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災末世:我靠做夢囤物資 >第250章 鄧興昌蹤跡
    高芝芝揉着後背的手停下:“魚?”

    她面上露出一點遲疑的神色,難道真的是鯨魚,不可能啊,她覺得鼠王的可能比鯨魚大多了。

    就算海平面上升淹沒了不少城市,鯨魚也不至於到他們這吧。

    顏月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否認道:“不是鯨魚。”

    “就是說嘛,怎麼可能會是鯨魚呢?”高芝芝笑逐顏開。

    “所以到底是什麼魚?”高芝芝疑惑。

    顏月聳聳肩:“不知道,長得很怪,不是目前已知的物種。”

    高芝芝興奮,她左右瞧瞧,壓低聲線,“你見到了?快說說。”

    “看到照片了。”顏月道:

    “三對眼睛,魚皮有點像鱷魚皮,上面有很多凸起的小球和刺,四五米大小,跟氣起來的河豚一樣鼓鼓的像個球。”

    她說了幾個關鍵突出的地方,最後總結點評道:“長得怪模怪樣的,不太好看。”

    高芝芝若有所思:“聽你這麼說是不太好看。”

    而後奇怪道:“既然拍到照片了,怎麼不抓起來?”

    “抓不到啊。”顏月撇嘴。

    “行動很靈敏,而且力氣很大,剛開始幾次用的漁網,沒兩下直接掙脫跑了。”

    “要弄一個結實的網再去抓,唔,大概就是這兩天的事吧。”顏月翻開書,繼續看了起來。

    高芝芝哀嚎:“是我倒黴了,過兩天說不定我就不會摔倒了。”

    顏月:“……”

    顏月無語:“那麼大的標識牌立在那裏,寫着上下樓梯要扶手,你非要不扶。”

    “沒這次也有下次。”顏月不留情面,“該!”

    “咦~那個扶手好髒。”高芝芝神色嫌棄。

    顏月沉默了。

    扶手確實很髒,上面都能看得到黑色的污漬,在雨水的沖刷下都沒洗乾淨。

    最後,顏月真心疑惑道:“那你,爲什麼要去樓上的衛生間呢?”

    高芝芝理直氣壯。“我着急呀,樓下衛生間要排好長的隊,樓上衛生間隊伍短。”

    顏月無奈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

    一處偏遠僻靜,遠離人煙的地方,一艘小型私人艇停靠着。

    “噠噠噠——”

    鄧興昌吊兒郎當跟着紅袍人走着,漫不經心左瞧右看。

    船艇體內破舊,肉眼可見地鏽化,邊上照明的燈像是接觸不良,忽閃忽閃的。

    死白死白的牆壁,加上雨天帶來的涼意,莫名讓人覺得脊背發涼。

    他越看越嫌棄,眉頭擰成一塊,伸手摸了一把眼前看到的裂縫,又嫌棄咧嘴蹭回去。

    “你們這地方真破。”

    “我還當你們有多牛呢,看來我爸又瞎吹。”

    還沒到地方,他就噼裏啪啦說了很多不滿的話。

    領着他來的紅袍越聽臉越黑,終於在他在唧唧歪歪的時候,高聲呵道:“閉嘴!”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鄧興昌一跳。

    他後怕的拍了拍胸脯,滿心不悅的兇回去:“幹什麼?嚇我一大跳。”

    紅袍受不了罵他:“再嫌棄你就給我滾回去。你當自己還是大少爺,一個被通/緝的還在這挑三揀四。”

    鄧興昌末世以後何時被外人這樣懟過,他一點也受不了,反脣相譏:“怎麼,想拿我怎樣?”

    “我是在逃,你們就不是了,吊什麼啊。”

    他臉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脣邊的譏笑毫不掩飾。

    “呵呵,是,我們都是在逃,但大少爺,你要不看看你現在腳下踩哪。”紅袍陰陽怪氣道。

    他聲音森然敲打道:“既然是來避難,你最好老實點,再逼逼我就送你去餵魚。”

    在時亮時不亮,閃爍不停的燈光下,紅袍的表情陰沉可怖,眼瞳漆黑,透着森寒陰冷,彷彿厲鬼一般。

    這人死死的盯着鄧欣昌看了好一會,直到鄧興昌感覺手腳冰涼,有了老實的樣子才轉身離開。

    鄧興昌被他神情嚇住,支支吾吾好半天沒說出話。

    看着這人離開的背影半晌後,他身體逐漸回暖。

    這幾年囂張跋扈慣了,他心氣瞬息就恢復,狠狠地握拳衝着那人嚷嚷。

    “哼,我要死了,我看你怎麼跟我爸交代。”

    “別想我二叔幫忙。”

    紅袍背對着鄧興昌臭着一張臉,心中不屑。

    要不是因爲他二叔還有點用,拿去祭神都要嫌棄腦子不好,也就做儲備糧的份。

    見紅袍沒有再回頭說話,鄧興昌便以爲對方怕了,又邁起囂張的步伐追上他。

    “哐當——”

    響聲從鄧興昌腳邊傳來,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內格外明顯。

    鄧興昌被嚇的一個激靈,往聲音的源頭看去,眼中尚帶着一絲還未消散的恐懼。

    發現只是踢到東西后,他驟然輕鬆,好奇的走近。

    是一座搪瓷制神像,他伸頭一看。

    心猛地跳動一下。

    神像表情猙獰,眼珠漆黑不見一點白,脣上的紅色紅得像鮮血,不是平常祭拜的那般慈悲有佛性,反而透着一股邪佞。

    鄧興昌脫口大罵:“有病啊,在路中間擺個神像。”

    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臂,將嚇出的雞皮疙瘩撫下。

    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紅袍人的臉色非常可怕,讓他心驚肉跳。

    紅袍人忽然動了。

    鄧興昌幾乎以爲這個人下一刻就要殺了他,沒想到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繼續往前走。

    他鬆了一口氣。

    這個地方怪滲人的,他有點後悔來這裏了。

    不過要是待在家中,他只有被抓起來木倉/斃的份,那還是來這吧。

    看在他爸和二叔的份上,這些人也不敢拿他怎樣。

    他以爲紅袍人是礙於他二叔和他爸的情面放過他。實際紅袍人已經在心中對他判了死/刑,決定利用完他後就殺了他。

    對於完全沒用的人,紅袍不想過多浪費口舌。

    “江主教。”紅袍助祭推開門,湊到江主教耳邊對他一陣嘰嘰咕咕。

    聲音太小,鄧興昌聽不清楚,他雙手交叉至於胸前,一點都不帶怕的,環視屋內。

    屋裏很乾淨,只供奉着一個神龕和一座神像,他視線落在江主教上。

    江主教同樣一身紅袍,不同的是有着銀色的滾邊,露出的一雙手戴着黑手套,交叉於腹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江主教對着紅袍道,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不辨情緒。

    紅袍得令後離開,留下鄧興昌和江主教兩人在屋內。

    鄧興昌直勾勾地看着江主教,顯然他的目光有些冒犯,但江主教並沒有計較。

    他一臉溫和:“孩子,歡迎你來這裏。”

    雖然他的態度很溫和,但鄧興昌毫無反應,大概是一種同爲敗類的心理感應,他不認爲這人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