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警鈴大作,大門被轟開,警衛們操控着各式人偶涌了進來。
“什麼人敢闖入這裏!”
“快點束手就擒!”
“……”
警衛們熟練的喊出了口號,但等到他們見到面前這一幕時,聲音不知不覺的弱了下去。
怎麼只是這一下子的功夫,就感覺這裏像是被重型火炮給轟擊過一樣。
“這裏跟你們沒有關係,我會處理的,趕緊離開吧,順便通知一下金伯莉老師過來”
站在樓層上方的陳銘向下說道。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一位是何人,還隱藏着真容。
但警衛們能感受到在不遠處廢墟下,那令大地都爲止戰慄的魔力暴動,便很識趣的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是拿工資混口飯喫,這種要命戰鬥可不是他們能處理的了。
警衛們動作利落的離開,還很雞賊的把大門給反鎖上。
廢墟之下,斷斷續續的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
“我明白了……你的那個雙馬尾人偶能操控五感……真是可怕的魔術”
數噸重的水泥板被輕易的甩了出來,砸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在瀰漫的煙塵中,隱約的可以看見有巨物在裏面移動。
沒有一絲預兆。
猶如蜈蚣的赫子撕破塵埃,向着身處上層的陳銘襲來。
一擊便直接將厚實的水泥板給貫穿,輕易的就像是在撕裂一張薄紙。
只不過準頭差了一點,距離陳銘真身所在的位置還有數米遠。
又一擊,這一次離陳銘更近了一些。
顯然徐江已經逐漸找到了應對小紫“八重霞”的辦法。
“八重霞”本質還是一個魔術。
簡單的形容原理,就通過魔力去操縱別人的感官,而這一切能正常進行的前提,是陳銘在魔力上形成的壓制。
“八重霞”這個魔術是很強大,但說穿了也只是一個好用的武器。
真的強大的,終究還是陳銘本身。
而徐江將自身的魔力宣泄出去,使得空氣中的魔力也跟着暴動,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會影響到“八重霞”的使用。
而且徐江此刻的狀態,基本上已經沒有了理智,支配他行動的只有純粹的食慾與獵殺的本能。
這就又將“八重霞”的作用力給削弱了一層。
確實不能小瞧了這些玩家,竟然能這麼快找到應對的辦法。
“抓到你了!”
伴隨着一聲病態的呼喊,徐江從煙塵中一躍而起,此刻他的形態跟之前完全不同。
散亂的頭髮下帶上了由赫子構成的面具,只留下半張慘白的臉,之前夜夜造成的傷害此刻已經恢復如初。
而腰間原本的四根觸手狀的赫子依然保留着,但在此基礎上又多了兩根粗壯猶如蜈蚣的巨型赫子。
在環形的肢節中可以看到其中流動的鮮血,而在其兩側,佈滿了利刃狀的蜈蚣足。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在徐江的這些赫子的表層上,都瀰漫着一層薄薄的血霧,
那是魔力涌動到極致,導致體內的血液揮發的結果。
如果要說魔力與人體中哪個器官最爲切合,那無疑就是鮮血了,很多魔術師都是以血液作爲最佳的施法媒介。
正當陳銘還想多觀察觀察這些赫子時,徐江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四根鱗赫穿刺而來。
這一次的威勢比之前更勝數倍。
夜夜一個閃身攔在了兩人面前,試圖攔下這些鱗赫。
但下一秒,一根蜈蚣狀的赫子先一步橫掃過去,將夜夜凌空抽飛。
眼見鱗赫就要命中,徐江彷彿都已經要聞到那甘美的血腥味時。
一股熾熱的灼燒感沿着鱗赫傳遞到徐江的全身,劇烈的疼痛感有如無數利刃剮過他的全身。
如此痛感,差點沒有讓他從半赫者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徐江本能的收回了鱗赫,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四根鱗赫被從中間利落的斬斷,在斷口處還在不斷傳來灼燒感,傷口也遲遲無法癒合。
“日之呼吸·二之型·碧羅天”
陳銘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的日輪刀取了出來,刀身上還透着暗紅色的光芒,一如他髮梢的顏色一樣。
把身邊的小紫看的眼冒心光。
唸完招式名稱之後,陳銘這才滿意的將日輪刀收入刀鞘中,總感覺不這麼做少了點什麼。
果然是被“鬼滅”裏的那些劍士給帶壞了嗎?
徐江僅剩的那一點理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心底忍不住發出了無聲的質問。
你不是個人偶師嗎?
“銘,讓我來收拾這個傢伙”
夜夜已經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剛剛到那一擊根本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只是猝不及防下被擊飛了出去而已,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是完好的。
畢竟是號稱最強防禦的“金剛力”,哪有那麼輕易就被破防了。
不過身上沒有事情,但夜夜的內心可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一直以陳銘最堅實的盾牌自居的自己,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敵人擊退,還讓身爲人偶師的陳銘需要親自出手。
這簡直就是把夜夜的臉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夜夜覺得這個恥辱必須由自己來洗刷掉。
“有這個必要嗎?趕時間呢”
陳銘提醒道,可是還有一位女主等着他去拯救。
“那還不趕緊使用夜夜!”
“這跟我自己動手有什麼區別……”
陳銘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在魔力灌輸進夜夜的身體同時,開啓了天賦“心眼”,將魔術迴路發揮到了極致。
剎那間。
屬於“金剛力”的魔術光輝覆蓋了夜夜每一寸肌膚。
夜夜感覺自己這下真的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