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吉爾伽美什的臉色還是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起來。
氣歸氣,吉爾伽美什也沒有再繼續這種無意義的攻擊。
“王之寶庫”的強大的毋庸置疑的,可以說擁有這一寶具的吉爾伽美什是七位從者中,實力最強勁的一位。
不過真正界定“王之寶庫”強大的並不是其本身,而是存放在寶庫裏面的各種寶具。
如果沒有這些寶具,“王之寶庫”其實就是一個空殼。
可能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在吉爾伽美什的背後照明。
(路燈王石錘?)
至於寶庫裏面放着的是吉爾伽美什一整個時代的所有寶物與技術。
與其說寶庫裏面儲藏的是他的財寶,倒不如說是“人類智慧的原典”。
如此才成就了“王之寶庫”的強大。
只要世間任何在吉爾伽美什半神的神智中能理解和囊括的概念,在他的寶庫都能找到相應的原典。
換而言之,吉爾伽美什能從寶庫中找到剋制所有從者的寶具。
他常掛在嘴邊的,“自己收集了人間所有寶物”的這一句口頭禪,其實並不是妄言。
然而擁有這樣一個寶庫,吉爾伽美什最習以爲常的使用方法,卻是將寶具從寶庫裏取出來,然後直接投擲出去。
用最珍貴的寶具,打一場最原始的戰。
從這一點來講,說這位英雄王是暴發戶完全沒有問題。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癖好,或許是因爲,僅僅只是這樣簡單的進攻方式,就已經足以消滅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敵人了。
而剩下的百分之一,也不可能抵擋的住“乖離劍·EA”的鋒芒。
如此一來,養成了吉爾伽美什這般“無腦”的進攻方式,也就能夠理解了。
然而,這一次的“聖盃戰爭”中,偏偏卻遇到了斯卡哈這樣“此世”之外的存在,兩種最熟練的進攻方式都無法對其奏效。
這讓一向高傲的吉爾伽美什,在斯卡哈面前,蒙生出了許久未曾有過的挫敗感。
但吉爾伽美什依然不認爲自己的實力要弱於斯卡哈,只不過是自己還沒有認真起來罷了。
他就不信了,偌大的“王之寶庫”中,就拿不出一個寶具能夠制住這一位弒神者的嗎?
事實上,寶庫裏面確實有,且不止一件。
但在斯卡哈“魔境的智慧”之下,根本就沒有機會給吉爾伽美什取出來。
現在場面上,也就Saber跟Berserker在那打的歡快。
而陳銘自始至終就沒有回身看過一眼,有師匠站在他的背後,安全感滿滿的,甚至還有心情調侃遠坂時臣。
“好像你跟你的從者相處的並不是很融洽,剛剛那一輪攻擊,可是衝要你命去的,怎麼感覺他纔是你的主子”
聽到這話,遠坂時臣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笑出來。
關於這一點,他實在無力反駁,只能將話題轉回到了開始,試圖給自己留點顏面。
“你是想要讓我使用掉手上的令咒吧?”
“沒錯,你不覺得英雄王的這一張嘴,實在讓人有些厭煩了嗎?”
“大膽,你這雜種……”
“你看”
陳銘無奈的攤了攤手。
他清楚,“雜種”這兩個字,其實只是吉爾伽美什的口頭禪,他並不是故意在辱罵某人。
應該說,以吉爾伽美什那驕傲的性格,在他的眼裏,並沒有誰有資格讓自己辱罵的。
但開口“雜種”閉口“雜種”的,聽着總歸還是會讓人覺得不爽。
很明顯,以陳銘心眼的大小來看的話,他此舉毫無疑問,就在報復吉爾伽美什。
“就只是這樣?”
遠坂時臣沒想到陳銘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這還不夠嗎?這傢伙,從上一次見面到現在已經罵了我十三次的雜種了……十四次了”
“你爲何不讓我用令咒命令Archer去進攻Saber亦或者令其自殺,這樣纔是獲得聖盃戰爭最好的選擇”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讓這個路燈王我搶了我的人頭”
陳銘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着遠坂時臣,說着對方聽不懂的話,
身後的吉爾伽美什還在那一如既往的輸出仇恨,這讓陳銘的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的日輪刀向下壓了幾分,威脅的說道。
“你也不想你追尋根源的道路就到此爲止吧,看在遠坂櫻她們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但前提是你得聽我的話”
“……我明白了”
遠坂時臣沉默的片刻,接受了當前的形勢。
只要人還活着,那就可以繼續追尋根源,自己還年輕,即便是參加下一次的“聖盃戰爭”都還來得及。
但要是死在這裏,那就真的一切結束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遠坂時臣也不再猶豫,擡起右手。
“以令咒奉之,英雄王請您閉嘴!以令咒奉之,英雄王請您閉嘴!”
兩條令咒就這樣用了出去。
算是開創了令咒使用的先河。
下一秒,吉爾伽美什憤怒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卻死死的合上,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下世界終於清淨了”
陳銘一臉的舒坦,有種報仇雪恨的爽快感。
他是舒服了,但吉爾伽美什卻是要被氣到原地爆炸。
此刻的他比Berserker看起來更像是Berserker,就連身上的金光都有要黑化的趨勢。
對吉爾伽美什而言,即便是死,也好過承受這樣的屈辱。
說實話,他有那麼一點點後悔降臨現世了。
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不再考慮其它任何,只想着宣泄心中的怒火。
背後漩起足足有一百二八道金色波紋,似乎要將整片天空都給鋪滿。
密密麻麻的寶具探出了身子,化作吉爾伽美什的怒火,傾瀉而出。
這一次的進攻,吉爾伽美什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任何準頭,完全就是無差別的進行轟炸。
遠坂時臣的兩道令咒起到的效果,可不僅僅只是讓吉爾伽美什閉上了嘴巴,更是讓他失去了理智。
然而這樣的進攻,也就是看着唬人,對於陳銘與斯卡哈而言毫無威脅。
“走吧,離開這裏,這場聖盃戰爭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
陳銘對遠坂時臣說道。
“這次是我輸了”
遠坂時臣故作灑脫的說道。
表面看着風輕雲淡,內心的苦澀跟挫敗只有他自己清楚。
爲了這一場聖盃戰爭,遠坂時臣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努力,結果竟成了第二個退場的。
上一次吉爾伽美什就差點死在了斯卡哈的手上,如今失去理智的他,就更不可能有機會活下來。
即便是活下來了那又能如何。
遠坂時臣已經失去三道令咒,又與吉爾伽美什徹底決裂,這場“聖盃戰爭”的結果無論如何,也跟他無關了。
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命算是保了下來。
遠坂時臣只能這樣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在將要轉身離去之前,他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回身問道。
“櫻是被你帶走了對吧?”
陳銘沒有說話,只是揮揮手示意這傢伙趕緊的,要是再繼續逗留幾秒鐘,怕是連站着的地方都要被吉爾伽美什給轟沒了。
得到答案的遠坂時臣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氣,最後只能無奈的說了一句。
“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她”
說完,便趕緊離開了。
至於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間桐雁夜,爲了避免這傢伙被流彈砸死,陳銘順手將他也給收到了異空間中。