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噬金蟲也不斷互相撕咬起來,彷彿一時間陷入了狂躁中難以安撫。
“怎麼了?”
作爲主力挖掘的人手,韓立這停下下的動作,吸引了其他三人的注意。
“出問題了……”
韓立沒有多解釋,而是召回了噬金蟲。
一隻還算清醒的噬金蟲從前方的石洞中,小心翼翼的爬出來跳到了韓立的掌心。
南壠侯看着韓立手中的噬金蟲滿心的羨慕。
自從方纔窺破了洞中的危機後,他們這個小隊也是不走尋常路。
一路鑿透了石壁走起了一條不尋常的路。
也正是這麼一路挖掘山石,讓其他幾個修士也氣喘。
韓立也順勢掏出了噬金蟲驅使起來。
靈蟲的體型本來就極爲擅長挖掘洞窟,而噬金蟲這種善於吞噬金石的靈蟲,在挖掘山洞的過程中更是表現非凡。
金色的蟲子落在了灰撲撲的岩石上,眨眼間岩石便多了幾個拇指大的孔洞。
一股股細微的灰塵從空洞中流淌出來,沙沙沙的聲音迴盪在石洞中不絕於耳。
當韓立召回一隻噬金蟲後,當即發現了靈蟲有些不對。
“似乎有些狂躁,正在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
青雀忍不住蹙眉。
這一次探險,本來以爲十分穩妥,可中途和姐姐分離,如今又要挖掘通道來逃生,讓她心中早已集聚了不少鬱氣。
“是的,正在自相殘殺。”
韓立也沒有多解釋,直接召回了噬金蟲。
一堆金色的甲蟲樣靈蟲從前方石壁的孔洞中鑽出來,落在了地上之後依舊有一部分靈蟲不斷的撕咬其他靈蟲。
噬金蟲本來應該不懼諸多攻擊的,可是來自同類的撕咬着實難以抵擋。
有一些靈蟲呆愣愣的被幾隻噬金蟲啃掉了甲殼。
大部分互相撕咬的噬金蟲,也都是咬得有來有回的。
金色的甲殼上面,多出一道道咬痕。
大部分噬金蟲都有些悽慘,蟲足和蟲翅都被咬得殘缺。
綠色的汁液從蟲子的腹腔中流淌出來。
由此可見,兇殘的噬金蟲,在面對自己的同族之後,也是如此的脆弱可可憐。
韓立看的有一些心疼。
這麼一堆噬金蟲可都是韓立花費了大價錢才養出來的。
每一隻噬金蟲都有不小的威力。
若是讓一般修士得了去,恐怕很快就奉爲至寶,留作自己的殺手鐗吧!
韓立也很心疼這些小東西就這麼折損在這兒。
衆人圍着互相廝殺的蟲子看了一會兒,眼見着所有發狂的蟲子都咬死咬殘,一堆的蟲屍之中只有一些傷蟲活着。
南壠侯搖頭道:“難道是觸發了什麼禁制?”
“唉,先打開這座通道看一看……”
說罷日冕馬分身擡手一拳轟在了石壁上。
原來堅硬的石壁在噬金蟲的啃食之後,裏面早已是千瘡百孔和脆弱不堪了。
日冕馬輕輕一拳便將石壁雜碎了。
細碎的石頭掉落之後,眼前一道石洞出現了。
四人上前一看,在碎石堆之前,隱隱有一道奇異的紫色牆壁。
四人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座石壁。
“這座石壁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應該是靈蟲啃食了紫色石壁之後,陷入了瘋狂不停指揮的廝殺了起來……”
南壠侯觀察了一下整塊石壁的方位,應該是在他們要逃生道路的前方。
“啃食了石壁後會陷入癲狂自相殘殺?”
韓立暗暗記下了這一個弱點。
自從噬金蟲進化了之後,韓立也有一些驕縱了,今日一見噬金蟲還有不少剋制手段,韓立警惕的記在心中準備未來彌補。
日冕馬看着這道石壁之後,便想起了與月魅兔的來意。
“難道是人丹閣設置的禁制外牆?”
南壠侯思考了一下暗暗點頭。
方纔,他們繞開了那座血紅石門,不就是爲了避開所有陷阱嗎?
修士佈置陣法或者禁制的時候,也不可能將所有位置都囊括進去。
有類似紫色石壁這樣的邊界也是正常的。
“這樣的話咱們繞一繞吧?”
南壠侯說出了一個謹慎的提議。
既然爲了避免進入石門,他們已經挖掘了這麼久,現在也沒必要主動打破石壁,只要稍稍掉頭繞個方位就好了。
其他幾人也沒有意見,唯有青雀臉色發白。
按住心口一陣陣的悸痛!
“怎麼了?”
日冕馬問道。
青雀搖了搖頭道:“沒事,沒事……”
只有她自己心裏隱隱知道,自己和姐姐是雙生姐妹,雖然在長相和外表各有不同,可實際上真的是一胎雙生。
青雀能夠隱約感應到白羽的危險!
正是這番來自姐妹的感應,讓青雀將白羽從惑幻驚醒。
如今,這種感覺再次襲來,而且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讓青雀的心中不由驚恐了起來。
“不應該,不會的……”
就在三人換了一個方向挖掘渠道時,第三座丹爐石窟中的戰鬥到了尾聲。
焚天老祖和一位元嬰修士抱着同歸於盡了。
白嶽峯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表現。
白羽慘遭白嶽峯的刺殺!
“鐺!”
紫黑尖刺戳在了一道光罩上。
薄薄的光罩離白羽的俏臉只有一線之隔,隱隱龜裂的法器幾乎擋不住攻擊。
白嶽峯邪意一笑道:“白羽仙子,你擋不住的‘失命錐’的……”
焚天老祖還未燃盡的焦軀,似乎映照着他所說的話。
“你們愣着幹什麼啊?一起上啊……”
白羽有些絕望的想要求助其他兩位修士。
丹香子沉默不語,自顧自修養傷勢,月魅兔雙眸冷然,似乎是一位旁觀者。
唯有白嶽峯似乎還保持理智道:“呵呵,白仙子,你現在不會還沒弄明白吧?這座大雪山就是一座煉丹爐,你我都是這丹爐中的材料,只有最後一人能吞下所有積累,其他二位煉丹宗師還期望着能看見最後一爐丹藥呢!”
話音一落靈罩崩碎。
炸裂的玉佩劃破了白羽的臉頰,一抹鮮血從她的臉頰上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