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銘與北宮靖簽訂的協議中,還有一個要求,便是讓他幫忙收集肯尼斯的消息。
雖然北宮靖本人是想摸魚來着,但奈何協議的約束能力太強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啊。
這不,在收集到信息的第一天,北宮靖就急着發來的傳真。
從上面的內容陳銘可知,肯尼斯爲“聖盃戰爭”準備的聖遺物在前些時日被弟子盜走,並且他本人也已經從“時鐘塔”離開。
陳銘立刻就猜出他可能會在這裏落腳。
原本的劇情,肯尼斯就是這麼做的。
陳銘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天,沒道理會把這傢伙原本的行動軌跡給“煽”沒了。
站在酒店門口,感受到近乎將三十多層的酒店全都籠罩進去魔術結界,陳銘也不免爲這位班主任的天賦感到一絲歎服。
要知道,越是大型的魔術結界佈置起來難度就越是成指數型上漲。
更別說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完成這一切。
以這魔術結界的嚴密程度,別說是陳銘了,就算是擁有潛行技能的assassin也很難在不被察覺的情況潛入進這裏面。
能創造出這樣的魔術堡壘,也難怪肯尼斯有底氣如此高調了。
不過這教科書級別魔術結界,對於陳銘而言,多少是在給瞎子拋媚眼——白費功夫。
因爲他壓根就沒有打算潛行進入。
只是矇蔽了前臺小姐姐們的視線,陳銘便正大光明的乘着電梯來到了酒店的頂層。
原本正打算邀請索拉共進晚餐的肯尼斯立刻就察覺到了有人闖入,臉色頓時就變得有幾分難看,緩緩將手中的玫瑰放下。
“偏偏挑在這個時候……也罷,儘快解決了”
“叮咚”一聲,電梯的大門打開。
陳銘慢步走了出來。
他這一路,就沒有隱藏過自己的氣息,顯然肯尼斯也讀懂了自己的邀約,就站在通道里等候着陳銘的到來。
原本肯尼斯還不太確定眼前這位魔術師到此的目的,但當他注意到了陳銘左手顯露出來的“預兆”,也就瞭然了,不由的嗤笑一聲。
“戰爭還未開始,就這麼着急開始清除對手,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
如果說陳銘是在得知自己的身份情況下,還敢找上門,那肯尼斯倒是挺欣賞陳銘的膽氣,等會倒是可以留他一命
“肯尼斯,降靈科一級講師、礦石科君主,我應該沒有找錯人吧?”
陳銘沒有接話,而是開口問道。
在動手之前,他覺得有必要先確認身份。
“哦,既然認識我,還敢這樣堂而皇之的闖入我的地盤,姑且認可你的勇氣,就是希望你能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
肯尼斯並不驚訝於陳銘能認識自己。
相反,要是對方不認識自己,那纔是值得驚訝的事情。
這不由讓肯尼斯小小的有些興奮起來,或許陳銘能給他帶來一些驚喜,就當是“聖盃戰爭”正式開始前的助興節目吧,
陳銘對於肯尼斯這自負的性格早有預料,倒也沒有生氣,只是面露誠懇的提醒了一句,
“雖然這麼說可能你會生氣,但我建議你最好還是認真點,不然等會的戰鬥會比你想象的要更快結束”
這反而讓肯尼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眼角一陣抽搐。
竟然遇到了比自己還會能裝的傢伙!
生氣嗎?
多少是有一些,但更多的是覺得好笑。
“區區一個無名之輩,不要以爲被聖盃選中了,你就能跟我相提並論……”
話還沒有說完,一聲令人心悸的刀鳴呼嘯便壓過了肯尼斯的聲音。
深色的眼眸中倒影出一抹耀眼的橙紅。
酒店的通道長度差不多有三十來米,在陳銘的所爆發出來的壓力下,原本十分安全的距離,這一瞬間,就好像被壓縮了一樣。
強烈的危險感,讓肯尼斯生出一種錯覺。
彷彿下一秒,刀身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一般。
能成爲一級講師,肯尼斯的實戰經驗肯定不差,但對比陳銘而言,就略顯稚嫩了。
直到那股熾熱的焰浪讓肯尼斯的髮絲都爲之焦曲時,他才如夢驚醒。
只是現在反應過來,未免有些遲了點,
陳銘手持日輪刀,如同一道奔襲的雷火,在肯尼斯回神的一瞬間,刀尖就已經將要抵在他的咽喉。
那股鋒芒還尚未觸及到肌膚,就給肯尼斯帶來了一陣刺痛。
不過作爲一名魔術師,特別是還是肯尼斯這種級別的,身上攜帶的保命禮裝簡直不要太多。
當生命受到威脅時,這些禮裝自動觸發。
連續形成了三道半透明的魔術屏障。
然而在陳銘的日輪刀下,這些足以抵擋大部分攻擊的魔術屏障能提供的防禦,不比廁所裏的捲紙高到哪裏去。
簡直就是一捅就破。
不過魔術屏障只是第一層保命手段。
緊跟着還有類似“抗拒光環”一樣凝實淡藍色風浪試圖將陳銘給彈開,但也不過是被一刀斬破的貨色。
話雖如此,但這些禮裝的觸發也確實給肯尼斯爭取到了反抗的機會。
魔術跟禮裝彷彿不要錢一樣的釋放了出來。
作爲一名僅次於“冠”位的“色”未魔術師,肯尼斯擁有的手段跟禮裝遠不是其他魔術師能夠相比的。
用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壕”!
但這些手段用盡,也只不過讓肯尼斯勉強躲過了這一刀,身體依在通道盡頭的牆壁上。
不知不覺中,肯尼斯已經被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意識到這一點後,他一張臉變得鐵青。
此刻他再回想起剛剛說出口的豪言,只覺得無比難堪。
陳銘並沒有着急繼續攻擊,持刀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肯尼斯,他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爲了殺人,剛剛的那刀只不過是打招呼。
顯然這個招呼打的有些刺激過頭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魔術與刀術結合到這個地步,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你的名字!”
肯尼斯面色無比凝重,再也不見剛開始那般輕佻自負,聲音都略帶着些許的顫抖。
即便是他,在死亡的邊緣走過一遭,也很難這麼快將心情平復下去。
“叫我陳銘就行了”
陳銘平和的語氣,讓人不由懷疑,剛剛拔刀砍人的傢伙到底是不是他。
“聽這名字,是來自那個神祕古老的國度嗎?這倒是能理解了,換做是別的魔術師,剛剛估計已經倒在你那一刀之下了,但你偏偏選擇找上我作爲踏板揚名,只能說你選錯了目標”
肯尼斯以自己的思維方式去考慮陳銘的行爲邏輯,得出的答案自然是錯誤的。
但這並不重要就是了。
“沸騰吧,我的血液!”
肯尼斯低聲吟唱,從懷裏取出了一根試管,將裏面類似水銀一樣的物體倒在了地上。
原本不過幾十毫升的容量,在魔力的灌輸下,瞬間放大了上百倍,看着就好像一個銀色的大型史萊姆。
這其實是肯尼斯最爲得意的一件魔術禮裝,名爲——月靈髓液。
從陳銘剛剛展現出來的攻擊速度來看,光靠肯尼斯自身的反應速度顯然是沒有辦法能很好的進行對抗。
可能魔術都還未釋放出來,頭就先跟身體告別了。
而具備“自主防禦”能力的“月靈髓液”無疑是最佳應對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