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莉見狀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立刻上前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希斯特利亞的身上,將對方有致的身軀給遮掩住了。
遺憾在陳銘的眼中一閃而過。
這沒看過癮呢。
還好伊妮裏並沒有注意到陳銘的小眼神,回頭問道。
“這是成功了吧”
“應該吧”
陳銘並不是很確定的迴應道。
對於靈魂的本質,他目前也不過只是懂了些皮毛。
別看妖魔的意識被陳銘給鎮壓了下去,但希斯特利亞意識上的損傷,可是沒辦法挽回。
陳銘也不知道這會帶來怎麼樣的影響。
伊妮莉正擔心之際,就看到了希斯特利亞睜開了眼睛,還未等她松上一口氣,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伊妮莉的心又提起來。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希斯特利亞眼神少了份成熟,多了一份純真,看着面前的伊妮莉有些害怕的縮起了脖子,眼神不安的四處望去。
只是陌生的環境又增加了希斯特利亞的恐懼,直到視線之內出現了陳銘的身影。
“哥哥!”
“嗯?”
看着起身向自己跑來的希斯特里亞,陳銘臉上是大寫的懵逼。
哥哥?
誰?
希斯特利亞用行動回答了陳銘心中的疑惑,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胳膊,並將陳銘的手臂深深的埋在胸口的柔軟中。
這一下把陳銘給整的不會說話了。
要知道希斯特利亞現在就只是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近乎可以說是全身赤裸着。
這看嘛,顯得自己在趁人之危。
這不看嘛,那怎麼對得起自己的性趣。
希斯特利亞可不知道陳銘現在糾結的內心,臉上原本的害怕與無措此刻已經消失,只剩下無盡的心安。
不過在伊妮莉冰冷的目光下,陳銘大腦還是恢復了運轉。
“誰是你哥哥,不要亂叫,我們纔是第一次見面好嗎”
這話一說出口,直接把希斯特利亞整哭了,用力咬着自己的嘴脣,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她現在的記憶出現了嚴重的缺失。
只記得自己的姓名,其他的都回憶不起來,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在此。
心智也倒退回到了小孩。
唯一對記着的,就只有陳銘。
見陳銘否認“哥哥”這一身份,可把希斯特利亞急壞了,淚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轉,既委屈又無助的說道。
“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但你就是我的哥哥……絕對不可以不要我……我會好好的聽話的……可以幫哥哥洗衣服,也會做飯……”
陳銘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頭疼的說道。
“行了行了,別哭了,都抹我衣服上了”
你給他來硬的,陳銘一點也不會虛。
但要是來軟的,他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眼見希斯特利亞的眼淚就跟開了閘一樣,怎麼也止不住,陳銘只得無奈的說道。
“不會趕你走的,可以了吧”
希斯特利亞這才止住了哭聲,但手上還是緊緊的抱着陳銘的胳膊,生怕他會消失一樣。
伊妮莉走上來問道。
“這跟我可沒有關係,我是無辜的”
陳銘趕緊舉手表示,生怕伊妮莉以爲是自己搞的手腳。
這點信任,伊妮莉還是有的。
之所以眼神不對,純粹的因爲眼前這一幕讓她感到些不舒服。
雖然伊妮莉並不清楚自己爲何會如此。
“不許你兇哥哥,壞女人!”
希斯特利亞奶兇奶兇的維護着陳銘,配合着她那張成熟豔麗的面龐,有種強烈的反差萌,
“……”
伊妮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沒興趣跟這幅樣子的希斯特利亞計較,她還不至於這麼幼稚。
最後只能移開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希斯特利亞見伊妮莉沒有再看自己,便長呼了口氣,一臉後怕的小聲說道。
“這個大姐姐長的好凶”
這個很難不表示附和,但當看到伊妮莉那微微一動的尖耳後,陳銘只能改口說道,
“其實也還好”
“哥哥真是個好人”
希斯特利亞一臉仰慕的說道。
突然覺得多這麼一個妹妹似乎也挺不錯的,哪怕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成熟。
陳銘正想着的時候,感覺手臂一陣盪漾,低頭一看,希斯特利亞有些小心的說道。
“哥哥……”
“怎麼了?”
“有點餓了”
希斯特利亞本不想說的,目前爲數不多的記憶告訴她,現在還沒有到喫飯的時間,但奈何肚子已經頻頻提起抗議。
“那你想喫什麼”
“都可以……”
只要不想喫人,就行。
這說明希斯特利亞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了。
“走吧,給你整點好喫的”
“真的嘛,哥哥對我最好了”
伊妮莉看着已經完全代入身份的兩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算了,這樣也能接受,至少自己的劍鋒不需要對準昔日的同伴。
只是怎麼越看這貼在一起的兩個傢伙,就越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了,屬實有些窩火。
……
鎮子之外很遠的地方,拉花娜雙眼難掩震驚,在她的感知中,預料之中的大戰沒有發生,那名深淵者竟然又重新給變了回來。
(這怎麼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拉花娜心中生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過去一探究竟,如果深淵者還能變回來,那是不是自己的姐姐也有機會。
原本已如同死水一般的內心,再一次掀起了波瀾。
不過很快拉花娜就意識到了身邊還跟着的魯路,只能強行控制住內心的情緒。
魯路注意到了拉花娜的異樣,卻假裝無事發生,不動聲色的問道。
“情況如何了?”
“不清楚,目前並沒有與深淵者廝殺,需要我跟過去查看一下嗎?”
拉花娜開口問道。
查看是假,接觸倒是真的。
“不急,先再看看”
魯路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