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皮膚,猙獰的體型,如同利刃般的雙爪,還有那標誌性的金色豎瞳。
無不在表明了他的真實身份。
一聲聲驚恐的喘息聲在房間裏迴盪。
房間裏的其餘幾人,一想到自己這些天竟然跟妖魔共處一室,他們感覺自己的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竭力的往身後退去,死死的捂住口鼻,儘可能的減弱自身的存在感,生怕吸引到了妖魔的注意。
不過他們顯然是想多了,有一名大劍就在身前,妖魔也不可能分心在其他人的身上。
“好不容易忍耐到現在……結果村子竟然找來了大劍……早知道我就應該將這些儲備糧都給吃了……”
可以感受的出來,這隻妖魔身體透露出來的虛弱感,估計也是真的太久沒有進食了,連說話都顯得幾分喫力。
然而迪妮莎卻是從妖魔憤怒遺憾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解脫來。
目光平靜的注視着對方。
在得知了妖魔真相之後,她早失去了對妖魔的恨意,只想儘快送他們解脫。
沒有再多說什麼,迪妮莎走上前,擡手便利落的一劍。
妖魔只面捕捉到了迪妮莎收劍的動作,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攻擊到,直至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鮮血順着傷口流淌了出來,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身體無法控制的向前傾倒,頭顱滾落到了一旁。
“已經結束了嗎?”
陳銘走進來,正好與妖魔的頭顱四目相對,感慨於迪妮莎一如既往的高效。
這時候,房間裏的那個小女孩,看向迪妮莎,小聲的問道。
“爲什麼……爸爸會變成妖魔?”
迪妮莎聞言詫異的望向對方,這是意識到什麼了嗎?
是源自女孩自身的直覺嗎?
“那不是爸爸,那是妖魔,是它吃了爸爸以後,變成了爸爸的模樣”
見到妖魔倒下,女孩的母親才重拾勇氣,上來抱住了自己的女兒,糾正的說道。
看向妖魔的屍骸時,眼中難掩恨意。
在這生產力匱乏的中世紀,一位青壯年勞動力的缺失,對於一個家庭的打擊可想而知有多麼沉重了。
不過能活下來都已經實屬萬幸,而且大兒子跟二女兒都已經接近成年,這個家還不至於垮了。
母親多少有些慶幸。
“可是……”
小女孩原本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她的母親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面露不安與討好的沖走來的陳銘說道。
“這位大人,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陳銘的氣質跟穿着在無形之中給普通人帶來的很大的壓力,更別說他身邊還跟着大劍了。
“你叫什麼名字?”
陳銘蹲下身子,平視着小女孩,目光在她那有些寬的額頭上停留了幾分,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
果然是你,怪不得這額頭看着這麼的熟悉。
陳銘深深的看了普莉西亞一眼,也難怪她能意識到,倒下的妖魔正是自己的父親。
原本的劇情中,普莉西亞在親手斬殺了妖魔之後,就意識到了自己殺的是親生父親,因而無法接受這一事實,潛意識裏封印了這段記憶。
也是因爲如此,導致普莉西亞的內心極爲不穩定。
纔有了之後的一系列事情。
只是原本屬於普莉西亞的命運軌跡還未迎來正式的開端,就因爲陳銘的到來而終止了。
這樣的結果似乎也不錯。
陳銘笑着在普莉西亞的頭上揉搓了兩下,隨後在母女倆茫然的眼神中,扔下一個錢袋來。
“這筆錢就當是破壞了房門的賠償”
說着,便轉身離去。
迪妮莎不由也深深的看了普利西亞一眼,隨後跟上了陳銘。
“妖魔已經被斬殺了,把其他的村民都放出來吧”
陳銘對格古說道,聽到這話的村民,全都跟着放鬆了下來。
“別忘了,答應我的報酬”
這話一出,村民的心又跟着提了起來,該不會是格古許諾了什麼吧?
“放心吧大人,就抱在我身上,我一定會讓大人你滿意的”
格古拍着胸脯自信滿滿,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村民對自己那複雜的眼神。
單身多年的格古在廚藝上也是有所鑽研的。
爲了招待好陳銘,也是下了血本,特意從獵人那買了一隻野豬崽子,準備給陳銘做一頓烤乳豬。
還真別說,喫起來也說別有一份風味。
“不錯”
聽到陳銘的讚許,格古這才鬆了口氣,笑着從房間離開。
“你好像對那個小女孩挺在意的”
迪妮莎之前有注意到陳銘態度上的變化。
“有嗎?”
陳銘敷衍了一句,心裏泛起了嘀咕。
那可是未來的最終boss,超越了深淵的覺醒者,實力強到變態,手撕莉芙路不在話下。
而且屬於是真正觸及到了“生命”的領域。
擁有無盡的體力,可以無限的再生,身體毫無弱點,是唯一一個打破了覺醒者的界限,獲得了無限成長的能力。
也是斬殺了迪妮莎之人。
這樣的存在陳銘能不在意嘛。
不過就目前而言,她就是一個感知超乎尋常的普通人。
也不會有機會成爲大劍,走上老路了。
說來也是運氣,如果不是陳銘降臨的時間線足夠早,那他想要完成世界任務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在古伊雅的時代,可是存在數個超越深淵的存在。
隨便拿出一個,陳銘都不是對手。
等到格古端着燒好的下一道菜回到房間時,卻發現陳銘一行人已經離去,桌上還放在不菲的錢財,那是陳銘留下的晚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