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江流的身形,瞬間從陽環裏面消失,來到了遮天大陣外面。
隨後他的手中,連連結印,一隻元氣大手出現,朝着遮天大陣籠罩過去。
只見,剛纔還顯得無影無形的遮天大陣,慢慢地現形出來。
整個遮天大陣,宛如一隻遠古巨獸,把這裏整座山脈都覆蓋住。
不大一會,遮天大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地縮小着。
而此時,遮天大陣的這一變動,並沒有引起正在遮天大陣裏面衆人的注意。
沒有多久,一個宛如籃球般大小的透明球狀體物品,就出現在了江流的手中。
而這已經是江流能夠把遮天大陣,給極限壓縮到最小的狀態。
從遮天大陣外面看去,還能看得到裏面,公孫皓月等人的動作行爲。
公孫皓月等人,則是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然是在各行其是。
這種感覺,讓江流感覺無比的新奇,神奇。
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巨人,正在俯視着遮天大陣裏面的矮小人類。
此時的江流,這才知道,空間陣法運用到極致之後,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這也不得不讓江流再次感慨,之前的人,還真的是敢想,也真的敢做,並且還做成功了。
可惜,現在已經找不到這些空間材料了。
這也讓得江流,心裏再次感嘆了一下。
只是,很快,江流就發現了不對之處。
因爲縮小狀態下的遮天大陣,它的元氣消耗量,竟然是在呈倍數地增加。
也就是說,此時遮天大陣所需要消耗的元氣量,是正常狀態下的幾百上千倍。
就只是這一會的功夫,江流就能夠感受得到,半元天珠,已經在開始瘋狂地抽取周圍的天地元氣。
江流連忙把遮天大陣給放了回去,然後讓它恢復原狀。
剛纔還顯現出來的遮天大陣,很快又重新隱匿起來,讓人發現不了它的蹤跡。
只有江流,能夠清楚地看得到遮天大陣的所在位置。
看着已經開始正常運轉的遮天大陣,此時的半元天珠,它那瘋狂的抽取天地元氣之舉,也是停了下來。
果然,萬事萬物,都是有着一定的規律。
想要維持住遮天大陣的縮小狀態,就必須消耗大量的天地元氣。
就這麼一小會的時間,江流都能明顯地感覺得到,這裏的元氣已經開始變得稀薄起來。
也不知道,要多久的時間,纔會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這也就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遮天大陣在縮小狀態下,整個乾郡附近的這幾條山脈,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片荒山。
到時候,整個乾城,很可能都會成爲一座死城。
所以,只有在緊急情況之下,方纔能用這個方法,把遮天大陣給挪走。
想罷,江流壓下心思,重新進入了遮天大陣。
這時,流雲上人已經可以初步運行御神術。
隨即,在江流的輔助之下,流雲上人也成功地在如意天殿神魂,陰陽環神魂,半元天珠神魂上面,烙下了她的精神烙印。
流雲上人在三件聖器,烙下精神烙印的那一刻,也是瞬間感覺得到,自己對於遮天大陣的瞭解,多了很多。
更主要的是,她感覺自己能夠跟江流產生心靈上的溝通。
之前,在流雲上人的心裏,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強迫江流接受自己。
現在她能夠察覺到江流的心理活動,方纔知道,原來在江流心裏的想法,並非如此。
其實在江流的心裏,對於自己的每個女人,都是盡力地做到一視同仁,無分彼此,包括鄭雲裳也都是一樣。
雖然他跟鄭雲裳的第一次是意外造成,可以說是毫無感情。
甚至對於鄭雲裳的家人,江流都採取了不近人情的做法。
但是,對於鄭雲裳,江流可沒有虧待,也沒有嫌棄。
所以對於流雲上人,江流會把流雲上人進行區別對待呢?
至此,流雲上人自己心裏的糾結盡去。
當晚,衆人一起修煉歡喜禪法的時候,流雲上人表現出了,比平時更加大的熱情。
讓得公孫皓月都是大爲震驚,不知道流雲上人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人多的時候,不是還顯得扭扭捏捏嗎?
這是怎麼了?想開了?
翌日,江流和寒衣一起出了遮天大陣,就朝着巽州的方向飛去。
臨走之前,江流把遮天大陣,設定在了三倍時間流速運轉。
這才能最好地發揮遮天大陣的功效,也不會讓得半元天珠抽取天地元氣太過厲害。
這次,江流打算和寒衣,從巽州奇郡那個黑色通道進入深淵地獄。
到時候,也可以讓寒族的人,直接從那個通道出來這裏。
因爲從巽州奇郡過去沒有多遠,就是跟震州那邊交界的雪山。
這樣,等到寒族從深淵地獄出來,纔不需橫跨半個大陸,方纔來到雪山這裏。
一日之後,江流和寒衣,來到了當初封印起來的黑色通道前。
看着這個通道口,江流並沒有急着把封印解除。
而是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旁邊周圍的環境。
發現這裏還是宛如幾年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江流這才放下心來。
這裏當初可是冥瑤駐守的通道,江流怕冥瑤掌權之後,這裏會有着讓她不知道的變化出現。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隨即,江流大手朝着封印住通道的方向連揮,接連把當初佈下的陣法給解除掉。
哪怕知道江流的陣法造詣高深莫測,再次見到江流那如行雲流水一般的佈陣手法,寒衣的心裏依然感到震撼。
把封印陣法解除,一股寒氣,立刻從通道里面直逼而出。
只見通道里面,有着一層透明薄膜堵在那裏,而在薄膜上面,已經布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層。
這個難不倒江流,他正想動手破除掉它。
寒衣已經快他一步,直接上前,把手掌按在冰層上面,運轉起體內的冰魄心訣。
冰層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着。
沒有多久,冰層完全消失,露出了那層薄膜的真面目。
江流的大手伸出,手掌化刀,正想直接暴力破開這層薄膜。
突然,江流的心裏一動,手掌輕輕地按了上去,細細地感應起薄膜的變化來。
很快,江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心道有辦法了。
一旁的寒衣則是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江流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並沒有打擾江流,而是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