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你先練習。”
高芝芝也沒有忸怩，爽快說，“好，”又有些難爲情開口，“你在旁邊幫我看看，要是有錯你提醒我。”
於是兩人就試了起來，顏月只糾正高芝芝兩次，便不見高芝芝再犯錯了，看來昨天的練習還是很有成效的。
顏月在高芝芝上手後，也練了幾次，摸到了感覺，就把假人讓給別人。
兩人重新挑了個假人排隊，一邊小聲聊天，一邊等待着。
“我當時挑這個部門，就是爲了來混日子，現在還要學習怎麼給人扎.針。”高芝芝嘆氣道。
顏月面上也慼慼點頭，她原來也只打算來學一點藥理，自己閉門造車，總是有些東西會有疑惑，過來學習正好能問問趙大夫，其他的就想要划水。
兩條鹹魚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同樣嘆了口氣。
“還好就這一次，多來幾次，我都想回家繼續瞎搞了。”
顏月：“上次的那個救生艙，我感覺不錯，也不算瞎搞了。”
說到救生艙，高芝芝就忍不住吐槽：“那個救生艙設計，我想了好久，結果拍賣的時候，冷場到我都想加衣服，多虧你後面捧場，一個人就撐起一半銷量。”
顏月莞爾一笑，“還是很有用的，只是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早就準備好了，你這個放在全國，還是很有錢途的。”
“哈哈哈，謝謝捧場。”高芝芝笑出聲來。
“我做的我知道，放全國想要的人當然多了，但他們都買不起，買得起的又覺得雞肋。”
“我爸就是覺得我在家浪費材料，最後本錢都沒收回來，就找關係把我弄到這，省得在家裏霍霍材料。”
顏月淡笑不語，自己天災前，完全沒想到有這個東西，高芝芝的產品對別人來說是雞肋，對她來說就很需要了。
“我覺得你那個藥膏是做得真好，我聽說這個香囊也是你那裏流出來的？”
顏月順着高芝芝的指向看去，高芝芝展示的是腰間的一隻小香囊，顏月一看就承認了。
“是我拿出來的，也沒有什麼稀奇的，方子是很大衆的一種，只是藥材比較好，算不了什麼。”
高芝芝眨着那雙大眼睛，挽住顏月的手臂。
“我們倆算朋友吧？”
顏月不解：“怎麼？”
“嘿嘿，”高芝芝往顏月肩上一靠，試圖賣萌打動顏月。
顏月有些不習慣，身子下意識避了避，沒躲開。
“你要是再研究什麼好用的藥，我們一起合作如何，你出方子，我出人和資金。”
稍加思索，顏月就應下了。
“可以，但要看看具體情況，有機會一起合作。”
高芝芝直起身子，作勢要和顏月拉鉤。
“說好了，有合適的方子要記得我。”兩人小指一勾，拇指一碰，便定下了約定。
這時，有人從樓下匆匆上來，驚醒沉迷假人練習的衆人：“來5人和我下去，新的人來了，剩下的在這等一會輪換，”
“我去。”
“算我一個。”有兩人立馬響應了。
“我還沒練好，我等輪換。”
“我也是。”
“+1”
“我想再練練。”
顏月想既然要輪換，這回去也好過一直在這乾等，於是也出聲示意要去。
高芝芝想着自己剛剛練的，手感還在，現在趕緊去試了，一會還能回來睡覺。
加上兩人，很快就湊齊五人下樓。
樓下這時已經排了很長的一隊，有工作人員在一旁讓幾人分成五隊。
顏月和高芝芝很快就準備就緒了。
在幾人身後，有熟手此時站在後面，時時關注他們。
顏月熟練地按流程上手操作，動作絲滑，不帶一點卡頓。
長長的隊伍慢慢變短，隨着新車輛的停留，隊伍又一點點變長。
不知過了多久，顏月面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一雙手機械地操作着。
迅速地按壓推進到體內，嫺熟地夾起一點點棉花粒按上。
“按好，過。”聲音略帶點嘶啞，言辭十分簡短，不肯再多浪費一點口舌，等待下一位坐下。
“換班。”
顏月剛好爲上一位人弄完，聞言，飛快地把廢品丟盡桶裏，移開椅子走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帶絲毫拖沓。
像是快要下課時，早已收拾好課.本，只待鈴聲一響，就衝出教.室的學.生。
她從未覺得那個醫.生說話如此好聽，簡直就是天籟。
顏月拿起專門放在邊上的水，正準備喝一口解渴，眨眼間，她突然想到，這水不知道是什麼水。
算了，還是回樓上喝自己帶的水吧。
顏月神情間透着懶洋洋的氣息，腳不停歇地往樓上走，一路同行的高芝芝也是同樣的模樣。
等到樓上喝了一口水，往椅子上一躺，兩人才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