生怕真的放慕簡單去考慮,他就真把人惹急了。
慕簡單這才終於滿意,大發慈悲地放他一馬,“這還差不多,勉強原諒你這次。”
蕭霽開心了,咧着嘴誇她大度。
他們倆旁若無人的聊天,殊不知衆人早就已經被震驚地無以復加。
“我記得早年雨濟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提到過,他有很多的靈感都來自於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難不成就是這位小姐?”
“是啊,我也看過,而且他還說自己的妹妹聰明絕頂,藝術天賦甚至比自己還高,據說是個靈感永遠不會枯竭的天才!”
“我早就對雨濟這個妹妹好奇了,只是因爲雨濟說她不喜歡拋頭露面也不喜歡被人議論,所以之後幾乎都不會再提到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本人!”
一時間,輿論的風向立轉。
剛開始還因爲白寒霜和陸凌菲的話,對慕簡單指指點點的那些人,瞬間將鄙夷的目光投射到了她們身上。
“陸凌菲好歹也是裴少的表妹,沒想到這麼狗眼看人低!”
“呵呵,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好意思說別人沒有教養,不懂藝術的,自己裝模作樣還認錯了人,笑死人了!”
“嘖嘖嘖,真是沒想到啊,這裴家的表小姐,和白家的大小姐,竟然是這麼沒有眼力見的人,還如此虛僞,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
陸凌菲簡直要氣炸了,她手裏要是有把刀,她都能直接衝出去砍人!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又沒辦法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耍橫!
陸凌菲咬了咬牙,滿臉怒容地解釋道:“我們只不過是看不慣這個女人水性楊花,所以才這麼說的!她欺騙勾引男人的時候你們沒看到罷了!”
“罵她兩句有什麼錯?難不成讓別的男人再落入她的圈套嗎?!”
“呵!”
剛哄好妹妹的蕭霽忽然冷哼了一聲,斜睨着她,“陸小姐,飯可以亂喫但是話可不能亂說,你這麼污衊我妹妹,有什麼證據嗎?”
“你倒是說說看,她欺騙了誰,又勾引了誰?!用的是什麼手段,又是怎麼做到的?”
“我……我……”陸凌菲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
關於慕簡單勾引男人這件事,她也是通過白氏兩姐妹的嘴知道的,怎麼可能拿得出什麼證據。
“怎麼?說不出來了?”蕭霽目光陰冷的看着她,“剛剛信口雌黃的時候,不是厲害得很嗎?怎麼這會兒啞火了?!”
他驟然凝起眉,臉上滿是嫌惡,“真不知道是誰邀請你們來參加我的沙龍的,以爲這是菜市場嗎,什麼人都能來?!”
他朝身後的保鏢做了個手勢,輕蔑的擡了下下巴。
“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這種骯髒的嘴臉也配來我的沙龍?!以後不止是我的,凡事這種藝術性的沙龍,只要她們去了,那就是和我作對!”
白寒霜和陸凌菲頓時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尷尬的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