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艱難的將刀從這個頭如蜘蛛體般形巨大的鬼身上給拔了出來,驚險的躲過了對方攻擊,連忙後退拉開距離。
別看這蛛頭鬼體型巨大,但行動起來速度一點也不慢。
伊之助抽刀上前擋住了這鬼繼續攻擊的腳步,但很快也被對方的巨力給逼退。
“這傢伙到底是哪裏跑出來的!力量好大!!”
“不能在這裏戰鬥,周圍都是傷員,村田先生你留在這裏照顧他們,我跟伊之助將這個鬼引開!”
炭治郎說着衝上前一刀砍在了這蛛頭鬼的腳踝,這點傷勢對於鬼來說,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夠治癒,但疼痛感還是將對方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就是這樣!”
炭治郎成功的將鬼引到一邊去,伊之助在後面拼命的追趕,兩人一鬼很快就從消失在了視野之內。
“這兩個傢伙……”
村田用力一咬牙根,想要跟上去,但看了一眼四周的傷員,還是聽從了炭治郎的安排,留下來照顧他們。
不然就這些人情況,隨便來一個鬼就能將其團滅。
這蛛頭鬼雖然強大,不過萬幸的是這傢伙的腦子並不好使,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異變的原因。
就這麼輕易的被引走不說,還被炭治郎在林中溜着跑,把樹木撞倒了不少,聲勢鬧得的挺大,但半天沒有傷到一個人,只能不斷咆哮宣泄着憤怒。
“這樣下去不行,體力消耗的太大了!”
炭治郎喘息道,跟鬼比拼耐力顯然不是什麼好的選擇,時間拖的越久,對他們來說越不利,到時候刀都舉不起來,怎麼砍鬼。
就在炭治郎停下身子調整呼吸準備跟這鬼拼了的時候。
伊之助搶先一步跳了起來,一刀砍在了這蛛頭鬼的胳膊上,一邊氣喘吁吁的大聲喊道。
“跑什麼跑!讓我砍了你!”
“伊之助!不要一個人衝上去,要互相配合!”
“額頭太郎你給我閉嘴!配合什麼就不是我乾的出來的事情,我只會砍鬼,一刀不行就兩刀!我就不信砍不下來”
說着伊之助舉起手中的另一把刀不斷剁在刀背上,就這樣硬生生的把蛛頭鬼的一個胳膊給卸了下來。
“這樣也行?”
炭治郎看的是目瞪口呆,有時候想太多也並不是件好事。
“哈哈哈!學會了沒有,額頭太郎!”
正在伊之助得意之際,那蛛頭鬼竟然轉身就跑了。
“什麼?!不要跑,老老實實的讓我把你的頭給砍下來!”
伊之助發現這種情況,憤怒的舉刀追了上去,炭治郎想要叫住都來不及,只能趕緊跟了上去。
“跑哪裏去了,這個傢伙?”
伊之助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那鬼的身影。
原本以爲是鬼頭腦簡單的鬼,沒想到逃跑起來竟然如此熟練,真是鬼不可貌相。
“小心,在上面!”
炭治郎用力一吸鼻子,馬上就發現了趴在樹枝上的蛛頭鬼,但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趕忙提醒道。
“小心,這個鬼身上的氣息變得強烈起來!”
伊之助叫囂着踩着樹幹竄了上去,舉起雙刀砍下。
但就在此時,這鬼身上的肌肉發生強烈的變化,開始急劇的膨脹,一根根漆黑的骨刺撕裂皮膚長了出來,體型比開始大了一倍不止,就連斷裂的手臂也完好無損的長了出來。
完全像是換了一個鬼,伊之助也預感到了不妙,但此時收刀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着頭皮砍下去。
結果這蛻完皮的蛛頭鬼只是一揮手,就擋下來攻擊,原本還能砍進皮肉的刀鋒,現在只能勉強傷到表皮。
蛛頭鬼再一用力,直接就將伊之助甩飛到了十幾米開外,重重的撞在了樹幹上。
“沒事吧!這隻鬼跟之前遇到的沒法比,實力很強,小心一點”
炭治郎面露擔憂趕忙聞到,但下一秒他就沒有時間去考慮伊之助的情況了,這蛛頭鬼從樹上衝着他跳了下來。
“水之呼吸……”
(不行,來不及了!)
炭治郎做出來判斷,停止了攻擊,一個後退向後躲去,但這蛛頭鬼不依不饒,連續的向其揮拳。
猶如攻城錘一般的拳頭讓炭治郎無法招架,只能連連後退,眼見退無可退,試着擡到抵擋。
結果只是一下,炭治郎的虎口就裂開了,不斷流出鮮血,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眼看炭治郎就要堅持不住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他背後躍出,一腳踢在了蛛頭鬼的臉上,將其逼退,這才讓炭治郎有了喘息的機會。
“彌豆子,多虧你了”
“我來了!炭治郎!”
伊之助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兩人一鬼將蛛頭鬼包圍住。
“禰豆子跟伊之助幫我爭取時間”
事到如今,也沒有時間讓炭治郎考慮太多,只能拼一拼了。
話語剛落,蛛頭鬼就向炭治郎衝了過來,禰豆子跟伊之助一左一右攔了上去。
還未覺醒血鬼術的禰豆子衝在了最前面,她的力量也不小,勉強能夠擋下蛛頭鬼的一隻手,而且憑藉自身的不死性,也不怕以傷換傷。
而伊之助這個愣頭青,想要複製之前的做法,結果卻又被打飛了出去。
孤立無援的禰豆子很快也被蛛頭鬼拽住頭給扔遠了。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
但這也給炭治郎製造了足夠的時間,持刀衝了上去。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正好夠炭治郎將“生生流轉”的威力提升到足以砍斷蛛頭鬼脖子的地步。
只見蛛頭鬼一拳揮來,被炭治郎直接斬斷,一個轉身就要砍向對方的脖子時,蛛頭鬼的另一個拳頭已經揮來。
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但炭治郎腦子裏根本沒有考慮這些,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斬殺這隻鬼!
突然,一道寒光從林中射了出來,直接透過了蛛頭鬼的脖子,鬼身頓時僵住了,偌大的蛛頭跟着掉了下來。
炭治郎一刀揮空摔了個踉蹌,差點沒把腰給扭了。
“好險好險”
陳銘左手夾着一臉茫然的禰豆子,一邊說着一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