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躲到地下去了,看我怎麼把這些老鼠揪出來”
羅亞路說着就要往下走去,然而纔剛剛邁出一步,就被陳銘一把給提了回來。
“沒那麼簡單,下面可能有危險,還是讓迪妮莎打頭陣吧”
陳銘說的已經很委婉了,但對於四肢發達的羅亞路來說,這並沒有什麼意義。
“什麼意思,覺得我比不過迪妮莎!”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
蘇菲亞雙手一攤,搶先開口,面露疑惑的看向對方,難不成你的第一天知道這個事情。
羅亞路氣的把牙齒咬的嘎嘎作響。
理是這麼一個理,她自己也清楚。
但羅亞路自覺實力在自己之上的傢伙基本上都在這裏,其他的要麼就是在土裏埋着,並不認爲“組織”中還有什麼人是自己的對手。
讓自己表現表現也並無不可。
只是陳銘對此觀點並不認同,他並不確定下面有什麼東西在等着自己等人,還是小心爲好。
“你跟蘇菲亞留在上面,以防萬一”
“切”
羅亞路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就是有些不服輸,見陳銘已經開口,癟了癟嘴便沒有繼續再說些什麼。
不過在下去之前,陳銘讓希斯特利亞回到了異空間中。
地下空間肯定狹小,不適合覺醒者戰鬥,但不覺醒的話,她又沒有什麼戰鬥能力。
所以還是讓希斯特利亞在家待着好了。
而且有陳銘四人一同出馬,相信即便“組織”有什麼後手,也能應對的了。
通往地下的階梯並不長,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迪妮莎就走到了底。
這一路也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危險。
迪妮莎靠近牆壁繼續往前,通道並不算狹小,四周都是人爲開鑿的痕跡,每隔一段距離都放有一盞煤燈,用於照明,地面上也鋪有砌磚。
從青磚上充滿歲月的痕跡來看,這裏應該已經存在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估計跟這教堂一樣,擁有近百年的歷史。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聞着不是很舒服,讓迪妮莎不禁皺了皺鼻子。
“你們沒人來過這裏嗎?”
陳銘有些好奇這裏是“組織”用來做什麼的,向身邊的拉花娜幾人問道。
不過她們也都沒有來過這裏,只是覺得周圍的佈局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等到一行人來到地道的深處,眼前的場景回答了陳銘的問題。
一具具被剖開的女性屍體陳列在衆人的眼前,看着那些被肢解的人體器官,還有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不難想象這裏發生過什麼。
怒火瞬間就從迪妮莎幾人的心中點燃。
不過這並未衝破她們的理智,反而讓幾人越發的冷靜下來,各自散開,仔細觀察着四周,尋找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
令人失望的是,似乎原本負責這裏的“組織”成員真的早已經撤離。
“等一下,似乎還有呼吸聲!”
伊妮莉俯在牆壁上,察覺到了極其細微的動靜,在得到陳銘的示意之後,拔劍斬去。
一間隱藏在牆後的房間顯露了出來。
只見在這陳設簡陋的房間裏面,躺着有幾位衣着服飾與正式大劍相同的小女孩,一個個緊閉雙眼,呼吸微弱。
伊妮莉趕緊上前查看,確定了她們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怎麼也無法喚醒。
要不是伊妮莉仔細的話,還真不一定能發現的了。
“原來這裏也是一處訓練營,這些女孩應該都是組織培養的訓練生”
看着眼前這熟悉的建築構造,迪妮莎過去的記憶不禁浮現了出來。
說實話,那可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想要適應移植進體內的妖魔器官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手術的成功率只有一半不到。
而且即便成功,也需要漫長的適應期。
那同樣也是一件無比折磨的事情,許多訓練生就是在這期間無法忍受排異的痛苦,而被“組織”淘汰。
迪妮莎都記不清到底有多少與自己同期的訓練生沒能從這裏走出,再一次見到太陽。
在“組織”的童年記憶,只有分離與死亡。
“這裏肯定不止只有這些個訓練生,也不知道她們被困在這裏有多少天,必須儘快把她們都解救出來”
迪妮莎說着,便開始了行動。
伊妮莉跟拉花娜兩人同樣迅速,很快幾人就將所有昏迷的訓練生聚集在了一起。
差不多有近二十人,都是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其中竟然還有一對雙胞胎。
只是訓練生的情況並不樂觀,本來她們的身體就還處於適應妖魔器官的階段,結果被遺棄在這沒有人照料,嚴重缺乏足夠的營養攝入。
這導致體內的妖魔器官越發的躁動不安,開始從“共生”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所幸有陳銘在此,可以穩的住她們的情況。
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陳銘可不這麼認爲,正準備先將這些訓練生帶出這裏時。
通道的盡頭傳來了腳步聲,一下子就讓所有人警惕了起來。
“覺醒者?”
迪妮莎並不是很確定。
陰影深處的身份散發出來的妖力氣息確實跟覺醒者很接近,但又有些不同。
透露出一股子癲狂!
然而不等衆人看清,對方突然暴起發進攻,數量衆多且速度驚人,移動帶起的勁風瞬間熄滅了牆壁上的火光。
整個地下室瞬間就陷入了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當中。
迪妮莎等人的臉色無比的凝重,成三角站位將訓練生保護了起來。
她們三人對於妖力的感知能力都很強,只要是具備妖力的生物,哪怕不需要眼睛,也能完美的發揮戰力。
但問題是,發起襲擊的生物,身上時刻在散發着狂暴的妖力,加上週圍的空間還如此狹小。
這使得敵方很快就充斥了整個地下室,讓迪妮莎幾人對妖力的感知變得起來極爲困難。
而視線又被黑暗所剝奪,目前能依靠的就只有聽力還有戰鬥本能,這無疑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她們的戰鬥力。
更別說眼下還有十幾個陷入昏迷的訓練生需要照顧。
毫無疑問,這是“組織”對陳銘等人這段時間行爲的回敬。
就在此緊急關頭,一道橙紅弧形的火焰撕開了黑幕。
“日之呼吸·一之型·圓舞”
陳銘不知何時站在了所有人的前面,髮梢隨着日輪刀的出鞘搖曳不已,末端彷彿燃燒起來了一樣,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奪目。
一瞬間,迪妮莎三人的心便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