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跟做數學題一樣,如果只給個結果,連個“解”都不寫的話,校方可是不會給分的,
而且菲利克斯·金斯福特那傢伙,在學院的影響力可是相當的大。
沒看到金伯莉剛一找上陳銘,他就已經在門口等着陳銘了,
真要是空口無憑,將菲利克斯·金斯福特給處置了,那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證據嘛,陳銘目前手上是沒有,但他知道在哪裏可以取。
菲利克斯·金斯福特掌握的人偶,名爲艾麗莎,是個有着悠久歷史的人偶,目前僞裝成莉賽特·諾頓,以她的面容頂替她的身份在外行走。
而真正夜會排名34的莉賽特·諾頓已經死了,屍體目前就被藏匿在學院的“保險櫃”中。
只要陳銘把這個證據取出來,那殺人罪菲利克斯·金斯福特肯定是坐實了,這樣金伯莉就有理由調查他本人。
要知道,菲利克斯·金斯福特的作案手法可談不上什麼天衣無縫。
所謂的“保險櫃”其實就是學院爲了存放人偶特地建設的一棟全封閉建築。
作爲機巧學院,研究跟開發人偶也在他們的課題範圍,自然是需要足夠大的地方存放人偶。
而這類研究往往涉及學員不能觸碰的禁忌,所以“保險櫃”一般是不允許對普通學員開放的。
不過如果學員的夜會排名足夠靠前,倒是可以給自己申請一個專屬房間來存放自己多餘的人偶,不過之後的進出也需事先得到許可。
總之是一個管控非常嚴格的區域。
也就只有負責管理學院事務的風紀委員有自由出入此地的權利。
這麼一想,也就能理解爲何菲利克斯·金斯福特會將屍體藏匿於此了,作爲風紀委員長的他,完全可以將“保險櫃”視爲私人領地。
不過對於陳銘來說,無論這裏被看管的如何嚴密,只要他想進入,那就是如入無人之境。
要知道小紫的“八重霞”都能支配這個世界的“魔王”感觀,更別說這些都沒有畢業的風紀委員了。
陳銘選擇在夜晚行動。
雖然白天跟黑夜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但做這種事情,潛意識裏還是覺得晚上更好一些,
“終於有機會把這一身裝備亮出來了”
陳銘說着取消了自身裝備的隱藏,白色的“阿泰爾套裝”顯化了出來。
純白的配色怎一個帥子了得,
擡手將將風帽戴上,遮住了半張面龐,逼格瞬間拉滿。
在月光下照射下,猶如孔蘇的代言人一般。
樂園的裝備並不是一定需要穿戴在身上才能體現出效果,也可以選擇隱藏在人物後臺。
“銘!你這一身衣服是哪裏來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見到過?什麼時候偷偷揹着我出去的!”
夜夜總是能抓住事件的盲點,讓陳銘有些無可奈何。
“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先辦正事”
“不要轉移話題”
看着陳銘彷彿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的往前走去,夜夜只能用力的跺了一下腳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三人就抵達了目的地。
擡頭望去,這“保險櫃”如它的稱號一樣,四四方方外形,連一個窗戶都沒有,根本不像一座大樓。
四周看不見一個學員,只有數十架人偶按照既定的路線來回巡視,擺在明面上看守都尚且如此嚴密了,更別說私底下隱藏着的暗哨了。
但對於陳銘來說,這些人就跟不存在一樣。
三人就這麼直接沿着唯一通往“保險櫃”的石子路漫不經心的走過去。
甚至有巡邏人員就這麼從陳銘身邊走過,但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彷彿陳銘一行從這個世界被剝離了出去一樣。
至於進入大樓內部的門禁,陳銘上次撞見菲利克斯·金斯福特的時候,就讓小紫從他身上拿了過來。
將兩名門衛五感支配後,陳銘直接就刷卡進去了。
隨後大門關上,就跟無事發生一樣。
站在“保險櫃”的大廳從下往上望去,重複統一的樓層佈局,讓人有種身處在一個豎狀迷宮之內的錯覺。
除了每一個房間門口上的標識,幾乎無法分辨它們之間的區別,
“保險櫃”內部並沒有巡邏的警衛,周圍一片沉寂。
這個時候還是得小心,不然就很可能觸碰到隱藏的警報,到時候就會有一羣警衛涌進來。
