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走來走去有什麼意義,就不能老實點,在這坐好不行嗎?”
正坐在教堂長椅上,撥弄着修長指甲的蘇菲亞被羅亞路來回晃的,也跟着有些心浮氣躁起來,忍不住開口制止道。
“不行”
羅亞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讓她安穩的坐下去,這多少是有些難爲人了。
再說了,我爲什麼要聽你這傢伙的?
羅亞路這一下走的更勤了。
蘇菲亞知道這傢伙是故意的,但又不能動手,只能在嘴上吵吵。
這反而讓羅亞路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就在兩人的在那鬥嘴斗的正歡時,教堂門口處傳來的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們。
這突然起來的聲響,瞬間就讓蘇菲亞她們警覺了起來,都是經驗豐富的戰士,立刻就做出了防備姿態。
能悄無聲息摸到這裏,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結果當兩人轉過頭看清來人,着實有些意想不到,出現在這裏的人會是這傢伙。
“好久不見吶,兩位,你們還是這樣的精神”
魯路摘下自己的帽子,微微躬身,十分紳士的打了一聲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裏!”
蘇菲亞眉頭一緊,在質問的同時,小心的查看四周,生怕對方有什麼陰謀。
代理人出現在這裏,能有什麼好事情!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魯路剛準備解釋一二,就被羅亞路給開口打斷了。
“先把這傢伙制住了再說”
“說的也是”
蘇菲亞也懶得費腦子去思考,先打一遍,打完了再詢問問題,她早就看這些代理人不爽了,可算是有機會出一口惡氣。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投誠的人嗎?”
魯路急忙往後退去,多少是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等一下!”
聽到這話的蘇菲亞伸手攔住了羅亞路,深深的望了魯路一眼,也不擔心對方能從自己手上跑了,繼續說道。
“等銘上來再處置這個傢伙”
“切”
羅亞路鬆開了拳頭,沒有再堅持,別看她人憨憨的,其實腦子還是挺好使的,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自然也是能想的明白,一位真要投誠的“代理人”對於她們覆滅“組織”行動是有多麼重要性。
別看大劍從小被“組織”培育,但她們定位不過是打手、工具、試驗品,真談不上對“組織”有多少的瞭解,更別說找到總部所在了。
雖然依舊很不爽魯路這個人,但眼下也只能忍了。
“羅亞路你確實該跟蘇菲亞好好學學,沉着冷靜纔是一個大劍需要的品格”
魯路擡手擦了擦額頭的不存在的汗水,心裏長舒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張臉是成功的護了下來,隨即話音一轉。
“不過那位可能不會上來的太快”
他這麼說,並不是要威脅誰,只是想適當的透露些情報,提高一下自己重要性,免得等會動不動被人恐嚇。
聽聞此言的蘇菲亞坐不住了,正當要向魯路細問時。
一道刺骨的寒流從入口處噴涌而出,讓教堂內的溫度驟降,即便是以大劍的體質,都感到了寒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亞路衝上前,一把揪住魯路的衣領問道。
“不必擔心,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那位,底下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
魯路對於陳銘的瞭解遠在蘇菲亞兩人之上,知道對方擁有冰封事物的能力,連伊斯力也無法抵禦。
對於深淵吞噬者具備的實力,他還是清楚一二的。
當陳銘用出這個能力時,基本上也就宣告戰鬥的結束。
原本“組織”還以爲一羣深淵吞噬者的襲擊或許能給陳銘製造點麻煩,但現在看來顯然是他們想多了。
果然,在魯路說完沒過多久,陳銘便從入口走了出來。
蘇菲亞兩人見狀提着的心不由放了下來,
只見陳銘擡手打開了異空間,放出了迪妮莎幾人。
“原來你還有這個能力,怪不得能毫無顧忌的在地下環境中施展冰封的能力”
魯路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對陳銘的身份跟來歷是越來越好奇了。
但他更懂得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壓下了心中種種的疑惑,在陳銘的面前,安心充當一位被提問者。
“底下的事情是你做的?”
陳銘語氣平靜,眼神卻冷漠至極。
“我只是一個代理人而已,可沒有這個能力,組織的研究工作一直都是由達耶負責的”
魯路清楚,面對心情不好的陳銘,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說話的速度又快又清晰。
“給我一個讓你活下來的理由”
陳銘知道這傢伙沒有撒謊,也猜出了幾分對方跟自己接觸的緣由,但還是得照例詢問一句,不嚇唬嚇唬這傢伙,他還真不一定會老實。
“我能幫你找到組織的總部”
魯路立刻說道,語氣堅定,讓自己說出的話更有信服力。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陳銘說出了在場所有大劍的心聲。
別看代理人算是“組織”的中堅成員,但也很難接觸到“組織”的核心。
至少陳銘從之前那位被替代的代理人身上,就沒有獲得這類重要的情報。
更何況迪妮莎幾人纔剛剛經歷了一次“組織”設下的陷阱,並且目睹了“組織”對大劍的殘忍行徑。
可以說,迪妮莎幾人現在沒直接對魯路動手,已經是十分尊重陳銘了。
即便陳銘打算接納魯路,也得給她們一個合理的說法,至少得投名狀是少不了的。
“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魯路沉默了片刻,講述起了屬於他的“三年之後又三年”的故事。
如果“組織”不覆滅,那這個故事將會一直持續下去,直至自己死亡,魯路早就已經受夠了這樣日子。
陳銘的出現讓魯路看到了解脫的希望,
迪妮莎幾人沒想到,魯路這傢伙竟然會是一個內奸。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