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裏的石頭，不，應該是一種金屬塊，拳頭大小的金屬塊折射出銀白金屬光澤。
“已經初步檢測過，沒有影響到人的輻射，大家看一看。”
盒子被傳閱下去，衆人一一接過，聚睛細看。
半晌後，有人道：“這是什麼金屬？”
“一種新型金屬，還沒有命名，暫時以編號37490稱呼，發現它的作用後，再取正式的名字。”
衆人紛紛點頭，沒有異議。
“這個金屬在飛蛾身邊發現的，大家研究下，有沒有和飛蛾習性有關的地方。”
有人爲難地說道：“這，不是我們不肯，我們已經抽不出多少人手來研究了，現在大家手上至少都有三個項目，已經抽不出多少人研究了。”
“我手上有4個。”
“我手上3個。”
“我都有五個了，我和手下的人都天天住在這，實在抽不出人研究。”
在場十幾個人，沒有一個說自己還有空閒時間的。
端坐在上方的人敲敲桌子，“好了，”衆人安靜下來，“我知道大家的難處，一些非緊急項目，抽調1至2個人，組成一個小組來研究。”
衆人似乎有些不願，但上面的人已經放話了，也只能接受了。
“有些人有私人研究所！您看，要不要把這個任務交給私人研究所？”
剛剛蔫下去的衆人又燃起希望，出聲贊同。
“對呀，有些私人研究所可能還有餘力，不如您找上面的人談談？”
……
陸修遠聽來人彙報後，沉吟片刻：“我們的人，能抽調多少人出來研究。”
“頂多再抽出5—6人。”
“私人實驗室有多少家還有餘力？”
“本地的就那些了，您都知道名字的，有三四家左右。”
陸修遠想到自己的私人實驗室，前幾天剛結束一個項目。
“我們的人裏，抽出五人組成小組研究。”不能把所有的任務都外包。
等人離開後，陸修遠聯繫了包括自己名下的幾個實驗室詳談。
……
顏月踏入醫療所時，就感覺衆人心事重重，倒是有些怪異了。
危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大家身邊退開，怎麼大家今天都這副模樣，不是很開心的感覺？
“我通知一件事，我們在接下來相當一段長的時間裏，要到各個船上去工作。”趙大夫對衆人說道，“你們應該都聽聞到消息，有船票要開售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有聽說這條消息。
“我們醫療所也會按部門打散，每艘船上安排不多於5人的醫療人員，我們部門就四個人，正常情況下，我們都會到同一艘船上工作。”
“每艘船會安排一個醫療室，所裏也會安排你們和家人的住處，正常都在你們工作的船上，方便你們上下班。”
顏月忽然明白爲什麼底下的人都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了。
沒得到消息的人，忽然聽說自己家不能住，以後都要住在船上，一個大新聞砸下來，可不是要緩一緩神。
得到消息的更難過，這個消息簡直就是驚天噩耗，前腳剛找人，拖着關係換了一艘好船的住所，結果現在沒用了，所裏直接隨機排船分住所。
“你們報個人數，每家不得超過五人，按實際需求分配住所。”
高芝芝抓了抓頭髮，“趙大夫，我可能就不用了，我家有遊艇，住自己家就行。”
王宇：“我應該也是和家裏人住在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顏月。
顏月在大家的注視下，也道：“我也是。”
趙大夫愣了愣，笑道：“看來只有我要所裏安排住處了，不過，你們真的不用要一間住處嗎？”
趙大夫不等幾人說話，便直白道：“我雖然還不知道後面你們怎麼上班的，但是，你們準備以後上班，都划船過去嗎？”
衆人面上一滯，似乎也是，不能天天上班划着船過去吧，那要多累啊。
“我幫你們申請一個牀位，到時候你們也有地方落腳休息。”
衆人：“好，謝謝趙大夫。”
“趙大夫，船上有單人間嗎？”顏月問道。
她根據表哥說的話，知道每艘船有單人間，她想知道她們能不能分到單人間。
趙大夫：“有，你住不到。”
趙大夫沒好氣：“單人間早就分完了，輪不到我們，你們要是想要多人間，還有一點可能，單人，只有通鋪。”
衆人臉上都僵了僵。
什麼？只有通鋪？
王宇：“真的嗎？幾十人幾百人的那種通鋪？”
趙大夫：“嗯，不過看運氣好不好了，運氣不好，就是那種一點隱私都沒有的通鋪，和你們上學的時候一樣上下鋪牀。”
顏月：“新的那種，上牀下桌的嗎？”
“想什麼美事呢，還想有桌子，到時候有個櫃子就不錯了。”
不是吧，這條件……
衆人的臉上都有些難堪。
“趙大夫，你一家都住大船上嗎？你家沒人買遊艇嗎？”高芝芝有些好奇地問。
趙大夫板着一張臉，“我家勤儉節約，不許後輩在這些玩樂上浪費錢。”
趙大夫家風好嚴，喜歡在玩樂上浪費錢的三人面面相覷。
顏月心裏同情趙西寧三秒鐘。
顏月：“趙大夫，那你們家那些藥，準備放哪？船上空間這麼小。”
要是沒地方放，她也很樂意收購一些。
高芝芝也期待地看着趙大夫：“對呀對呀，趙大夫，你家那麼多藥材要放哪？”
王宇也很是意動，雖然不說話，但看向趙大夫的目光卻充滿了期待。
趙大夫還能不知道幾人在打什麼算盤，一人拍了一下頭，“別惦記我家的藥材了，上面給我分了三間五人房，放不下的藥材，上面會收走，你們就收起心底的小九九吧。”
顏月垂首失望，看來晚了一步。
賣船票的事情，原來只在小範圍內流傳，現在帶編制的，都知道了。
不是被通知打散分配到各個大船，就是被通知自己即將暫時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