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有多久,突然,江流感應到有一道元氣勁風襲來,江流身子一側,躲過,隨後抽出大刀往前一劈,“嘰!”一聲尖叫響起,然後又隱入白霧之中,悄無聲息。
江流繼續小心翼翼地往前行去,突然看見前面傳來一道微弱的亮光,江流身形一閃,急速往發出亮光的地方飛掠而去。
到了亮光散發範圍,江流一跨入亮光範圍,眼前的景象立馬一變,白茫茫一片的白霧不見了,江流發現自己站在登天樓後院的門口,慕容殷正一臉欣喜地朝着自己奔來。
在慕容殷正準備張開雙手擁抱上來的時候,江流手中的大刀直接猛地砍了上去。
“嘰!”一聲慘叫從慕容殷的口中傳出,接着眼前的景象一變,又恢復了之前的白茫茫一片。
江流上去一看,前面的地上有一隻奇怪的異獸,身上的傷口正往外冒血,流出的血液有點奇怪,不是紅色的,是藍色的。
江流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奇怪異獸,腦海裏還傳來一陣陣的轟鳴,連忙天地一刀斬使出,一道巨大的刀芒一閃而過,前面奇怪的異獸被一刀劈成兩半。
腦海裏的轟鳴聲,這才停止了下來,江流站在原地緩了緩,之後才俯下身子開始檢查起這奇怪的異獸來。
只見這異獸長得有點像是猴子,但是又不猴子,最明顯的地方就是頭尖尖的,四肢,兩前肢偏長,後兩肢偏小。
江流從這奇怪異獸的頭顱找到了一顆無色的異獸核,入手就感覺頭腦一陣清明,頓時知道這跟普通的異獸不太一樣,這只是主修精神力的異獸。
怪不得之前會顯現幻境,還好自己的精神力已經踏入小宗師之境,如果是其他人碰到這個異獸不知道會是什麼樣?江流心裏想道。
江流繼續在白霧之中探索着前進,也不知道這白霧有多大範圍,江流感覺自己走了起碼有幾裏地。
突然,江流感覺到鼻子裏傳來一股微弱的異香,江流立刻閉住呼吸,沿着傳來異香的方向,往前飛掠。
飛掠了一兩裏地,江流感覺散發神識的覆蓋範圍越來越大,到最後完全恢復了正常。看來,到了這裏白霧就已經覆蓋不到了。
江流的眼前終於出現了正常的亮光,江流打眼一看是一片圍起來的藥園,只是此刻的藥園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江流上前打量了一下,原來都是被異獸糟蹋成這樣的,是直接強行破壞性地把藥材都拔走了,地上只留有一些腐爛的枝葉,而異香正是這些枝葉傳來的。
江流不死心地繼續仔細的檢查一遍藥園,就連角落都沒有放過,到最後,還是沒發現什麼有用的藥材,只得無奈地出了藥園。
江流擡頭看着光亮的來源之處,隨即展開身形運起瞬息千里,朝着那邊光亮之處飛掠而去。
往前飛掠了沒有多久,江流眼前就出現了一片巨大的屋宇,而江流出現的位置好像是在這片屋宇的後面。
江流看見眼前的屋宇被一道圍牆圍着,而正對着藥園的方向有一道門,江流上前推了一下,推不開。
江流凝氣,寒心冰魄法訣運轉,前面的木門就變成一整塊冰塊,江流用力一推,木門就碎成了一地的冰塊。
江流看見晾曬草藥的架子上還有幾顆藥草,拿起一看,百葉花,天絨草,荷蘭子,天闕花,都是一些普通的輔助草藥,都已經腐爛了,看來珍貴的藥材都被拿走了。
江流看着木架子,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這裏有這麼大片的屋宇,而且從自己剛纔進來的方向來看,明顯是後面,一路來都沒碰到其他人,難道進來之後衆人就不在一個方向?
或者是還有其他異獸跟剛纔那頭異獸一樣精通製造幻境的,把其他人給引走了?
隨即,江流就把這些想法拋下,沒有再去理,出了藥房,這才發現這裏是連成一片的房間,都是晾曬草藥的藥房。
江流把剩下的藥房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麼有用的藥材,只是有些普通藥草在房門一打開,被微風一吹,就成了粉末,飄散在空中。
看來這個地方已經很久之前就沒人了,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還有,看了這麼多間屋子都沒看見什麼標記或者字跡,來說明這個是什麼地方。
江流出了這片藥房羣,穿過院子門,回頭一看,果然院門上面寫着,藥院二字。
江流朝前看去,這才發現這整片屋宇還分成有兩外兩個大院子,分別寫着器院,丹院。還有一個是通往外面的院門。
江流信步朝着離自己近一點器院走去。剛一走進去,江流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金屬鏽味。
轉過照壁,出現在眼前是一座大概三四百平米的廣場,廣場上面東倒西歪地堆着很多放兵器的木架子,這些木架子放那麼久都沒腐朽,看來也不是尋常之物。
只是此時的木架子上面空無一物,就連一件普通的兵器都沒有留下。而打造兵器的器房則是有十二個之多。
江流抱着既然來了,那就看一看的心態,走進了第一間器房。
果然沒有驚喜,第一間器房裏空無一物,只有已經熄滅的鍛造爐跟一些廢棄鐵塊。
江流還是不死心地,一個接一個鍛造爐檢查過去,當檢查到最後一個鍛造爐時,竟然還有意外驚喜。
只見已經熄滅焰火的鍛造爐裏放着一把黑不溜秋的大刀,說是大刀,只是形狀似乎是大刀,刀把那些都沒鍛造好,只是刀身應該是快鍛造好了,刀刃也是初具規模。
江流把這把大刀拿了起來,重倒是不重,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金屬鍛造的,江流揮砍了一下,倒是挺順手的,想試試這刀的鋒利程度。
江流左手抽出自己的大刀,然後跟那黑不溜秋的大刀一個撞擊,“鏘”的一聲,左手的大刀竟然斷了。
江流看着右手的這把黑不溜秋的大刀,一陣無語,這還沒完全鍛造好就那麼鋒利了,那隨便加工一下,應該就可以使用了,江流大感不虛此行。
隨後,江流又查看了剩下的器房,依然一無所獲。
江流只得退出器院大門,正準備朝着丹院走去,突然從遠處通往外面的院門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沒有多久,一個江流熟悉的人出現在了眼前,葉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