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涉及到陳銘,她其實比誰都上心。
作爲一個人偶,陳銘就在花柳齋硝子存在的意義。
當晚連覺都沒睡,連夜就把事情給做好了。
等陳銘醒來,前去工坊查看時,就已經看到了實驗臺上那不斷蠕動的肉塊。
花柳齋硝子面帶得色的看着陳銘,彷彿詢問他自己做的如何。
“不愧是我親愛的老師,這果然難不倒你”
陳銘誇讚的說道,卻迎來花柳齋硝子一記好看的白眼。
【妖魔之種(綠)】
【效果一:寄生】
【注;以龍之末裔覺醒前後的血肉融合產生的異變體,可寄生在人的大腦中,將其轉化爲以人爲食的妖魔】
果然如陳銘所想的那樣,這纔是妖魔的本體。
所謂的“妖魔喫掉了被害者的大腦,就可以完全再現被害人的記憶和思考模式”這種話,純粹就是創造了大劍的“組織”對外編織的謊言。
其實不過是被寄生的人,在異變成妖魔之後,記憶認知也發生了錯誤。
以爲原身殘留的記憶跟情感,是自己食用了原身的器官跟大腦後獲得的。
估計會發生這種事情,是因爲“組織”在“妖魔之種”裏面動了手腳。
爲的是掩蓋妖魔的真相。
不過這種“妖魔之種”的寄生並不能長久。
要是過度驅使被寄生者的肉體就會使其崩壞,而被寄生者又無法控制的對人體器官的食慾,只能頻繁的化身妖魔進食。
結果就是“妖魔之種”需要不斷的更換寄生體。
也不知道對人體器官的渴望是因爲“妖魔之種”這種變異體原有的生理缺陷,還是“組織”故意爲之。
畢竟創造妖魔的最初目的,是爲了對抗在大陸上,擁有“龍之末裔”的敵對國家。
說白了,就是製造生物兵器。
而以人爲食的妖魔,更符合戰場上的需求。
不過因爲最後實在無法操控妖魔,所以纔有了移植妖魔器官的大劍產生。
可惜大劍也不過只是個半成品,“組織”真正想要的是,能夠被完全控制的覺醒者。
而這一切故事發生的所在地,不過是遠離大陸的一座小島。
“組織”將“妖魔之種”寄生在人體大腦中,創造出以人爲食的妖魔。
揹負對妖魔的仇恨大劍,在組織的驅使下不斷斬殺妖魔,而隨着妖力的不斷使用,導致最終妖魔器官的侵蝕同化達到自身所能承受的極限,最終不可避免的成爲覺醒者。
這如同宿命一般的悲劇輪迴,不過是“組織”的一場試驗罷了。
大劍的誕生,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悲劇。
“在想些是什麼呢?”
“不是什麼大事,話說你對這玩意有什麼看法?”
花柳齋硝子並沒有在意陳銘轉移話題行爲,她們倆本就是一體的,既然陳銘不說,那就是真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種寄生體並不強大,而且有很大的缺陷,充滿了人爲的痕跡,手法卻很是粗糙。”
言語中充滿了對“妖魔之種”的鄙夷。
也是,對於花柳齋硝子來說,“組織”的那點生物技術,可以稱的上是原始了。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補覺了,爲了你,我可是一晚都沒有睡,感覺眼角的皺紋都多了一絲”
這自然是說笑的。
花柳齋硝子的容貌早就定格在她誕生之際。
陳銘收起“妖魔之種”,這玩意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夠派上用場,跟夜夜她們告別一聲,便從異空間離開。
此時外面的世界已經天亮了,昨夜還空無一人的街道,如今聚集了一羣人,圍在被斬殺的妖魔屍體上。
原壓抑緊張的氛圍,因爲妖魔的死去而一掃而空。
村民們臉上洋溢着喜悅之色。
至於是誰斬殺了妖魔,他們可沒有興趣考慮這個問題。
陳銘從巷口走了出來,向路過的村民詢問當地商鋪所在的位置。
以陳銘的魅力,那位被叫住的年輕女性根本無從招架,非常主動的將他領到了商鋪門口。
陳銘對這位熱情的村民表示了感謝之後,在對方遺憾的目光中走進了商鋪裏面,直接找上了商鋪的老闆問道
“請問有周圍的地圖可以出售嗎?”
“有的”
老闆上下打量了陳銘一眼,眼睛頓時亮了幾分,知道這是大生意來了,趕緊熱情的過去招呼。
“順便再交換一些貨幣”
陳銘說着取出幾枚指甲蓋大小的金粒灑在了桌子上。
那璀璨的的光澤一下子就死死抓住了老闆的眼球,立馬展現出不符合他年紀的速度,上前將金子掃進了懷裏,臉上堆滿了的笑意。
“您稍等,東西馬上給你拿來”
陳銘點了點頭,這些金子都是在樂園裏購買到的。
幾百樂園幣就能換上好幾斤。
黃金作爲貴重金屬,在大部分衍生世界裏都可以作爲硬通貨流通使用的。
只是陳銘這樣明目張膽的行爲,引來了不少人貪婪的目光。
對此陳銘一點也不在意。
沒過多久,老闆便拿着陳銘想要的東西走了出來。
陳銘接過地圖掃了一樣,非常簡陋的地圖,但總比沒有的好,再一手接過一袋子沉甸甸的貨幣,拒絕了老闆的挽留,轉身就離開了。
坐在店裏的幾個人,對視一眼,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