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是個屁的老怪物！
他只不過是被系統提示音吵醒了，然後在龍女的夢境做清醒夢罷了。
如果他的真靈也矇昧，和其他兩個女人一樣，恐怕早被龍女弄死了。
但是當李素的真靈正清醒時，龍女的那些套路就套不住他。
當然，李素爲了讓幾人保持信心，也沒反駁龍女的胡亂猜測。
蕭雪投來了驚喜的目光，而葉紅魚則驚疑不定。
又是一個老怪物？
我又被……
葉紅魚想到了一個可能。
自己是不是又被一個裝嫩的老怪物安排了？
“好，你要什麼，立刻和我說！”
李素回憶着那道‘苦心酒方’說。
“夢中釀酒，虛實如何轉化，關鍵就在‘一夢黃粱’上……”
“一夢黃粱？”
龍女驚疑不定道。
“不錯，我先釀一缸‘一夢黃粱酒’！”
李素回憶着酒方記載開始動手，龍女嫌李素太慢了就一揮手。
一堆釀酒器具出現。
“要怎麼做？”
“先取一夢黃粱米……”
“好！”
龍女小手一招。
無數夢境化作了麻雀，啄食起夢境黃粱米。
黃粱米被銜着落入了李素面前的缸中，李素看着這一幕有些發愣只覺得如在夢中。
哦，也對，自己本來就是在夢中啊！
難怪會有這種奇異的場面！
“下面？”
“破碎。”
龍女聞言，一揮小手。
無數飛舞的麻雀化作玉杵，把缸中的黃粱米杵成碎末。
“下面？”
“加水，發酵。”
“好！”
龍女一招手。
水缸中立刻就被加滿了。
在夢境之中，龍女的織夢能力約等於造物。
只要龍女能夠理解能夠事物，製造對於她而言沒有難度。
“下面呢？”
龍女有些焦急了。
因爲，邊緣夢境已經崩碎了。
“發酵啊！”
李素盯着酒缸道。
“額，發酵是要時間的……”
看着兩人的動作，蕭雪在一旁提醒。
“對，時間和酒麴！”
李素眼前一亮看向龍女。
龍女則蹙眉思索，盯着酒缸揮揮手。
酒缸附近的時間流速在變快，酒香漸漸從缸中飄散出來。
李素的心怦怦直跳。
沒想到，自己從李師叔得到的酒方，居然可以真的在龍女手中實現了！
“這不是神話，這是真的啊！”
而蕭雪和葉紅魚也感到震撼，從未想真能在夢中釀酒？
龍女同樣也有些驚喜。
作爲一位玩弄夢境的高手，她未曾想夢境虛實轉化，竟可以通過一夢黃粱完成。
“行了嘛？”
龍女親手釀造出了這缸夢酒，可她依舊習慣性問李素的意見。
在她心中，李素的老怪物身份做實了。
就連蕭雪和葉紅魚，也半信半疑了起來。
“下面……”
李素很想說下面沒了。
但是看着三女期盼的目光，還有夢境外的南柯蜉蝣，李素說：“下面，就要看運氣和悟性了！”
“運氣？”
“沒錯，我只知道一種夢酒，一種叫‘苦心酒’的夢酒，這種酒需要在夢中體味‘人生七苦’，然後提取七苦作爲輔料釀成‘苦心酒’……”
李素把這道酒方的傳承全說出來了。
“苦心？”
龍女皺着小臉。
葉紅魚思索後搖頭。
蕭雪欲言又止，她和李素不熟。
“苦心酒有什麼用？”
龍女最快開口追問。
“提高悟性！”
“這有什麼用啊！”
葉紅魚有些失態的喊。
蕭雪也嘆了一口氣，安慰李素道：“你也盡力了……”
“不！”
李素一臉嚴肅的搖頭。
“苦心酒當年的釀造者，是否也面臨這種絕境？”
“你是說？”
蕭雪眼前一亮。
“這道苦心酒是對方創出來的，我今天不僅要完成夢中釀酒，還要獨立創造一道新酒方……”
李素正色道。
三女看向李素心神激盪。
龍女舔了舔嘴脣，看了夢境外一眼，說：“體味人生七苦是吧？”
“那咱們……”
葉紅魚眼中鬥志昂揚。
“試試吧！”
蕭雪無奈嘆氣。
李素看向了龍女。
因爲這是她的夢境，以及她織夢的天賦。
龍女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揮手，夢境包裹住了他們四人。
“龍靈入夢·九世輪迴！”
“嘣！”
夢境破碎了。
一羣南柯蜉蝣飛進來了。
四人的夢境成了這羣奇蟲的首要目標，這處夢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崩潰。
可夢中的時間流速是沒有意義的，只是稍微的耽擱那麼短短一瞬，李素和其他三人就已經輪迴九次了。
這一次，李素沒有選擇清醒夢，而是如同苦心酒方記載的體悟夢境人生。
然後，在這次九世輪迴的迷夢之中，四個人的劇情也逐漸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起來。
“咯嘣！”
最後的夢境化作晶體崩碎，露出了其中包裹的四個人，從夢中醒來的四人面色複雜，龍女稚氣的臉上羞惱中帶着寫春意，葉紅魚嫵媚動人的臉上多了一絲羞澀，而蕭雪臉上春潮如雨中閃過一絲無奈。
李素緩緩的睜開眼，打開了面前的酒缸。
一團帶着粉色霧氣從四人的身體中冒了出來而後融入了靈酒。
四人九世輪迴未曾領會‘人生七苦’，卻領會了‘猶如春閨夢裏人’的纏綿悱惻。
李素則福至心靈的念出了這道靈酒的名字：“春夢酒。”
春夢來時那時廂，佳人何處去思量。落花多處何人掃，庭院深處滿斜陽。
“嗡！”
一股截然不同的酒香瀰漫開來。
原本衝着一夢黃粱米來的的南柯蜉蝣，頓了一下而後就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這是交配了？”
李素看着這場面驚呼。
“嘣！”
最後的龍靈夢境崩壞了。
這些還處在‘羣體性致’中的南柯蜉蝣，也壓根沒有衝過來攻擊他們四個人的意思。
畢竟食物哪有繁衍重要？
“逃出來了。”
李素剛鬆了一口氣。
就見龍女眼神複雜的看了李素一眼，就轉身化作紅光鑽入了谷內龍魚體內。
紅色龍魚正是葉紅魚的‘本命靈獸’。
李素也不知道龍女給葉紅魚修煉的《御龍靈飛經》安插了多少後門？
葉紅魚驚呼了一聲，面色猙獰的怒吼：“別想這麼輕鬆奪舍我！”
一道真靈也鑽入紅色龍魚體內。
可惜，龍女謀劃的太周全了，原本她是打算用最小代價謀取一切的。
但未曾想越是複雜的計劃在執行過程中就越容易出錯……
這一次，龍女直接粗暴硬上。
葉紅魚反抗不得，龍魚的眼睛一閉。
血色禁地之外，一處冰封洞口。
‘葉紅魚’從冰塊中睜開眼了，一擡手就震碎了溶洞的冰塊。
一襲紅衣絕世風華，卻又仰着頭呆呆道：“我似乎忘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