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罡刺了她一句,她直接就反刺回來了。
還扯上了他家兒子。
鎮北侯心裏有些尷尬,但也知道沈晚的本意不在楚元啓身上,只是藉着楚元啓的名頭,諷刺蕭成罡罷了。
畢竟,蕭成罡從身份上來說,還是翊王的岳父。
從前的翊王妃死了,翊王世子身上流着蕭家人的血,蕭成罡自然不希望看到其他女人進翊王府,影響到世子的地位。
鎮北侯打圓場道:“老蕭,我們別站在這裏說話了,陛下還在等我們呢。”
蕭成罡眼神陰冷地看着蕭令月:“本將軍就是有點懷疑,昨晚那些刺客顯然是有備而來,連禁軍都不是對手,怎麼會那麼巧,偏偏讓你給撞破了刺殺,還救了陛下?”
“可能是我運氣好吧。”蕭令月彷彿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
“就只是運氣這麼簡單嗎?”蕭成罡語氣咄咄逼人。
鎮北侯皺眉道:“老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侯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蕭成罡眼神幽冷地說道,“相國寺裏有這麼多武將,這麼多的禁軍,怎麼其他人都沒撞上刺客,偏偏讓一個女人給撞上了?”
鎮北侯臉色微變:“老蕭,話可不能亂說!”
這話裏的意思,難道是懷疑沈晚跟刺客有勾結?
“本將軍從來不亂說話,就算到了陛下面前,我也是這樣說。”蕭成罡眼神幽冷銳利,盯着蕭令月。
蕭令月道:“那你可以去陛下面前說了。”
蕭成罡:“......”
“說話是要有證據的。”蕭令月似笑非笑地道,“蕭將軍可別以大欺小,覺得我年輕,就以爲我好騙。”
“連陛下都沒有懷疑我,蕭將軍卻自作主張出這個頭,請問,我憑什麼要對你解釋呢?”
他算哪個牌面上的人?
蕭成罡面色一怒:“你說什麼?!”
“對了,忘了告訴蕭將軍,陛下因爲我護駕有功,剛剛封了我爲安平縣主,正二品!”
蕭令月彎起嘴角,眼神冰冷,“所以,還請蕭將軍對我客氣點,我可不是你手下的疑犯!”
蕭成罡眼瞳一縮:“......”
鎮北侯失聲震驚:“你說什麼?陛下封了你縣主爵?”
其他官員一臉震驚失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是真的,我可以作證!皇祖父已經親口下旨了,聖旨回京之後就會下發。”寒寒主動站出來,俊秀的小臉板得緊緊的,眼神很不高興地看着蕭成罡。
“皇祖父都沒有懷疑我姨母,還下旨封賞她,這就足夠證明姨母的清白,她不但救了陛下,還救了我!我不允許有人污衊她!”
鎮北侯徹底沒話說了。
他皺眉看了看蕭成罡,低聲道:“老蕭,你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有證據?”
蕭成罡鐵青着臉,一言不發。
污衊一個普通人,和污衊一個有爵位在身的貴女,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換句話來說,蕭成罡可以抹黑“沈晚”,卻不能抹黑安平縣主。
沒有證據的話,他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