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慢吞吞的睜開眼,就看到戰北寒一手撐在她臉旁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的。
“你以爲本王要做什麼?”
“......”
蕭令月漲紅了臉,噎住了。
戰北寒脣角勾得更高,眼神戲謔極了,看着她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眼看着就有惱羞成怒的趨勢。
不能再逗了。
再逗下去,她真的要炸毛撓他了。
戰北寒低幽的一笑,手指捏捏她的腰:“轉過身,趴好。”
蕭令月小聲道:“你不起來,我怎麼轉身?”
戰北寒挑眉鬆手,直起身。
她悶氣的拽着被子,遮住胸口,翻身趴在牀上,把臉埋進了被褥裏。
像只賭氣的小鴕鳥。
戰北寒用手抵脣忍住笑,側身坐在牀邊,將藥膏拿過來,伸手掀開了被子。
被子一掀開,她雪白削瘦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忍不住顫了顫,漂亮的蝴蝶骨像兩扇優美的翼,肌膚細膩無暇,光澤如玉。
很美。
戰北寒放肆的欣賞着,目光落向她的腰間。
她腰細得誘人,雪白的側腰上殘留着幾道青紫指印,是他白天瘋狂時,一時收不住力留下的,有種凌虐般的美感。
後腰到脊背處,還有一些淤青傷痕,同樣是他粗暴中不小心留下的。
戰北寒指尖撫過這些痕跡,眸色不禁幽暗幾分,又帶着幾分危險的饜足。
他喜歡她身上都是他的痕跡。
愛不釋手。
男人低柔啞聲道:“疼嗎?”
蕭令月悶悶應了一聲,沒好意思擡頭:“有點,你輕點上藥。”
“嘶......”蕭令月疼得直抽氣,腰身在他手掌下直髮顫。
她終於忍不住擡起頭,扭過臉來抓他的手:“你輕點,疼啊......”
戰北寒手一偏擋開她,卻不肯放輕力氣,語氣幽淡道:“淤血不揉開,你明天醒來會更疼,乖乖趴着不要動。”
蕭令月知道他說得有理,於是咬牙忍了一會兒。
但不知爲何,她覺得戰北寒用的力氣越來越大,彷彿要揉透肌理,疼得她直冒冷汗,不着片縷的身子直髮顫。
她終於忍不住掙扎起來,聲音都疼出了哭腔:“戰北寒,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別按了,疼......”
這種揉開淤血的疼,是疼在肌肉深層,簡直比砍她一刀還難受。
蕭令月掙扎得厲害,戰北寒卻不許她躲避,硬是壓着她把整個腰背都揉按了一遍,均勻上了藥,才大發慈悲的放開她。
她疼得出了一身的汗,有氣無力的趴在牀上,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戰北寒放好藥膏,洗淨了手過來,看到她背上的藥膏差不多吸收進去了,才伸手將她撈到懷裏,熄了燈,抱着她躺進被窩。
“還疼嗎?”他吻了吻她的眼角,發現她睫毛都溼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蕭令月軟軟靠在他懷裏,臉頰貼着他的胸膛。
“是!”戰北寒承認了。
他擁緊了她單薄的背,手指慢悠悠的梳理她的長髮,聲音低柔又危險:“記住這種疼,如果你再想從本王身邊逃走,本王會讓你——比這更疼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