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冥玕朝着坐在首座上面的冥神,躬身道。
“這段日子,下面的族民,可有異動?”冥神看着冥玕,淡淡地問道。
冥神之所以把冥玕調回來,主要是爲了監視下面的族民。
上次戰敗回來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裏颳起了風,說他,現任的冥神,並不是真正的冥族中人。
而是其他種族成長起來的人,一直都潛伏在這裏,就是爲了伺機報復。
更是心思歹毒,爲了讓冥族滅絕,所以纔會對於寒族的進攻,表現得無動於衷,並且導致了上次一戰大敗的原因。
當時的冥神,聽到這個傳言,原本就是嗤之以鼻,認爲這就是無稽之談。
因爲從他記事以來,據他所知整個深淵地獄,就只有兩個大種族,冥族和寒族,哪裏來的其他種族?
就算野外還有着一些小種族存在,也只是一些翻不起風浪的亂民。
因此冥神對於這個傳言,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從來不去多加理會。
只是這個風潮颳得久了,冥神也就重視了起來。
怕真的是那些小種族,在其中興風作浪。
或者這根本就是寒族的陰謀,也不一定。
所以纔會把冥玕給調回來,放在神殿周圍,監控那些族民的異動。
冥玕搖了搖頭,“大人,沒有什麼異動。不過,倒是有人問起,冥琢,冥瑰的去向。”
冥琢,冥瑰這兩人,現在正躺在大殿一旁的石棺裏面。
顯然冥玕也知道此事,不過,他並不敢將之說出。
“你就說,已經把他們,派往寒族打探消息去了。”冥神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段時間,我準備離開一下,你給我駐守在這裏,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冥神繼續吩咐道。
“是,大人,我會守好這裏。”冥玕應道。
只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已經被守在門口的冥空,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是冥神想不到,之前的那些風聲,是從他的身邊人傳出。
只是,也許冥神對於自己太過自信,而且他深信,自己挑選出來的守衛,肯定不會背叛自己。
因爲,他自信,自己有着可以鎮壓一切的實力。
所以,在他的想法裏,根本就沒人敢背叛自己。
如果上次他帶隊能夠戰勝寒族,並且,沒有損失那麼多。
也許,整個冥族裏面,並不會有着什麼異樣聲音。
但是,他不但戰敗了,而且還損失了那麼多的聖境。
主要的是,他現在竟然開始朝着自己人下手,把兩位聖境護法,都用來煉製戰鬥傀儡。
這樣做,可就挑動那些聖境的神經了。
所以,冥空這麼做,就算不是爲了別人,爲了他自己考慮,也要把現在的冥神給拉下來。
誰知道,下一個躺在石棺裏面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要知道,他可同樣也是一位聖境,而且還是沒有什麼背景的聖境。
不然,他也不會被冥神給挑中,來接替冥缺的位置。
至於傳出現任冥神不是冥族之人的說法,則是另外一位聖境所爲。
不過,他的這個舉動,跟冥空的想法不謀而合。
也是因此,當冥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報給冥神知道。
反而,把冥琢,冥瑰已經失蹤的消息,給傳遞了出去。
當然,他自己對於這個說法,也是同樣的不太相信。
並且,他只感應到,寒族裏面有着兩道,跟他同階的氣息,沒有多增加一位聖境二階。
還有那令得他厭惡的氣息,此時也不在寒族裏面。
其實,冥神更想寒洛能夠通過紙筆,或者其他方法,向自己傳遞信息。
可惜,這些寒洛都做不到。
而且,他能夠前去偵查敵情,這都已經是冥神花費了更多的心思,在寒洛身上。
在他的精神識海里面,留下了控制寒洛行動的意識。
聽到寒洛的回報之後,冥神當即決定,馬上出發前往寒族。
雖然寒洛回報的情況比較模糊,但是他已經大概清楚。
就是寒族抓了那麼多的冥族聖境回去,都沒能讓得他們有着一人晉階。
寒神的傷勢,同樣是處於岌岌可危的境地。
最主要的是,那聖天宗弟子,他沒在寒族裏面。
想到他上次逃脫之後,應該是已經回去了大陸,並沒有選擇留在寒族。
因此,他跟那寒族之間的關係,應該也不算緊密,只不過是臨時合作罷了。
冥神對坐在一旁的冥玕,道:“你在這裏守着,不得讓人進入,等我回來。”
“是,大人!”冥玕站起身應道。
冥神吩咐完畢,站起身來,身形一閃,出了大殿。
冥玕看到冥神的背上,揹着權杖和一把長劍,眼神頓時一凝。
看來,冥神自己的心裏,也是有點忐忑。
冥神用權杖出戰,那是正常現象,但是還帶着定魂劍,可就是他的心虛表現。
雖然他不知道,冥神爲什麼會那麼着急,現在就去找寒族。
他都能從冥神的身上,感受到他那虛浮的元氣,就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但是,他卻從冥神的一些舉動裏面,察覺到冥神,肯定是有着什麼事情,在隱瞞着他。
特別是這段時間聽到的風聲,包括大殿一旁的石棺裏面,躺着的冥琢,冥瑰。
只是,哪怕他知道得再多,也不得不聽冥神的話,按他的吩咐去做。
冥玕看了看自己顯得焦黑的雙手,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已經中了冥神下的毒,很久了。
冥神出了冥族神殿之後,就帶着三個戰傀,朝着寒族的方向急速飛掠。
寒族駐地,寒衣兩眼無神地看着遠處的天空。
自從江流離開之後,除了修煉,她大部分的時間,就坐在那裏發呆。
寒衣現在一直住在安排給江流的住處之中。
“怎麼?想情郎了?”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寒衣的眼前。
寒衣白了寒月一眼,不想說話。
這個月長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江流離開之後,就經常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且,每次前來,都是在調笑她。
好像自從上次她們一起殺敵之後,彼此之間的關係,好了很多似的。
寒月看着依舊冷淡的寒衣,並不介意,她有着自己的目的,
“月長老,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對於已經得到的人,就不再珍惜?”寒衣看着寒月,突然問道。
寒月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看來經過她的一番苦功,已經初見成效。
隨即,寒月就靠近寒衣,向她講述起自己的見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