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答案就擺在眼前,讓陳銘照抄,那還能不會的嗎?
在對抗赤羽天全的同時,他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觀察對方體內魔力與血液的融合轉化的過程。
面對陳銘明目張膽的偷學,赤羽天全沒有一點要遮掩的意思。
雙方的對戰,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明明該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但此刻看起來卻更像是一場教學。
爲何紅翼陣是赤羽一族獨有的祕術,這跟赤羽一族身體中流淌的血液有關。
赤羽一族可是“機巧”世界中,極少傳承了千年的名門,身體在與魔力的漫長接觸中,早已發生了某種的變化。
變得能與魔力融合,在發現這一情況之後的赤羽先輩開始對其進一步的開發。
經過十幾代人的研究,才創造出了屬於赤羽一族的祕術——紅翼陣。
一種能夠大幅度提升魔力強度,打破極限的強大祕術。
所以嚴格來講,紅翼陣更像是一種血脈天賦,屬於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是否有掌握的可能。
對於繼承了“赤羽雷真”這一身份概念的陳銘,自然是具備相應的天賦。
加上“通透世界”的天賦,讓陳銘擁有隻要眼睛能看的明白,腦子能夠理解,身體就能馬上學會,這一常人無法想象的學習能力。
而且“呼吸法”的使用,本身就涉及到了血液。
可以說陳銘早就已經站在覺醒紅翼陣的大門前,就差一把開門的密碼。
而現在的赤羽天全所做的就是將“密碼”明明白白的告訴了陳銘。
這種種因素加起來,得以讓陳銘在短短的幾分鐘就成功明悟血液與魔力融合轉化的訣竅。
覺醒紅翼陣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被轉化的鮮血,通過陳銘背後釋放了出來,形成一對由血霧構成的紅翼。
雖然規模不及赤羽天全的一半,但足以證明陳銘已經成功的掌握了紅翼陣。
【玩家成功覺醒天賦——紅翼陣(淡金)】
【提示:該天賦爲赤羽一族專屬祕術,一旦玩家被剝離赤羽雷真的身份,則該天賦將會被封印】
雖說早有預料,但真的看到樂園的提示,還是讓陳銘有些不爽。
仔細一想,倒也合理。
畢竟源於血脈的天賦。
紅色的魔力線從陳銘指甲彈出,將他與力天使相連在一起,讓原本被火垂所壓制住的它,重新將局面給搬了回來。
看到陳銘成功掌握的“紅翼陣”,赤羽天全的眼底流露出一陣喜色,但很快就被重新掩蓋了下去。
復活撫子的最後一塊拼圖終於被湊齊了。
赤羽天全所做的一切,其實就只有一個目的,復活自己的妹妹撫子。
數年前,土門一族的族長卜得了一個預言。
說是未來的土門一族會因爲赤羽一族的女子而滅亡,而作爲赤羽一族族長之女的撫子自然就被視作了預言對象。
爲了阻止預言的發生,土門一族以土門日輪與赤羽雷真訂下婚約作爲條件,換取撫子的死亡。
不過最後赤羽一族違背了約定,被土門一族發現並展開的覆滅行動。
爲了救下撫子,赤羽天全假意投靠紫薔薇,參與了滅門行動,趁機取走了撫子的器官,然後揹負了滅族之名逃往了英吉利,纔有了之後發生的劇情。
過往的畫面一一在赤羽天全的腦海中閃過,但很快來自遺蹟的震感將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現實。
因爲兩人的戰鬥所帶來的破壞,將他們身處的遺蹟大廳給拆的七零八落,用於支撐的石柱都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偶,都有支配戰場的力量,這一個遺蹟大廳哪夠她們施展的,這還已經是刻意收斂的結果了,要是真放開手腳,估計早就支撐不住了。
眼看遺蹟大廳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性。
但兩人的戰鬥卻沒有絲毫要罷手的意思,甚至還在愈演愈烈,
剛剛覺醒了紅翼陣的陳銘就如同到手了一個好玩的玩具,正在興頭上,而赤羽天全同樣也樂得幫助他提升熟練,以便更快的完成計劃。
只是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停手吧兩位,雖然不清楚你們之有什麼矛盾,但現在並不是爭鬥的時候,再繼續下去的話,可就不好收場了”
陳銘跟赤羽天全一同望向一處漆黑的通道,聲音便是從那裏傳來的。
在兩人的注視下,一個健碩的老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那熟悉的面龐,正是學院的校長愛德華·盧瑟福。
也不知道這傢伙已經在暗處窺視了多久,竟然能夠完全瞞過陳銘與赤羽天全的感知。
看着這一位年過半百,卻依然精神抖擻的老人,陳銘內心生出強烈的忌憚來,與赤羽天全默契的同時停下手,默默的注視着對方。
剛剛還在激戰的兩人,此刻彷彿站在了同一戰線,不留痕跡的對抗着眼前這位愛德華·盧瑟福。
要知道,這一位可是被譽爲十九世紀最強的魔術師,號稱擁有無盡的魔力,手上持有絕世魔術“所羅門之鑰”。
不僅如此,還掌握着名爲“虛像”的魔法。
可以說,陳銘跟赤羽天全加起來都不是這老頭子的對手。
而且愛德華·盧瑟福在原本的劇情中,扮演就不是什麼正面角色。
愛德華·盧瑟福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兩人的敵意,用着淡漠的語氣對陳銘說道。
“馬格納斯可是我的護衛,我可以將你的行爲視作是在冒犯我嗎?”
“校長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在與馬格納斯切磋罷了,畢竟這一位可是學院排名第一的‘’偉大之人’,難得有機會討教一番,只是稍微過火了一些吧了”
陳銘一點沒有被對方恐嚇的話所震懾到,神色自然的侃侃談道。
赤羽天全沒有說什麼,只是收回了人偶,來到了愛德華·盧瑟福的身邊,繼續護衛的職責,像是默認了陳銘的說辭。
“切磋也是要看地方的,在這裏合適嗎?”
愛德華·盧瑟福的目光從赤羽天全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陳銘身上,不痛不癢的批評了一句,並沒要繼續深究的意思。
“校長說的對,是我做錯了”
陳銘識趣的道歉道,身邊的夜夜跟小紫對眼前的這裝模作樣的老頭子很不滿,但見陳銘都這個態度,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