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越想越微妙。
她抱着兩盒藥材,眼神奇怪的看着戰北寒:“你幹嘛要跟文家比?”
男人冷着臉看着她。
“文家只是送禮表達謝意,順便跟我交個好而已,沒有得罪你吧?”蕭令月越想越疑惑:“你跟文家鬥什麼氣?”
她總算看出來了。
這男人,莫名其妙跟文家槓上了。
人家好端端的送個禮,畢恭畢敬的,而且又不是送給他。
就算他眼光高,看不上文家準備的東西,也沒必要生氣吧?
戰北寒冷冷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鬥氣了?”
蕭令月:“......”
不好意思,她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她想了想問道:“文家以前得罪過你?”
“沒有。”
“文少鳴跟你有仇?”
“沒有!”
“那是禮單裏有什麼東西觸你黴頭了?”
“沒!有!”
戰北寒慍怒的看着她:“問夠了沒有?”
蕭令月越發納悶了:“那你在生氣什麼?”
戰北寒本來還沒這麼氣,被她連續問了這幾句,只感覺胸口一股悶氣橫衝直撞,他低眸冷冷的看着她。
庫房裏光線不亮,幽幽的燭火點在四面牆上,映照着她的眼睛。
她眉心微擰着,臉上沒帶面紗,仍是易容後的樣子,只有一雙眼睛是真實的,雙眸盈盈如水,映着燭光,顯得格外乾淨。
男人微眯起眼,不知名的惱怒驟然上涌,一把將她壓在沉香木架上。
蕭令月猝不及防,後背撞上了木架:“嘶......”
手裏抱着的錦盒也被撞翻了,掉在地上。
蕭令月還沒來得及心疼,戰北寒驀地欺了上來,眸子裏沉着闇火:“蕭令月!”
蕭令月:“......”
她心裏一緊,本能的擡頭,正對上他冷沉銳利的眼眸。
戰北寒很少叫她真名。
但此刻,他說的每一個字裏都像是噙着怒火:“你是真不懂,還是跟本王裝傻?”
蕭令月:“......我裝什麼了?”
戰北寒一字一句道:“文少鳴那張臉,好看嗎?”
蕭令月睜大眼。
“讓你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冷冷嘲諷道:“前腳纔跟楚元啓藕斷絲連,進個宮都不忘黏在一起,後腳又被文少鳴迷了眼睛,當着本王的面,你倒是夠肆無忌憚的!”
“......”
蕭令月被他震得失語了片刻,忍不住解釋:“我就看了兩眼......”
“怎麼,你還覺得沒看夠?”戰北寒冷笑。
蕭令月噎了下,忽然皺眉:“你怎麼知道我在宮裏跟楚元啓說過話?”
他明明到門口就走了。
她蹙眉道:“你派人盯着我?”
戰北寒捏着她削尖的下巴,無不冷嘲:“本王用得着派人盯嗎?”
只要他想知道,宮裏多的是有人主動送消息,根本不用他親自派人。
更何況,蕭令月也沒有避着人的意思。
她自認跟楚元啓坦坦蕩蕩,而且是站在甘泉宮門口說話,人來人往的,有什麼好避諱的?
他這個興師問罪就很莫名其妙。
蕭令月擡頭看着他:“我是跟楚元啓說過話,又怎麼了?這跟文少鳴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