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蕭家顯然不知足。
“蕭家總共就兩個兒子,蕭峻如果真的被廢了,只怕蕭家不會善罷甘休......”雲疏微微蹙眉道,“那位沈姑娘,恐怕是要惹上麻煩了,王爺打算怎麼辦?”
戰北寒冷酷漠然:“她自己闖得禍,自己解決,與本王有什麼關係?”
雲疏聳了聳肩,“好吧。”
那他只好祈禱那位不知身份的倒黴姑娘,自求多福了。
......
“阿嚏!”
翡翠樓裏,蕭令月突然打了個噴嚏。
北北裹着毛毯擔心地看着她:“孃親是不是着涼了?”
“沒事。”蕭令月搖搖頭,她正在給北北上藥,一時也沒空想多的,“肚子給我看看,是不是青了?”
“沒有啦......”北北不太情願地鬆開毛毯,露出光溜溜的小身子。
“還說沒有,這不是嗎?”
蕭令月一眼看到了他白/嫩嫩的小肚子上,有一塊磕碰出來的淤青,顯然是在石桌上撞出來的。
她嗔怒地瞪了小傢伙一眼,從藥罐裏挖出一塊藥膏,在掌心搓熱了,“過來,先上藥。”
一向乖巧聽話的北北此刻卻很不情願,嘟囔道:“孃親,我怕癢......”
“我會輕一點。”
就是越輕越覺得癢。
北北苦着臉,磨磨蹭蹭地靠過去。
蕭令月將掌心搓熱的藥膏敷在淤青上,輕輕的揉開。
“這藥膏敷上之後要按摩幾分鐘效果纔好。”蕭令月伸手按住他,手上一頓揉搓,北北想躲都躲不開,笑得喘不過氣來。
等上完了藥後,蕭令月重新給他穿上衣服,看着小傢伙笑得臉頰緋紅,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又有點心軟,摸了摸他軟軟的黑髮:“好了,不癢了,先休息一下,晚上想喫什麼?”
北北哀怨地看她一眼,“想喝魚片粥。”
“好,孃親給你做。”
蕭令月滿口答應,起身叫了丫鬟,讓廚房準備一條鮮魚。
另一端,侯府的祠堂裏。
老侯爺揹着手站在祖宗牌位前,旁邊的地上跪着滿頭是血、臉色蒼白的沈志江。
“爹,你說的是真的嗎?沈晚......她真的有翊王殿下撐腰?”沈志江驚惶地說道。
如果是真的,那他得罪了沈晚,豈不就等於得罪了翊王殿下?
“這只是爲父的一個推測,暫時還不確定。”
老侯爺剛一說完,看到沈志江急切想說什麼的表情,又皺眉道:“但是,沈晚跟翊王殿下關係匪淺,這點是肯定的!她之前在翊王府借住那麼長時間,你真以爲是她自己想住的嗎?”
沈志江茫然:“那......不然呢?”
不是她自己想住,難道是被人逼着住的?他一直以爲是沈晚厚着臉皮賴在翊王府不肯回來,心裏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