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鍊眼神異樣地看了江流一眼,但是他不敢違背江流的命令,連忙把哨子還給了異鉞。
異鉞接過哨子,放在口子吹了一下,秦百鍊頓時緊張起來。
接着就是一陣陣的異響響起,那些沒死還在昏迷的毒蟲正在逐漸地醒來,然後開始有序地撤退。
江流轉頭對異鉞說道:“你回去整頓一下五毒教,秦百鍊你輔助一下,按照我的要求整頓,整頓好了就來雲城,我有事交給你們做。”
江流交代完異鉞,就帶着火翼猴直接朝着隔壁的巽州飛去,他準備找天一教的陳博談談。
因爲據登天樓傳來的消息,在鬼門統治之下的巽州,百姓過得可是比之前日月教統治的地方還慘。
篢何黔看着異鉞問道:“教主,怎麼回事?”
異鉞嘆了口氣,將自己起誓向江流效忠的事說了出來。
秦百鍊聽了,心裏則是惴惴不安,因爲江流沒有要求他起誓啊!現在有異鉞了,會不會不要他的效忠了?
不行,等下次見到江流,自己一定要自覺地起誓效忠江流。看看今天異鉞的慘狀,秦百鍊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其實當初江流沒叫秦百鍊起誓,是因爲他已經出手把請神會的人給殺了,江流就不怕他會反叛,只能繼續出面去把請神會剩下的人給剿滅了。
而江流會讓奇器谷出面治理雲州,因爲江流的手上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暫時只得把秦百鍊擺在這個位置了。
不過現在有了五毒教的效忠,之後可就不一定了,所以秦百鍊還算自覺。
火翼猴帶着江流經過了兩天的飛行,終於是進入了巽州的地界,屬於天一教管轄的氤郡,巽州的氤郡跟雲州的奇郡相鄰。
巽州有十一郡,分別是氤郡,氳郡,蟠郡,巽郡,隅郡,崢郡,嶸郡,幹郡,鬥郡,魁郡,奇郡。
鬼門佔了包括州城在內的九郡,分給了天一教一個氤郡,百器谷一個氳郡,至於傳說中屍谷在巽州的總部,應該是在深山老林裏。
江流看着還算安居樂業的氤郡平民,心裏對於天一教的評價終於是正面了起來。
這不像蓮花教,名義上是正教,乾的邪惡之事卻是不少,而且更是在偷偷地修煉邪功,這一消息江流還是從登天樓那裏知道的。
江流獨自進入了氤郡的郡城氤城,很快就找到了天一教的駐地。
江流到了天一教的駐地門前,掏出自己的流雲宗真傳弟子身份令牌,遞給天一教守衛弟子。
天一教的守衛弟子接過江流的身份令牌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朝着江流深施一禮道:“不知江真傳駕到,我立刻傳報我們教主,快快有請。”
說完,連忙朝着一旁的另外一位守衛弟子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就急忙運起身法朝着大門裏面而去。
另外一個守衛弟子則是朝着江流說道:“江真傳,請隨我來。”
說完,他就在前面帶路,領着江流直接進了大門,朝着議事大廳而去。
前面那個守衛弟子則是一口氣跑到了陳博所在的院子,然後他就看見他們的教主躺在躺椅之上正在悠閒地搖着。
“稟報教主,流雲宗的江流江真傳來我們這裏了。”守衛弟子朝着陳博稟報道。
“江真傳已經在議事大廳那裏等候了!”守衛弟子回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陳博揮了揮手,把守衛弟子打發走了。
陳博一邊想着江流因爲什麼事來找他,一邊朝着議事大廳而去。
很快,陳博就到了議事大廳的院落,還沒到達就感應到有一股深不可測的氣勢在議事大廳裏,心下不由一驚,這江流的實力怎麼進階那麼快?
“江賢侄,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陳博還沒走進議事大廳,就朗聲說道。
江流剛接過天一教服侍弟子遞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聽到陳博的聲音,就站起了身來,沒多久,就看見陳博的身形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世叔,在下這段時間剛好在奇郡,所以就前來找世叔敘敘舊,世叔該不會不歡迎吧!”江流笑着說道。
“奇郡?雲州的?”陳博疑惑的問道,隨後將江流的身份令牌遞迴給了江流。然後朝着一旁的服侍弟子揮了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江流接過了身份令牌,點了點頭說道:“是雲州的。”
“賢侄怎麼來這個偏僻郡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坐下說。”陳博略微好奇地問道。
江流坐下之後,隨口找了一個藉口搪塞了一下,就將此事揭過,隨後就問道:“世叔,有了解過巽州其他郡的情況嗎?”
陳博一聽,立刻擡起頭看着江流,只不過眼神逐漸危險起來。
“賢侄這樣問是什麼意思?”陳博緩緩地問道。
“世叔不必如此緊張,小侄只是隨口說說!”江流安撫道。
陳博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江流,意思很是明顯,你繼續瞎說,我繼續瞎聽。
江流略帶不好意思地看着陳博笑了笑,隨後臉色一正,說道:“好了,世叔,不說那些沒用的了,你偏安這一隅,就沒有其他想法?”
隨後江流就散發神識籠罩住整個議事大廳,陳博則是一臉喫驚地看着江流,他完全沒想到江流的精神力修爲竟然這麼高深。
江流隨後就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向陳博轉述了一遍,全部都是關於被鬼門掌控郡的情況。
陳博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不語。
他不知道江流對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悲天憫人?看不慣鬼門在作惡?還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不過,他之前也只是對於巽州其他郡的事只是有所聽說,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鬼門竟然做得如此過份。
想到巽州之前一直籠罩在鬼門的高壓控制之下,現在更是變本加厲,都快把整個巽州搞成一個鬼域了。
之前屍谷還時不時地出來作惡一下,現在這段時間屍谷在巽州也幾乎已經銷聲匿跡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其他州興風作浪去了。
接着陳博又想到自己天一教目前的處境,心裏也是嘆了口氣。
“賢侄,不是世叔不知道這些情況,只是世叔力有不逮啊!”陳博語氣沉重地說道。
江流了然地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天一教抗衡不住鬼門,如果不是三宗約束着,鬼門將天一教滅了都有可能。
現在還留着一郡給天一教,這對於鬼門來說,都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