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了。
陳銘與斯卡哈這一對組合的存在,已經有些破壞“聖盃戰爭”的平衡了,各個職階之間理應存在的制衡關係,在他們面前好像根本沒有一樣。
甚至就連御主都能與從者正面對抗。
“Saber,去幫助Berserker解決掉Lancer的御主!”
衛宮切嗣通過無線電下達指令。
“我拒絕!這有悖騎士之道!!”
阿爾託莉雅毫不猶豫的說道。
對她而言,兩人之間的決鬥是件十分榮耀且神聖的事情,讓自己插手去幫助另外一方,這簡直是在踐踏騎士所堅守的“公平”二字。
“向令咒宣告,遵循聖盃之守則,Saber我命令你,加入戰鬥,斬殺Lancer的御主!”
衛宮切嗣是知道阿爾託莉雅性格的,清楚想要說服這一位“騎士王”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懶得浪費那個時間,直接使用了令咒。
由此也可見,陳銘給這些御主帶來的壓力。
至於這樣的強制行爲是否會導致自己與阿爾託莉雅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衛宮切嗣對此並不在意。
因爲兩人之間還隔着一個愛麗絲菲爾充當潤滑劑,只要有她在,平常指揮阿爾託莉雅行動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當初選擇讓愛麗絲菲爾作爲代理御主,估計衛宮切嗣也是有考慮到,自己與阿爾託莉雅相性太差的這一點。
話音落下,衛宮切嗣手背上三條令咒消去了其中一條。
“……”
早就與愛麗絲菲爾在遠坂家外圍等候着的阿爾託莉雅沉默的向前邁動着腳步。
即便再怎麼不願,她也沒有辦法抵禦令咒的效果,如同一個提線木偶。
“Saber……”
愛麗絲菲爾伸出手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收了回去。
她能理解衛宮切嗣的想法,但同樣也清楚阿爾託莉雅所堅守的“騎士之道”,兩者都不能說有什麼錯誤,只是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罷了。
有分歧是自然的,只是作爲妻子,愛麗絲菲爾在很多時候,都是支持衛宮切嗣的選擇。
就如同遠坂葵一樣。
這兩位夫人,在某些方面還是挺像的。
雖然覺得這樣有些對不起阿爾託莉雅,但愛麗絲菲爾能做的,也就只有在事後,儘量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陳銘這邊,還不知道,衛宮切嗣已經命令阿爾託莉雅加入了戰場,他正默默的活動着腳腕。
剛剛那一腳,能把Berserker怎麼樣暫且不說,反正陳銘自己是被震的腳踝有些疼,這黑色的“王八殼子”確實是硬的很。
也就是有“金剛力”護着,不然陳銘的腳可不就是僅僅有點疼這麼簡單了。
盧恩符文帶來的力量增益很強,但有時候,太強反而會傷到自己。
拿血肉之軀去跟盔甲硬碰硬,着實是有點草率了。
幾十米開外,Berserker緩緩站了起來,胸口的盔甲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凹痕,從他那有些踉蹌的動作來看,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相反,Berserker眼中燃燒着的火焰越發的猛烈了。
“嘖,還真是耐操”
陳銘有些無奈,跟這樣一個對手打,總缺少了點爽快感。
就在他說話的時,遠坂家早已經敞開的大門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身披銀色盔甲的阿爾託莉雅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正當在場人疑惑這位Saber到場的目的時,阿爾託莉雅舉起手中的無影劍,將對陳銘高聲提醒道。
“小心了,Lancer的御主!”
這是她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言罷,阿爾託莉雅便向陳銘衝了過來。
“這下有意思了,你要怎麼應對呢”
吉爾伽美什的臉上看不喜怒,他雖然很高興能看到陳銘倒黴,但卻不願意看到這傢伙死在別人的手上。
要死也必須得死在自己手上,而且還要連帶着這個弒殺神明的女人一起,用這兩人的鮮血來洗刷他們留在自己身上的恥辱。
“倒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Saber的御主”
遠坂時臣嘴角微微上揚,在心底爲衛宮切嗣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難得這一屆的御主中出現了個聰明人。
然而就在下一秒,衛宮切嗣臉上的這一抹優雅的笑意便僵硬住了。
原本仇恨值已經被陳銘拉滿的Berserker在見到阿爾託莉雅之後,竟然變得更加的瘋狂,雙眼再也無法從她身上挪走半分。
“亞……瑟……”
甚至還開口說話了,原本所有人還一直以爲這傢伙是個啞巴來着。
衆人來不及驚訝,只見Berserker直接越過了陳銘衝向了阿爾託莉雅,將對方的攻擊給招架了下來。
對於這個結果,陳銘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
事實上,這也是他原本預想的結果之一。
倒也談不上什麼謀略,只不過是陳銘知道的太多了。
“你是……這怎麼可能……”
阿爾託莉雅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多麼希望自己看錯了,但無論是這一身熟悉的盔甲,亦或者對方手上握着的那把劍,都無不在向阿爾託莉雅表示其主人的真實身份。
眼前這個像是被詛咒過一般的Berserker,正是自己當年十二位圓桌騎士中的一員。
同樣也是其中最強的一位,有着“湖上騎士”之稱的蘭斯洛特。
“你怎麼會以Berserker的姿態降臨!”
阿爾託莉雅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一擺在眼前的答案。
似乎是爲了擊碎她內心的最後的那一絲僥倖,Berserker用於遮掩真容的面具從中間裂開,露出了一張消瘦憔悴蒼白,滿是尖牙的面容。
雖然記憶中的蘭斯洛特是個極爲俊美優雅的騎士,完全無法跟眼前這個癲狂猶如野獸一般的Berserker聯想到一起去。
但阿爾託莉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這位昔日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