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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今天阮卿一天過得有點心神不寧。

    嶽萌看出來了。這位姐姐平時風風火火地,今天這是怎麼了?

    中午一起喫飯的時候,阮卿忽然問:“萌萌,你有沒有……唉,算了,你肯定沒有。”

    嶽萌:“?”

    過一會忽然又說:“萌萌,你會不會……唉,算了,你肯定不會。”

    嶽萌:“?”

    嶽萌不幹了:“說話說半句,要逼死強迫症啊?”

    追着問阮卿到底要說什麼。

    阮卿說:“是關於戀愛的事,一想你是個大牡丹,問你沒什麼意義,算了。”

    嶽萌炸了:“還歧視牡丹了?我還歧視戀愛腦呢。沒聽說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很多事情本來就是隻有真正利益無關的局外人才看得清。快點,問我,問我!”

    一顆八卦的心已經按捺不住了。

    是不是和廿哥吵架了呀?快點告訴我呀~

    阮卿嘬了嘬脣,過了一會兒,才說:“就是……有沒有一個人讓你覺得,你就特別希望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他。希望家裏有這麼一個人在等你。要是回家,黑洞洞的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忽然就會特別失落……”

    “嚯~”嶽萌感嘆,“廿哥已經把你迷到這種程度了?”

    她說:“你不是戀愛經驗特別豐富嗎?還會有這種感覺嗎?我以爲談戀愛的次數越多,會越現實的。”

    阮卿贊同這個觀點:“理論上,是這樣的。”

    她頓了頓,承認:“在遇到老廿之前,是這樣的。”

    是的沒錯,她真正戀愛腦的階段其實就從大學談到工作的系草。那個階段結束後,她後面沒有再戀愛腦過了。

    人已經因爲經歷成熟了很多。

    跟賀嶺那時候,並沒有這種黏得不想分開的感覺。

    那時候更多是因爲賀嶺優秀,社會意義上的優秀,社會意義上的適合結婚,社會意義上把前任系草給秒成了渣渣。

    阮卿,也社會意義上“到了結婚的年齡”,社會意義上“該結婚了”。

    於是在和賀嶺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在雙方父母和賀嶺的催促下,結婚就成了一件正確的、該做的事。

    但像現在這樣,回家發現廿七不在家,心慌、失落、不開心的感覺,如今回憶起來根本沒曾有過。

    嶽萌伸出兩根手指,按下去一根:“你剛纔問了兩個問句,還有一個呢?”

    “就是,就是……”阮卿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

    有些瞬間的感覺只有自己能體味,往往說出來,別人只會莫名其妙:“就這?”

    “有時候會有那種剎那的感覺。”阮卿盡力描述,“他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一切都跟平時一樣。可突然有那麼一瞬間,你會想……啊,結婚吧!”

    “我天!”嶽萌捧着臉。

    小臉通紅了。

    “……”阮卿,“你臉紅什麼?”

    “我也不知道!”牡丹少女捧着臉,“就是一想到你描述的這個‘他’是廿哥,把廿哥的臉一代入進去,就感覺臉紅心跳啊!”

    “嗑到了!”

    “我嗑到了!”

    嗑到CP四捨五入等於自己也談過戀愛了!

    阮卿無語:“說好的旁觀者清呢?”

    “咳!”嶽萌只能先放下CP粉的牌子,充當起情感專家,“所以你和廿哥,要結婚嗎?”

    這就是今天令阮卿心神不寧的原因了。

    “當時那一瞬間是想的。”她說,“然後當時沒有說出來,錯過窗口了,再說感覺就又過去了。”

    “啊?”嶽萌發現了華點,“所以如果感覺在,你會主動提結婚?”

    “誰想結婚誰提,誰想要什麼東西,誰就得自己去爭取啊。”阮卿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話展開到這裏了,不用嶽萌給她充當狗頭軍師,她自己理性迴歸,開始總結分析。

    “還是時機不到。”她說,“會偶爾有衝動,但是沒有強烈到去行動,沒有必須立刻馬上這麼做不可的動力。”

    “狀態吧還是,現在我們倆的狀態,不是,主要是老廿的狀態。”

    “他還沒有準備好。”

    嶽萌:“是因爲剛進入社會時間還短嗎?”

    “差不多。”阮卿含糊回答。

    廿七看着眉眼溫和,好像沒脾氣的暖男似的。實際上他精着呢。

    他有想要的,可不會眼巴巴地等別人給他,他絕對會積極爭取的。

    他們彼此發過誓不會對對方不忠。

    他想跟她結婚的心思是無須懷疑的。但到現在他都沒有把這件事敲在日程上敲死了,顯然是他自己也覺得還不是時候。

    “我再給他一點時間吧。”阮卿說,“男人不是蠻講究立業成家的嗎?他現在還在一個起步的狀態,可能就自己覺得不是時候。那我再給他點時間,等到他覺得合適了,或者我覺得必須該提的時候,反正總得有個人先張嘴。”

    嶽萌又嗑到了:“太寵了吧~”

    阮卿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假裝不知道他不能生還每次都配合他用套套,小心守護他的自尊心,你才知道什麼叫寵。

    哼哼~

    阮卿根本還不知道廿七今天扛着錢去她家裏表孝心去了。

    但是她晚上下班回家打開車庫門一眼就看見了那輛杜拉迪大魔鬼。

    阮卿:“……”

    這個玩意她認識。

    這不就是她爸擺在車庫後面小間裏的那個收藏品嗎?

    她媽一直想扔掉,說看着礙眼。她爸才專門又花錢把車庫擴建出一個小間,不讓這玩意出現在她媽眼前,才消停了。

    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回到家裏想問問廿七。一進門廿七聽見動靜就過來了。

    他還繫着圍裙呢,做飯的時候會把披散的頭髮也臨時全紮起來。過來直接說:“張嘴!”

    阮卿張嘴,一塊炸過的裏脊就塞進了嘴巴里。

    “放了點鹽。你先嚐嘗火候怎麼樣?”他說,“是做糖醋的還是椒鹽的?”

    火候掌握得真好。因爲他眼疾手快,從來沒發生過什麼炸過頭了之類的情況。

    阮卿滿嘴肉香,邊咀嚼邊說:“糖畜!糖畜!”

    “好!”廿七轉身回廚房了。

    阮卿去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給阮爸爸打電話。

    結果阮爸爸不接,直接掛斷了。

    阮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