那爲了自己完美的潛行,陳銘可能就得動手滅口了。
在一樓大廳處就有類似電腦的設備記錄着這裏所有房間信息。
依然還是用菲利克斯·金斯福特的身份進行登錄。
不過陳銘要找的並不是這傢伙存放人偶的房間,而是莉賽特·諾頓的專屬房間。
拿被害者的專屬房間存放被害者的屍體。
幕後的主謀也是有夠惡趣味的。
不一會的時間,陳銘就來到了莉賽特·諾頓所屬房間的樓層。
蒸汽推動着齒輪,緩緩將沉重的大門打開。
房間內陳列擺放着一個個圓形鐵罐。
這就是用來存放人偶的設備。
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爲人偶也是有壽命的,一旦“夏娃之心”過度磨損可是無法修復的,到那時候人偶也將會迎來死亡。
如何保管人偶,也就成了人偶師必修的課程之一。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像這樣把人偶封存起來,使其進入休眠狀態。
按動開關,鐵罐最外層的防護打開,露出了裏面裝有液體的玻璃容器。
本該裝有人偶的裏面,此刻卻陳列着一具女孩的屍體。
如陳銘所想的那樣,這纔是賽莉特·諾頓本人。
而從賽莉特·諾頓胸膛那傷口來看,不難猜出她死後遭遇了什麼。
移除器官,這可是製造禁忌人偶的第一步。
這所學院的校長可是爲了研究“神性機巧”能欺騙自己女兒,將其半身改造成機巧。
有這樣一個上樑,何愁下樑能長正了。
不過這是不是菲利克斯·金斯福特所爲就不知道了,但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
看似平和的校園表面,其實隱藏着的黑暗一點也不比其他地方少。
正當陳銘糾結該如何帶走這一具屍體時,在他的頭頂上方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我之前想着是不是該換個地方隱藏這傢伙的屍體,不過想想最後還是算了,說不定放在這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驚喜,你看這不釣上了一條大魚”
陳銘擡頭望去,只見天花板上吊着一個暗紅色的圓繭,在其表面上有如同血管一樣細密的紋路,仔細看甚至能看到裏面流淌的液體。
而隨着話語,這“繭”如同花瓣一樣緩緩打開,露出一個樣貌年輕的男子,
而原先將其包裹着的“花瓣”此刻如同蛛足一樣將其固定在了天花板上。
在這人沒有開口之前,陳銘還真沒有發現這個他的存在。
這傢伙將氣息隱藏的很好,甚至連呼吸都彷彿不存在一樣。
當然這跟陳銘沒有仔細查看這房間也有關係。
在這男子凌亂的長髮下,有一隻眼睛十分詭異,眼白漆黑,瞳孔呈現血紅色。
這種種特徵擺在眼前,陳銘很難認不出。
這位男子是一名“喰種”,而且還是一個獨眼。
男子依靠着背後的赫子將身形緩緩降下,
“對了,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呢,我姓徐,你叫我徐江就可以了”
“陳銘”
“話說回來,你身邊的那兩個人偶爲什麼有股人的氣息,聞着還挺香的,是禁忌人偶嗎?”
徐江用充滿食慾的目光掃過夜夜跟小紫。
“需要夜夜解決這個傢伙嗎!”
夜夜立刻做出了進攻姿態,但陳銘並沒有着急下達命令。
“不要緊張,大家都是玩家,沒有理由動手,這又沒有好處,不過你把我吵醒了,弄的我現在都有些餓了,還請稍等一下”
徐江說着表情猙獰了起來,讓夜夜都以爲這傢伙要準備動手了。
結果徐江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將血肉撕扯下來,吞嚥進了肚子。
這傢伙竟然當着陳銘的面開始進食起來,而進食的對象還是他自己。
看着熟練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啃自己的手手了。
畫面過於令人不適,讓陳銘都不由皺眉。
片刻後,徐江拿出餐巾抹去臉上的血漬開口道。
“不好意思,我這人要是餓了的話,就不容易控制不住我自己”
說話間,他手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成了自愈,彷彿剛剛到一幕不過是假象。
這再生的速度跟上弦鬼都有的一比了。
“那麼現在咱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