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甚至還附着着令人作惡的粘液。
東西應該就拇指大小,但力量卻是大的驚人,猝不及防之下,還真的將間桐雁夜的嘴給撬開了。
沿着咽喉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裏。
如此悚然的事情,讓間桐雁夜的驚恐不已,慌亂的伸手往嘴裏去掏,但乾嘔了半天,卻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彷彿剛剛發生只是錯覺。
強烈的不安感裹挾着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怎麼也揮之不去。
下一秒,心臟傳來強烈的刺痛感。
這讓間桐雁夜差點沒有直接休克過去,癱倒在了地上,身體不住的抽搐起來。
不過這疼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片刻後,間桐雁夜的意識慢慢清醒了過來。
就在此時,熟悉且低沉的聲音開始在他大腦中開始迴盪。
(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聖盃……將聖盃帶給我……)
那是間桐髒硯的聲音!
即便間桐雁夜已經離家多年,但他還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聲音的主人,冷汗瞬間浸透了全身的衣物,驚恐之餘,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從我的身體裏滾出來!!”
然而間桐髒硯的聲音如同機械般,不停的重複着,絲毫沒有理會間桐雁夜的意思。
(聖盃……我要聖盃……我要……活下去)
“該死的!該死的!!”
間桐雁夜見詢問無果,恐懼感越發強烈,腦海中的聲音還在不斷撥弄着他的理智,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憤怒的錘着自己的胸口。
好像這樣就能傷害到藏身體內的間桐髒硯一樣,然而這只是徒勞罷了。
被憤怒、恐懼籠罩着的間桐雁夜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左手的手背,悄然浮現了一道象徵“聖盃戰爭”候選者的預兆。
“聖盃戰爭”對於御主的挑選也是有其規則在裏面的。
對聖盃渴望的人,就越容易被選中。
現在,間桐髒硯數百年的執念落在了間桐雁夜的身上,他自然也就得到了聖盃的迴應。
也不知道這是劇情的慣性,還是純粹的運氣使然。
間桐雁夜偏偏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了這裏,但凡他再晚個幾分鐘,間桐髒硯殘存的執念就會徹底失去寄託,消散在這世間之上。
樂園的提示並沒有報錯。
間桐髒硯確實是已經死亡了,但死的並不算乾淨,他之前種種的保命手段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至少給自己剩下一點微不足道的殘渣。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沒有憑依的執念,根本存在不了多久。
但偏偏就在即將消散的時刻,撞上了間桐家的血脈。
讓這連意識都稱不上的執念得以寄託。
雖然這無法讓間桐髒硯從間桐雁夜身上覆活過來,但如果不及時祛除的話,很容易就會將寄主的意識污染扭曲。
然而根本不懂魔術的間桐雁夜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等情緒稍稍穩定下來之後,不由對自己剛剛的表現感到了一陣後怕。
下意識的按了按自己的心臟,並未感到異常,就連大腦中迴盪的聲音也隱去了。
一切好像都恢復了正常。
間桐雁夜這時才發現了自己左手的“預兆”,目光楞楞的注視着。
冥冥中,他意識到。
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對遠坂櫻的自責、對遠坂葵的愧疚、對父親的恐懼等等一切,都在往一種情緒轉化。
“這……都是時臣的錯!”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好像也沒有問題。
……
間桐家的覆滅,在第二天傳遍了整個冬木市,畢竟整座宅邸都化作了冰封陵墓,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有大事發生。
不過這次,瓦斯爆炸的藉口不太好用了。
但也難不倒魔術協會的那些人,加班加點的將普通人記憶修改了。
誰也想不到,這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家族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覆滅了。
雖然還有兩個間桐家的子嗣活着,但失去家族傳承的魔術刻印,那意味着魔術界的間桐家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樣一個名門倒下,所引發的震動,無疑是巨大的。
一時間,冬木市又變得熱鬧起來。
有人覬覦間桐家遺留下來的財產,導致此後的幾天,接連又有“瓦斯爆炸”的事情發生。
弄的人心惶惶。
前兩天才剛有從者被召喚出來,現在又有“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家被人覆滅。
種種跡象似乎都在預示着這一次的“聖盃戰爭”將會異常的激烈。
不少魔術家族已經決定要暫時離開冬木市,等到什麼時候“聖盃戰爭”結束了再回來。
這一做法無疑是正確的。
而得知這一消息的遠坂時臣心情有些複雜,既爲自己的小心謹慎感到慶幸,又爲遠坂櫻的失蹤感到惋惜。
說後悔多少的有一些,但他並不認爲自己的決定有什麼錯誤。
誰能預料的到,間桐家就這樣覆滅了。
要是遠坂葵得知遠坂櫻消失的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有多麼傷心。
但遠坂時臣現在可沒有時間去安慰自己的妻子。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老師,可以進行召喚儀式了”
聽到言峯綺禮的話,遠坂時臣整理了一下情緒,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從者召喚出來,不然誰知道,下一個消失的家族會不會是自己。
與此同時,遠在德意志國度的愛因茲貝倫城內,衛宮切嗣也正在進行從者的召喚儀式。
只是當他滿懷期待的詠唱完咒語,卻發現自己所召喚出來的騎士王卻是一位女性後,憤怒的情緒頓時涌上了心頭。
衛宮切嗣倒不是因爲騎士王本身是女性而感到憤怒。
而是在憤怒於,騎士王周圍那些人,竟然那些將國王的責任殘酷的推給了一個女人。
而saber在看到自己的御主的第一眼,就意識到,自己與對方的相性絕對不合,但她現在還想不到,兩人的相性會差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